(作者:这次三线叙事,最后变为双线,马博这条线结束最早,马上就结束了。目前三条线分别是:李峰凯恩,洛嘉科拉克斯和原体们,马博和纨绔。)
(作者:但是最后会穿成一条线,也就是后面的「帝都不祥事件」,也就是一直在铺垫的。给点已经写好的存稿关键预告词吧,我这里写了差不多30章存稿:「泰拉攻防战」、「炮击高领主议会」、「荷鲁斯崛起」、「荷战帅用兵如神」、「李峰和帝皇(男)之间不上台面的斗争」、「帝国之春」、「旧时代的残党们」、「一切正如计划进行」...........)
“啊啊啊啊啊啊——你tmd!”
哈里嘶声咆哮,仿佛野兽般挣扎着,想要将钉入自己手掌的弹簧跳刀拔出。但他却被那个看似瘦弱的白衣小哥死死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宛如一条被钉住的死狗。
就在这时,中年男人缓步走上前,从桌边的冰桶中拿起一瓶尚未开启的酒。他并没有喝,而是冷眼看着哈里,然后随手将冰桶中混着碎冰和冷水的混合物哗啦一声泼在哈里的头上。
哈里猛地一激灵,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抽搐了一下。
中年男人缓缓坐下,在旁人及时搬来的椅子上安然落座,姿态优雅,如同在享用午后茶会的贵族。
“斯莱·马博……”他语调淡淡,语气却如寒风刺骨,“两小时内,干掉我三百人。”
他盯着哈里的眼睛,眼中没有愤怒,只有疲倦的清醒与冷酷的算计。
“我本来还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招惹上这种恐怖存在的……但刚刚我明白了。”
他的手缓缓地握住了钉在哈里手掌上的刀柄,轻轻一扭——
“啊啊啊啊啊!!!”哈里惨叫声再次响起,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没有你爷爷、没有你父亲……”中年男人缓缓道,语气几乎温柔得令人不寒而栗,“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底巢下水道里流淌的废液都不如。”
他说完,抽出了跳刀,将沾血的刀身在哈里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然后随手将折叠后的刀递还给白衣小哥。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他站起身,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像是在准备去参加一场高层晚宴。
“底巢已经乱成一锅粥,星界军已经入场平叛,安柏莉审判官已经进入中巢。我没空再陪你演戏了。”
哈里低着头,剧烈喘息了几口,忽然笑了起来,那种笑仿佛疯癫、又像胜利者一般讽刺。
“哈哈哈……你知道吗?”他声音颤抖,却刻意压低,“如果我现在就举报,是你把那些违禁品、异端物件、异形物品走私进了泰拉,你觉得那些审判官们会怎么来找你?”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过身。
下一刻——他猛地抓住哈里的头发,把他的头拎了起来,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你最好别忘了。”他的声音低到只能让哈里听见,咬字却如刀锋般清晰。
“你爸……也在生意里。你爸爸那些同事,你称呼为叔叔、阿姨的那些人——都在里面。”
哈里眼角的血水顺着脸流下,却依旧咧开嘴,笑得带着挑衅与自嘲。
“所以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知道。”
“不过你没明白一点。”他转头,用嘲弄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那个李峰,我一直挺瞧不起他的,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嘛。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能容我爷爷,没准也能容我父亲。”
“但你们这些人……”哈里冷笑,声音渐渐低沉,却像钉子一样一点点钉进空气中。
“你们三教九流自成一套,搞裙带关系、耍地头蛇、摆山头——你们以为自己是地下之王,但他...或着他们.....还有我家才是真正的权力,创造和维护规则。”
“看着我爷爷的份上,李峰会把我腿打断,然后丢给我爷爷。”
哈里吐出最后一句话,嘴角带血、眼神如火。
“而你们.......只需上名单就行......”
说完,他一头倒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满脸是血,却像刚刚赢了一场生死对局.........
.................
酒馆之外。
街道上已经被黑帮势力封锁得水泄不通,连街对面中巢那些年久失修的小楼楼顶,也站满了黑衣放哨的狙击手和警戒哨兵。
他们手中握着底巢特制的工业型激光步枪,那些枪械粗陋却可靠,裸露在外的电容器在寒风中轻轻嘶鸣,散发着暗红色的高热光晕,仿佛随时都能撕裂一切胆敢靠近的目标。
街边停着几辆漆黑如夜的重装越野车,每辆车旁都站着几名气场逼人的保镖——黑衣、墨镜、气导耳机,身形挺拔如塔。
他们以多边形散开,彼此形成视野交叉的战术阵列,随时准备拔枪射击。
他们的右手,全都藏在风衣内侧,随时准备从腋下抽出那制式的激光手枪。
“老大正在酒馆里。”高楼上,一名狙击手低声通过对讲机说道,声音冷静而熟练,“外围区域安全,当前无异常。”
几秒后,对讲机那头传来含混却低沉的回音:“收到。”
这名狙击手挪了挪身子,靠着天台边缘放松下来,顺手擦了擦镜片。
“说真的,我们头一次搞出这么大阵仗……这次是pdF要动我们,还是法务部那些该死的调查官来了?我听说底巢炸了,是不是暴动了?还是那些鸡贼搞事了?”
他嘴里絮絮叨叨,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
但下一秒,一道低沉的声音毫无情绪地传来:
“……不,我们下巢的兄弟,几乎全灭了。”
对讲机中这句平静的话,让狙击手背后一凉,他眉头紧皱,下意识地反问道:
“这怎么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如闪电般从他身后探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而在他瞪大眼睛的刹那——
一把闪着寒光的卡塔昌军刀,由上而下,从他肩胛骨与脖颈之间的缝隙斜斜刺入,穿透肺叶、直抵心脏。
“是斯莱·马博。”
无线电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深井中涌出的冷雾,“如果不是老大当年把我这个捡垃圾的从街边收养,我早他妈辞职了。”
“唔唔唔……唔……!”狙击手双腿猛地一蹬,本能挣扎,但三秒后就瘫软如泥。
他沉重的身躯被缓缓拖进阴影里。
无人发出声音,只有夜风刮过中巢铁锈横梁,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阴影中,一道如野兽般魁梧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戴着一副三眼战术夜视仪,三道幽绿的光圈闪耀在黑暗之中。
他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背心,如今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令人作呕的铁锈红。
但那不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