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窄小的自留地,石翠兰一边栽种蔬菜苗,一边回想着伤心事,想到伤心之处,泪水情不自禁地往下直流。
忽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传入耳中,她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到几只小鸟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欢快跳跃。
这短暂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稍稍回过神来。
她吸了吸鼻子,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眼泪,继续手中的活儿。
每栽下一株菜苗,她都用力地压实周围的土,仿佛要把内心的痛苦都宣泄在这土地里。
这时,从山谷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翠兰——翠兰——”是同村的大姐来找她了。
大姐走到近前,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疼地说:“妹子,别老想那些伤心事儿了,日子还长着呢。”石翠兰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又红了眼眶。
大姐拉着她坐在田埂上,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新鲜事儿,还讲了几个笑话逗她开心。
慢慢地,石翠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大姐也很勤快,帮着石翠兰栽种了一些菜苗,然后起身告辞而去……
石翠兰休息了一会,继续的栽种起来,忽然,手和小锹都被人用脚踩住了,使她不得动弹;疼得她不自觉的抬起头来……
“富贵锋,怎么是你?请放开你的脏脚,我很疼痛。
我家的自留地都被你们家霸占光了,空留着生草养蛇,你还来干嘛?”
原来踩住她手的不是旁人,正是他邻居恶棍富贵锋。
幽草萋萋,树林茂盛,山峦层叠,高低不平的山谷平地,此时除了这二人之外空无一人。
听到石翠兰喊疼,富贵锋把脚抬高一些,石翠兰赶紧抽身脱开,从地上站了起来,远远的躲了开去……
石翠兰趁着空隙,用左手抚摸自己的右手,确实她被踩得很疼……。
只见石翠兰扎着一把抓的乌黑长发,经过岁月冲洗,日晒夜露加山风吹拂的脸庞,虽然略显幽黑但却显得更加的炯炯有神。
面目姣好,虽未闭月羞花,却也花容月貌;微皱的眉头令人垂怜。
只见她上身作花朵点缀粉白上衣,下身作灰斑灰色长裤,脚穿平底布鞋,打扮得还算得体。
胸前超大的胸脯,似乎要撑破衣服,呼之欲出…
从哪个角度上看,都在撩拨着男人心中的欲望,更何况这个劣迹斑斑的村霸富贵锋。
富贵锋四观无人,忽然色心大发,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狞笑着说道:“翠兰妹妹种菜也太辛苦了,你那荒废了许久的三分田,不如由哥哥我来帮你种?”
说完之后,趁石翠兰没注意,一个猛扑,向她狂扑过来……
平时也只是和她贪贪小便宜,并没有来真的?看来今天,他想和她玩真格的了?
石翠玉没有留神,被他抱了个满怀,她一边挣扎,一边愤怒的怒斥:“富贵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牲,也不知当初,你母亲是怎么把你生下来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想种地,回去和你母亲种去;想侮辱我没门?”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抵挡得住力大如牛的富贵峰?一下子被他占了好多的便宜。
即使这样,富贵锋也不肯罢休……
石翠兰极力挣扎不开,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只见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没有被束缚住的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两个耳光。
打得他脸颊通红,五个指头印,很清晰的显现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富贵锋放开了她,用手捂住被打疼了,火辣辣的脸颊。
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你竟敢打我?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等会儿玩起来心里更爽!
我今天要不把你办了,不把你玩爽了,就不能被称为男人,我就不叫富贵锋。”
石翠兰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过来,她今天闯了大祸。
可她也不是傻子,不会站在这里等他主斩?
她一边逃离,一边嘶声高呼:“快来人啊,乡亲们过来救我,富贵锋他仗势欺人,兽性大发的想要强奸我?”
可是她还没跑几步,就被富贵锋赶上抱住,他抱着她返回原地,把她扔在了他家的荒草地上。
他扑倒在她的身上,做着猥琐的动作,并恶狠狠的说道:“在这种荒山野岭,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有谁会过来救你?
还是静下心来,享受这快乐的滋味,否则,这是自讨苦吃?”
石翠兰极力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到最后力尽而竭,微闭着美丽的双眸,流下了一颗颗伤心的眼泪,任他在她那洁白无瑕的躯体上肆意妄为……
“…………”
“老实头”已悄悄的来到了这里,他不放心女儿。
看着女儿被施以兽行,他气得浑身颤抖的捏紧了双拳,躲在树林茂盛的阴暗角落里;就是不敢上前一步,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施暴……
…过不一会,富贵锋满足的从她身上爬起,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非常舒服的惬意表情,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
石翠兰也站了起来,整理着衣不蔽体的衣服,只见她头发凌乱,沾满了草屑双目无神。
“……………”
“畜牲,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想女人你咋不和你妈做去,到这里来祸害我的女儿?”
等女儿穿好了衣服,他从黑暗中穿出,拿起女儿丢下的小锹,紧紧的捏在手中。
看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发出了内心深处愤怒的吼声。
“原来是老丈人啊,你是来为我呐喊助威的吗?只可惜好戏已经收场,你看不到最高潮的一幕?
还想杀了我,你有那个胆子吗,借你一个胆子,我站在原地不动,你也不敢对我动手?”
富贵锋面对“石头灰”,露出了轻蔑的神色,他毫不在乎的冷冷地说道。
石婶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过来,她流着泪对老伴说道:“老头子,你激怒他干嘛?我们是斗不过人家的,我看还是算了?
你女儿也没有少了什么,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两个愚昧无知的老人,虽然心中满腔的怒火,就是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女儿做人的尊严。
但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天空皇帝远的落后山村;富贵锋一手遮天,即使报警,恐怕也无济于事?
石翠兰面无表情的含泪望着自己的父母,她觉得很是可怜。
生在了这样的家庭,她为自己觉得悲哀。
面如死灰的失去了生存的希望,她没有去恨他们,更没有去痛恨富贵锋。
她知道恨也无用,唯有以死来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抗议。
她目光呆滞,漫无目的地走过丛林,向万丈悬崖边走去……
石老汉发现情况不对,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生怕她想不开,会去做轻生的傻事。
果不其然,来到了悬崖边缘,石翠兰纵身就想向下跳。
幸亏石老汉眼疾手快,及时的把她拉住,才避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惨剧发生。
石翠兰扑倒在石老汉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爸,我不想活了,被这个畜牲侮辱了,我今后还怎样见人?
这个残花败柳的身体,今后还有谁愿意娶我?
与其这样苟且偷生的被人嘲笑,还不如让我去死的一了百了,也免得留在这个世上看人的笑话?”
富贵锋在不远处冷笑地望着他们,他没有觉得愧心离去,轻蔑地望着他们的表演。
石婶也赶跑过来搂住了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顿时抱头大哭了起来……
哭得是那样的悲痛欲绝,哭得是撕心裂肺,哭得是山河失色……
连太阳都悄悄的躲进了云层,过不一会,天空中出现了绵绵细雨。
富贵锋还没有离去,躲在遮雨处继续观看……
雨水虽然不大,可他们站在雨中,雨水渐渐的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可他们全然不顾……
“翠兰你别犯傻,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
我们这个家庭,它不是最惨痛的,有好些女人父母被残忍地杀害;而自己又被受到了侮辱,如此凄惨的悲痛,可她们却还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到现在还不是照样生活得好好的?
只因为她们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轻生。
你还年轻,一枝花才刚刚绽放,还有大把的人生好过?
如果你实在想死,那就让我代替你死好了。
你父亲生得窝囊废,使你在这个世上直不起腰,到处受人家的欺负。
你就等着看好了,看着你父亲,也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石老汉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的女儿,他说完之后,丢开母女二人,拿着小锹,缓缓的向富贵锋身边走去……。
“老头子你想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石婶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哭喊着喝止,可石老汉全当没有听见,继续的缓走几步……。
于富贵锋离得更近,睁大了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狠狠地望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老丈人你这样瞪着我干嘛,难不成还真想亲手杀了你的女婿不成?
我早就对你说过,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对我动手?
快回去操办酒席,为我们准备婚礼?
否则,再过不久你女儿就会肚大,到最后对大家都很不好,令大家都很难堪。
大家毕会议论纷纷,议论你女儿身子不干净………”
富贵锋全然不当回事,故意激怒石老汉,用以增加他心中的怒火。
殊不知炮灰都有发烧之时,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其实他早已经有女人,只不过拿石老汉寻开心罢了?
“我操办,我操你妈,你这个恶棍渣男,你给我去死………”
石老汉话未说完,挥舞着手中的小锹,一小锹向富贵锋头上劈来……
富贵锋惊愕在当场,眼看着他劈过来的小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