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俊男美女很开心,女皇陛下却有些不开心了。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与安宁的眼神对视上,她没有从安宁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恭敬和惧怕,反而是明目张胆的打量与审视。
没有国师眼中的轻蔑却也没有尊卑之感,女皇陛下心中猜想,也许这个钱安宁真的不是普通人。
可她堂堂一国之君却是普通人之躯,国师觞阙还没来,真是没规矩没礼貌的人,不开心。
女皇陛下刚要落座,就听一声:“国师大人到!”
众人还未坐下又要行礼,这待遇堪比女皇陛下了,女皇陛下甚至也在站着迎接,就连各国皇子王爷们也要行礼迎接,这便是仙人谷弟子的绝对地位和体面。
安宁看了这位国师的修为,不过练气七层而已,就这般拽了,可见仙人谷纪律不严明啊。
他明明可以表现的冷淡疏离,却非要让人看到瞧不上凡人的那一面,属实没必要。
众人终于可以落座,然后就是女皇陛下一番慷慨陈词,欢迎远道而来的各国皇子王爷们。
皇夫殿下也跟着一起欢迎,哪怕明知他们是自己的情敌,也要笑脸相迎。
安宁看的津津有味,这时候的打官腔可真有趣,原来男人们的争宠与女人们一般无二啊。
这个过程国师觞阙没说一句话,只是在抬眼扫视着的台下众人,最后视线落在安宁身上,因为只有她是陌生面孔。
安宁微笑与之对视,觞阙直接发出一道神识攻击,安宁嘴角直抽。
若她真是普通人,这不当场七窍流血而亡才怪。
安宁轻松的一道神识屏障压过去,觞阙顿感不妙,手不经意的捂住胸口,他竟然受伤了。
一粒丹药进腹才缓解了伤情,他眉头紧皱,心中更是骇然。
眼前年轻的女人绝对是筑基期修士,实力深不可测,也许比他们仙人谷的那些长老们还要厉害,他不敢再试探了。
幸好对方没有杀死他的想法,否则今天他将成为仙人谷第一个死在凡人区域的国师。
觞阙立刻换上温和的笑脸跟安宁不易察觉的点了一下头,安宁没再看他,这事就算暂时过了。
女皇陛下可不知道这事,她的注意力都在各国皇子王爷们身上呢。
虽然她不好男色,但选人是必须的,一个国家至少要选出一个人来,看着顺眼是首要的。
终于可以开饭,安宁有些迫不及待,虽然吃的很快却不失优雅。
凉菜先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真的很凉而已。
热菜就是跟小火锅一样的,自己喜欢什么就涮什么,酒精膏随时都有宫人加,万万不会让贵人们等。
安宁吃的很欢乐,也吃的无所顾忌,别家大家闺秀和夫人们都是简单吃了几口而已,就怕吃多了上茅房。
宫里还是少走动的好,一不小心就要惹祸的,安宁看的那些宅斗和宫斗小说都是这般写的。
本想着能八卦看戏,只可惜今日的戏码是自己,不过不是八卦而是台面。
女皇陛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国师觞阙,开口道:“安宁县主,这宫中的菜很是合口?”
安宁停下筷子,没有起身,却道:“很是美味,感谢陛下的邀请!”
众人哗然,陛下问话不起身便答,还说是陛下邀请她来的,这怕不是嫌弃命太长。
钱父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拳头攥的紧紧的,他很害怕,怕被这个蠢女儿连累的掉脑袋啊。
女皇陛下脸色沉下来,却还保持着冷静,安宁觉得这位女皇陛下还不错,“陛下治理下大月国百姓安康乐业,我们这些臣民都跟着您享福了,丰衣足食不过如此。”
这话是真的在夸人,女皇陛下听懂了,可这话该是一个闺阁女人说的吗,似乎哪里不对。
想到是所有人的疑问,女皇陛下问道:“听说安宁县主在京城开了五家玄门铺子,卖的的物品很是神奇,可是真的?”
安宁就喜欢直来直往,还是当着全大月国最有头有脸的一群人面,虽然女皇陛下有打她脸的嫌疑,但安宁不跟她一般见识。
权利家们都是这样的,再正常不过,无非是不信和试探罢了。
“没错,那是我开的店,如果陛下有需要,可以给您打八折。”
女皇陛下眉头微微皱起,众位达官贵人们俱是震惊不已,这居然是真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国师觞阙心中早有数,他不意外安宁的答案,只是极为好奇她来自哪里,出自哪个隐世仙门。
仙人谷的古籍皆是残卷,他们对其他仙门一无所知,因为从未出现过。
钱父和护国公大将军脸色更是精彩,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一个可以拿出那些神奇东西的‘店老板’。
在这一刻,他们都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想法,感觉自己被做局了。
接下来女皇陛下没再问,因为国师觞阙已经给她传音了。
于是乎便有了女皇陛下的邀请,“既然如此,宫宴结束后朕与安宁县主聊聊你的好东西吧。”
这是下了定论,安宁也反对,觞阙的传音她也听到了,她是修士的事觞阙不想让所有人知晓。
故作高深的仙人谷弟子觞阙,整场宫宴没有提前离场,可也没有说一句话,他平静的让女皇陛下有些怕。
整场宫宴在很流程的情况下结束了,各国皇子王爷们会在三天后进行比试。
当然能参与比试的人也是先通过女皇陛下眼缘筛选过后的人,剩下的就要看才华跟武艺了。
这期间宫人们也会对其言行举止进行记录和观察,最后由女皇陛下综合评定四位主君位置的人选。
值得一提的是四个国家,来的最少的也有三位皇子王爷参选,还都是未婚的弱冠年华,就是不知道被美男环绕的女皇陛下是何感受了。
真能消受的了吗,安宁迟怀疑态度。
古代帝王,无论男女,所谓后宫佳丽三千,他/她宠幸一轮下来怕不是命都没了。
各种隐疾能少才怪,痛苦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