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安宁给了黄县令五万两银票作为书院的建设资金。
黄县令连忙推脱道:“公主,用不了这般多的。”
安宁摆手,“拿着吧,记住要记账,我会查看账本的,建造书院不会花费很多,可还要请先生和各种技艺的老师,还有书和笔墨纸砚,前期可不会有收入的,这些恐怕是不够的。”
黄县令一想也是,心中不由得对安宁产生了几分敬重,这位可真不像是京城中传闻的那般。
黄县令目前还不知道安宁是修士的事呢,却已经很是钦佩安宁的决心与决策了。
黄夫人也听说了堂前的事,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安宁笑道,“黄夫人有话不防直说。”
黄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听闻公主要在通县建立书院,女子也可以识字学习科举,还有很多技艺学科,臣妇略通画技,不知能否到书院任教?”
黄县令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家夫人自荐,主要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这般大胆。
安宁来了兴趣,“能否让本宫鉴赏一下黄夫人的画作,如果技艺超群自然没问题,书院的夫子可是缺的很呢。”
黄夫人道:“公主请,对于喜欢的事物,这些年我都有坚持的,如果能教书育人那真是我的幸运,至少说明我是有用的人!”
到了黄夫人的小书房,当黄县令看到黄夫人那些画作之后是震惊的。
夫妻快十年了,他竟不知自己的夫人是这般有才情的女人,他真的小看自己夫人了。
此刻他觉得有些脸红,他不说学富五车,也算是才子了,自己夫人原来也不遑多让啊。
安宁笑着点头,“黄夫人的画作很有意境,可堪师者,不知黄夫人贵姓,闺名为何?”
黄夫人诧异堂堂长公主殿下为何会问她的闺名,连她自己都快遗忘了呢。
“回禀公主,我复姓慕容,闺名和乐。”
安宁点头,“恭喜慕容夫子成为通县书院的第一位女夫子,请以后一起协助黄县令共同将书院发扬光大吧!”
她现在不是谁的夫人,她只是慕容和乐,是她自己,慕容和乐竟然激动的流下眼泪。
“让公主见笑了,慕容和乐定当幸不辱命!”
安宁轻拍慕容和乐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你的夫婿也很优秀,你们夫妻俩好好干,书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黄县令和慕容和乐一同应是,两人各怀心思安宁不在意,她只在意被后宅埋没才华的璞玉终于要雕琢成器了。
黄县令亲自送安宁一行四人去安宁在通县的宅邸,也是很大的四进四合院,该有的也都有,下人们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安宁只会偶尔在这里住上一晚,因此这些下人安宁只留了六个人的身契,让他们维持着宅子的打扫卫生便可。
夜晚来临,安宁神识扫视通县县城内,凡是来财不义者,皆一一记录在册。
次日一早,安宁就让萧展去往县衙,将这份册子交给黄县令,名册上的人和证据可以给通县带来一大笔税收。
当然不想被抓就掏银子,做好事捐款总会吧,书院想要长久的发展并打出名号,没个几年十几年是看不到成果的。
资金的持续加持必须有那些人的‘鼎力支持’才行,安宁很善良的给他们机会赎罪,就看他们自己能否审时度势了。
通县可以有很多富贵人,却不允许富贵人自私的不够聪明。
安宁一行四人稍稍的离开了通县,等回到京城安宁和硕长公主府时,府外可不只有一波人等。
最为扎眼的就是国师觞阙,昨日本应该是他跟萧展谈买卖修仙用品之事,可安宁忘记了那茬,觞阙得知安宁她们的忙碌也没敢来打扰。
这就是他一早等在府外的原因,只不过他在马车里没露面,因为还有别的人在。
别人都是谁呢,钱父和钱夫人还有他们的几个孩子都来了,看样子是来求和的。
还有林家人,也就是原主的前夫哥家,那二十多个大箱子装的可都是好东西,这怕不是来追加补偿的。
带队之人正是护国公大将军的嫡次子林止轩,这算是一种迟来的重视吗?
安宁不屑摇头,既然是来送礼的,一直奉行礼多人不怪的理念,安宁是会给护国公大将军府一个薄面的。
她直接下了马车,钱父一家五口人第一波冲在了前头。
安宁不走不动,躲不过只能跟着一起演戏喽。
钱父直接老泪纵横,这可把安宁给惊了一下,不愧是三品大员,演技可圈可点啊。
说时迟哭时快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钱父这算是真到‘伤心处’了吗。
看来利益对于钱父来说是高于一切的,与人设很是相符合。
“女儿,父亲知道错了,你母亲也知道错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不要再跟爹娘置气了,跟爹回家吧!”
说的很是声情并茂,紧接着钱夫人和她的孩子们也是女儿姐姐的热络叫着,甚至原主妹妹还要上手挽住安宁手腕。
安宁不经意的躲过,“回家?是回钱府还是回我的公主府啊,我这里很大一定住的很舒服。”
钱夫人和她的三个儿女心动了,她们看向钱父,表示可以搬来这里居住,多有排面啊。
钱父也心动了,心想只要他肯服软低头,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真的不要他呢,看吧他的决定是对的。
“爹是可以搬过来一起住的,这样也热闹,上朝也进些!”
那话语中的兴奋已经溢于言表了。
安宁直接给钱家五人一人贴一张倒霉符,愿他们拉屎掉进粪坑里,好好享受一番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臭气熏天。
“还没到夜深人静,钱大人一家就做上白日梦了,不如回去醒醒脑子吧,你我亲缘线已断,痴心妄想的事省省吧。”
这是妥妥的讽刺,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钱父被气的脸色铁青,手指着安宁的鼻子就要训斥。
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吓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