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萧云山看着那一个头像是一个马戏团小丑的联系人，伸手点开那个信息。
对话框里，是一个视频链接。
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然后是一口泛黄的牙齿。
随着镜头的拉远，一个画着小丑妆容的脸出现在镜头当中。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整个人看上去精致而优雅。
只是脸上的妆容与他的装扮对比之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镜头，他咧嘴一笑。
那本来就大笑的妆容在这个表情之下显得更加诡异，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们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玑大人的手下，我叫小丑！”
“我来这里是为了办一件事，这个事情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说到这里，他就好像忘记了接下来的话一样，在镜头前来回走动。
甚至于，他还有些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随手抓来一个同样有着小丑妆容的人，“你！记不记得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干掉天权。”那人回答道。
“啊对！干掉天权！”
小丑嬉笑着看向镜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干掉天权！”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子，盖在那人的头上。
正当镜头前的人还在疑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便拿出一把手枪，对着那个纸箱子疯狂扣动扳机。
即便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也不停下。
等最后一颗子弹打完，他才停下。
又朝地上的尸体踹了两脚，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你说你该不该死？”
骂完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做出一个绅士般的笑容继续看向镜头，“咳咳，不好意思啊，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今天因为跟你们第一次见面，有点过于兴奋了，哈哈哈......”
紧接着，就是一阵癫狂的笑声，听得二人浑身直发毛。
足足笑了半分钟才停下来，“我们的目的，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然后，镜头反转了一下，露出一个被绑在桌子上的人。
手腕、手肘、肩膀、大腿、脚踝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镜头一闪，那个小丑再次出现，“咳咳，那个......法医同志，我给你减少一下工作量吧！”
那吃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一副手套之后，“好像顺序不对？算了不管了！”
走到那人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那人悠悠转醒，等看到面前的人后里面满脸的惊恐。
嘴里还在不停说着“求求你饶了我”之类的话。
小丑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挡在他的嘴巴前面。
那人因为害怕，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可谁知下一刻，他的嘴巴便被小丑用胶带给封住了。
“哈哈哈！”
“现在世界安静了，你可以为我的医学做出贡献了！哈哈哈！”
解开他的衣服，拿出手术刀，在摄像头的记录下，小丑活生生剖开了他的肚子。
在这个过程当中，男子一直在挣扎。
小丑仿佛被他弄得不胜其烦，伸手拿起旁边的棒球棍朝他的膝盖打去，一下又一下。
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之后才停下来。
拿出一个手机，还特地在摄像头前晃了晃，显示充满电了，用防水塑料袋装好之后，塞进了他的肚子里，缝合伤口。
最后，好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成果，他还特地把摄像头移到伤口附近。
“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哈哈哈......”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萧云山和文浩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早知道我就先打开他的肚子了，”萧云山说道，“这样也省的我给他做尸检。”
文浩研更加震惊的看着他，“你这时候还在想这些？”
萧云山耸耸肩：“那不然呢！这次我们的对手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跟这种人对抗，我们必须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现在看情况，这个家伙和我们应该是有着同样的对手，可是这也不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
“现在就等着他们勘察现场回来了。”
文浩研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分析分析这个视频吧！”
萧云山“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钟阿离跟他们一起去勘察现场，这一点我比较放心，可是看这个尸体出现的位置很显然是被抛尸的，再仔细检查一下尸体的衣服吧。”
说着，他起身，拿起刚刚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衣服仔细观察。
“这个看样子似乎是工作服啊！”
看着衣服前胸上的那一个标识，上面写着“恒元”二字。
把这个信息记录下来后，继续检查他身上的衣服。
最后，在裤腿上发现了一片水渍，那里的衣服还有被揉搓过的迹象。
“浩研哥，麻烦你给阿离打个电话问问，看看现场有没有一片水迹。”
“水迹？”文浩研把手里的视频暂停下来，看向萧云山，“什么意思？”
“死者的裤腿上有一片水渍，而且还是被人清洗的。”
文浩研做刑警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萧云山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忙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衣服，“销毁证据？”
萧云山不语，只是淡淡的点头。
“看样子不像是那个小丑，”文浩研面色难看的说道，“到底是谁？”
“有人想看着咱们出丑，借此来打压我们的气势，想把我们逼走，你觉得这个人还能是谁？”
“白玉凡？”文浩研皱眉说道。
“这个不确定，但是可以肯定，必定是这个警察局里的人。”
“内奸？”
“也可能是不想看我们留在这里的人，”萧云山继续翻找着衣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许这个人有比我们更好的主意。”
话音落下，他还补充了一句：“至少在这个人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真敢啊！”文浩研冷笑一声：“这么明目张胆的违规，是真觉得自己穿着这身警服就脱不下来了吗？”
文浩研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争吵声从外面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