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下面遇见沈沣,保镖正要去接宋一厘。
“我去。”沈沣拦住了保镖。
保镖一愣,但是也没说什么,沈沣接宋一厘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最近沈沣几乎没参与了。
所有的重心都下放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沣直接驱车去了学校。
宋一厘现在在学校基本没什么课程了。
大学也没意外的被牛津给录取了。
所以宋一厘准备回到海城。
南笙和宋骁要给宋一厘办生日宴。
宋一厘来这里,就只是和高中的同学道别。
她出来的时候,忽然看见沈沣在外面,宋一厘拧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这几个月,他们很寡淡。
从爱丁堡回来起,他们就分的很清楚了。
甚至宋一厘都很清楚的知道,沈沣已经做了离开的准备。
她回到海城举行完生日宴,沈沣就不会跟着自己再回到伦敦了。
从此,分道扬镳。
但是现在冷不丁的看见沈沣在外面,宋一厘肯定是意外的。
可在这样的意外里,还有更多的不确定性。
宋一厘越发的安静。
然后宋一厘不吭声了,她看见了沈沣的眼神,阴沉的可怕。
是这么多年来,宋一厘极少见到的。
因为他们的关系,导致沈沣对宋一厘就不可能恶劣。
就算有极度不满的情绪,沈沣也会藏着,而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表露在的宋一厘的面前。
现在,这人就毫无遮掩了。
宋一厘的脚步站定,沈沣看见宋一厘的时候,就直接朝着她走来了。
“你怎么来了?”宋一厘主动开口。
但是沈沣看着宋一厘,看着她头皮发麻。
“上车。”沈沣很直接。
话音落下,沈沣是拽住了宋一厘。
说不上粗鲁,但是也没有温柔,宋一厘完全傻眼。
就连出来的许安晚都莫名的看着,完全不敢走上前。
宋一厘被沈沣拽到车上,车门直接关上,宋一厘拧眉看着。
沈沣很快上了车。
“沈沣,你到底要干什么!”宋一厘想也不想的问着,“我得罪你了吗?”
沈沣没说话。
在找宋一厘之前,沈沣的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种的说辞。
但是最终看见宋一厘的时候,这些话却又戛然而止了。
因为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也因为这样压抑的情绪,沈沣的车速很快。
“沈沣!”宋一厘没忍住,对着沈沣低吼。
忽然,一阵急刹车。
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宋一厘整个人就要撞到挡风玻璃上了。
宋一厘都还没来得及发飙,就看见沈沣沉沉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和我说?”沈沣问得直接。
宋一厘在沈沣眼底看见了猩红,是一种情绪的压抑的。
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宋一厘真的觉得沈沣可能会动手。
“什么?我不和你说什么?我总不能事事都和你汇报吧?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宋一厘拧眉也问得直接。
但在一闪而过的念头里,宋一厘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脸色也变了变。
只是在表面,她还是没有自乱阵脚。
“为什么流产不和我说?”沈沣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这话,让宋一厘安静了下来。
是没想到,四个月后,沈沣忽然和自己提及这件事。
甚至宋一厘都没想明白,沈沣是怎么知道自己流产的。
明明她没露出任何的端倪。
最危险的那个时候,他们在爱丁堡,但是沈沣也没怀疑。
“你怎么知道的?”宋一厘很安静地问着沈沣。
“爱丁堡你发烧,医生还是抽血做了检查。后来你没事,我们没再去找医生。但是医生想起来这件事,看见你的检查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沈沣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的化验结果,当时是小产导致的炎症。”
宋一厘这才恍然大悟。
在沈沣找自己的瞬间,宋一厘是害怕的。
但是现在,宋一厘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的眼神看着沈沣,很平静:“然后呢?很重要吗?”
沈沣没说话,手心的拳头攥紧。
是没想到宋一厘能这么平静的把这些话说出口。
“沈沣,不重要了。上床这件事算是我半强迫你的。”宋一厘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认真,也很直接。
“怀孕这件事,那也就是我活该。现在也已经过去了,这个孩子也不在,所以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宋一厘越发的显得平静。
她的眼神就这么看着沈沣,一瞬不瞬,更是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你也不需要自责,或者因为这件事,对我负责,我不需要。”宋一厘说这些的时候,心平气和。
大抵是真的这么想,也就是这么做了。
沈沣的眼神仍旧看着宋一厘。
宋一厘没太大的情绪变化:“如果就只是这件事的话,那就到此为止,我晚上和安晚约了要吃饭。”
说完宋一厘就要给许安晚打电话。
沈沣冷不丁的出现,把自己带走,宋一厘还没来得及许安晚说。
但这一次,宋一厘的手机还没拨通,就被沈沣给拦住了。
“我会和宋总说这一切。”沈沣一字一句说得明白。
这话,让宋一厘安静了一下。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沣。
下一秒,她就彻底爆发了。
“好,你和我爸说,然后呢?他惩罚你?还是你因为这件事要对我负责?”
“不情不愿的结婚,有意思吗?然后我们每天都在对彼此的怨恨你生活,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完蛋。”
“犯不着的,沈沣。我不需要你这样怜悯的婚姻和爱情。”
“这件事原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你犯不着给自己加枷锁。”
“你告诉我爸,只会让我对你有愧疚,因为你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件事而起的,我们只会更扭曲。”
宋一厘就这么看着沈沣,然后她很惨淡地笑了。
“沈沣,我真的不需要。算下来,你也就只是我人生的过客而已。”
宋一厘继续说着:“我对你所谓的喜欢,在这几个月已经冷静下来了。无非就是得不到的冲动。”
“我从小锦衣玉食,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你是一个例外。我得到以后,我发现,好像也没什么,这几个月,我们很寡淡,不是吗?”
“爱丁堡的那几天,大抵就是我真的想确定我自己要什么。但事实证明,我并不需要这些。”
“所以,到此为止沈沣,不要把我和你的生活搞的一团糟糕。”
每一个字,宋一厘都说的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