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明月心的反应却和夏云曦截然相反。
她不但没有被吓跑，甚至还风情万种的笑了起来。
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秀发，媚眼如丝的瞟了顾寻阳一眼。
恍惚间，她又变成了明月楼里那个狡黠又妖媚的明月楼楼主。
一整日，对新身份的伪装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想用孩子来维护一下咱们的关系.....”顾寻阳摸了摸鼻子，转着眼睛道。
看着突然妩媚起来的明月心，他竟莫名的有些心虚了起来。
但顾寻阳这话明月心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之后她猛地又快速把脸凑到顾寻阳眼前，用一种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低低的问道。
问完之后，她绝美的脸上瞬间羞红，甚至隐隐有些发烫。
她曾经委身风月很多年。
在明月楼的那些年，她看透了全天下的男人。
自私、贪婪、好色......
把全天下的女子都视为玩物，当作泄欲的工具。
也是在那些年，她渐渐的越来越排斥男人，她甚至还因此迷恋上了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宁愿退去全身的衣服，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孤芳自赏’，也不愿意给任何男人一个好脸色。
直到顾寻阳的出现。
整个世界都变了！
就连一向不过问她这方面的事的君不言都多次有意无意的给她制造和顾寻阳独处的机会，她又岂会不明白？
她从洛扶摇对顾寻阳那刻骨铭心的思念开始，渐渐的对那个声名鹊起的青年产生好奇。
又从好奇开始，渐渐的转变成震惊、震撼、佩服、崇拜......，最后陷入无法自拔的暗恋。
到了此时此刻，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之后，她甚至还渐渐的对他产生了依赖。
当顾寻阳略带试探又有些调戏的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既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子该有的反感和排斥。
却反而有些淡淡的窃喜。
她毫不犹豫的抛掉了所有的矜持，决定不再掩藏。
脑海里也莫名的想起了明月楼里那些姐妹每天夜里婉转的呻吟，这也是她双颊发烫的原因。
她流落风月但却洁身自好。
可这些事情她又岂能不懂？
这一刻，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女......女孩！”明月心反常的举动让顾寻阳突然有些懵逼。
啥意思？
难不成我才是猎物？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我也是！”明月心嘻嘻一笑道。
看着顾寻阳突然出现的窘态，她只觉得很有趣。
无所不能的他也会这样？
“是......是嘛？”顾寻阳甚至都有些尴尬了。
看着明月心那张已经快凑到自己脸上的完美无瑕的脸蛋，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你还等什么？”明月心那已经拉丝了的双眼紧盯着顾寻阳，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挑衅的说道。
顿时就给顾大公子整不了。
不会吧？
难不成我看错了，她还是此中高手？
“你来真的？”他把脸稍稍往后侧了侧，摸着鼻子道。
“难不成你是开玩笑的？”明月心再次妖媚的一笑，但眼底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失落。
这谁能忍？
“那就来啊！”顾大公子心里一热，瞬间就进化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来啊！”
“来！”
“来就来！”
“来就来！！！”
两人都激动的看着对方，像是给自己鼓励又像是在给对方勇气。
本就不宽的书房瞬间就被荷尔蒙塞满。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的矜持。
四目相对，眼里除了欲望再也容不下其他，眼神接触之后就再也分不开。
明月心从顾寻阳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晕红发烫的双颊。
顾寻阳也从明月心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那因为干涩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而他......眼神却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具侵略性。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但彼此却又觉得很短。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两具身体就像是在压抑了许久之后突然爆发。
她猛地扑入他怀中。
他左手环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右手霸道的罩在了她脑后那精致的盘着的青丝上。
彼此不停的摩挲。
恨不得把对方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
明月心从最初的僵硬渐渐的变得柔软。
而顾寻阳从最初的柔软逐渐的变得坚硬！
玉制的发簪、黄金材质的钗子、挂满珠子和流苏的步摇还有花草形状的华胜在顾寻阳粗暴的揉搓下纷纷坠落于地。
有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有的直接被摔得粉碎。
但这一切都未能影响这对浓情正到酣处的男女。
明月心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滑散开来。
“唔......”
她忍不住发出了断断续续的诱人呓语。
良久。
在明月心被吸吮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猛地把顾寻阳推开。
又在他疑惑且带着询问的眼神下一把扯掉了头上那象征着权力和荣耀的凤冠。
这一刻，那顶让无数人痴狂的头冠失去了它所有的光环，被她像垃圾一样随意的抛弃于地。
她的痴狂彻底的掩盖了天下人的痴狂！
她是明月心。
是明月楼里那个妖媚到骨、风情盖过全天下所有女子的明月心！
“别！”
就在明月心即将扯开身上那件精致凤袍的时候顾寻阳猛地扑了上去。
“别解！”
两人双双滚在了地板上。
“唔.....”他野蛮的顶开了她的牙关。
这一夜，明月心在初经人事的疼痛中明白了凤袍后摆上那条缝的用处。
也明白了那一日李清欢在自己的追问下脸上为何会显现出那种古怪的表情。
......
“帮帮帮！”
“平安无事！”
夜已三更，街上传来了打更人的吆喝。
春夜是被揉碎的月光泡软的，吹进来的风带着青草的淡淡清香，还混着那些新建的宫殿所用木柴的味道。
当风漫过窗子时，又带着一点让人痒丝丝的暖。
顾寻阳看了看凤床上那熟睡了的女子，她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轻颤。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整了整被子。
再回头，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在皎洁的月光下透过窗子映入他的眼帘。
是君不言！
顾大公子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有点偷吃了人家禁果的心虚。
但君不言似乎并未察觉。
他端坐在阁楼顶上，自顾自的拔开了那个黑黝黝的酒葫芦塞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杜康。
紧接着他缓缓的转头看向北方。
那是安庆城的方向。
那里埋葬着他的青春、他的过往，还有一辈子的执着和遗憾。
这个夜晚，他无疑是开心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的轻松。
旧商复辟，她的女儿也找到了一生的归属。
良久之后，他收回目光，转而仰头看向漫天的星辰。
喃喃的自语道：“你在那边还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