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
赵峥陪着汝南探望李世民与长孙皇后。
算是照例妻子回娘家吧。
李世民依旧穿着素服，见长孙都不例外。
翁婿两人都坐在沙发喝茶聊天，沙发自然是让赵峥送的。
长孙皇后与汝南则是去说女人家体己的话去了，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听，这会儿在内殿呢。
小兕子坐在李世民的怀里，一边吃着奶棒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她倒是想去赵峥那边，但是李世民吃醋了，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去。
“薛延陀寇边，贤婿可有损失？”
大唐疆域辽阔，信息传递比大燕慢太多了，李世民大概十一月下旬才得到薛延陀往东攻燕国消息。
但是长安距离辽东1000多公里，等他给赵峥传信，黄花菜都凉了，只能看赵峥自己了。
“岳父不必担心，薛延陀已经被打退了。稍微折损了一些人口。”
听赵峥这意思，薛延陀怕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啊！
李世民颇为惊讶：“哦？朕得到消息，薛延陀可是举族来攻！”
“嘁！薛延陀何足道哉！我特意调来重机枪，要不是薛礼贪功，都无须折损一人。”
李世民斜睨：“你小子是真敢大话，无须折损一人？”
李世民自然是不信的，他信赵峥损失不大，但是几十万人来袭，不折损一人，他是真不信。
“我让程处寸守新城，薛延陀一支兵马攻城，派出两波兵都没靠近城墙30步。击毙敌军4000余，自身无一伤亡。”
“嘶~”李世民倒抽一口凉气。
他虽然有一辆猛士，也有车载重机枪，但是他还没拿去实战过。
虽然预感这种兵器必然会成为骑兵克星。
但是依靠几台重机枪就能0伤亡击退薛延陀的二十万大军，这种反差还是震的李世民头晕目眩。
这不代表大唐耗费国力供养的骑兵都成了笑话？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淡定了。
“贤婿啊，朕要跟你做个约定，你看怎么样啊！”
“啊？什么约定？”
李世民突然来这一出让赵峥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与你乃是翁婿，大唐与大燕也是翁婿之国。日后若非大唐先负大燕，大燕不得与大唐为敌，各自留下圣旨祖训，你看如何？”
“额，好，我答应！”
赵峥知道这是老登有些怕了，他心中暗爽的很。
“不，朕要与你一同起誓！歃血为盟！”
？
我不是答应留下祖训了？
没等赵峥发出疑问，就是被李世民拉了起来，去准备香案起誓去了。
至于小兕子，被她阿耶丢在了沙发上一脸懵呢。
……
嘶，割下指尖滴两滴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割什么手掌啊，疼死我了！
赵峥无语极了，老登信不过他的口头答应，非得拉着他喝血酒为誓。
喝就喝吧，你跟颉利可汗不是杀白马？
为什么到我就得喝自己的血？
自己割自己也就算了，还让我也割。
赵峥一肚子怨念，仪式准备好后。李世民掏出匕首二话不说，给自己手掌来了一刀。
这让本来打算割手指的赵峥眼角直抽抽。
但是在老登面前也不能跌份，只得硬着头皮给自己手掌也来一刀。
至于为什么李世民突然搞这么一出，自然是他发现，这个小登自己好像打不过了！
你要说拿他跟现代军队比，他自然觉得自己是以卵击石。
但是跟大燕比，他觉得还是自己要强上一筹的。
毕竟大唐士兵精锐，数量也多。
等自己借出去的2万兵回来，燕国可能自己最多也就能拉出个2万大军。
但是如果这小登把大燕改造成后世那种现代化军队呢？
这特么还谁能打的过啊？
没办法，他觉得还是跟小登发誓约定靠谱一些。
以他对赵峥的了解，赵峥自然不会主动与大唐起冲突，但是他的后代呢？
现在是翁婿关系，下一代是舅甥关系，但是下下代呢？下下下代呢？
这种血缘纽带只会越来越薄弱的。
而且赵峥这小子又反对近亲结婚，不然他还能让李承乾的女儿嫁给汝南的儿子，来继续维持姻亲关系。
其实，就算赵峥打造了一支现代化的军队，也不可能延续太久，除非燕国可以自己生产这些武器。
只凭借赵峥一人之力，想实现科技腾飞，基本不可能，李世民有些担忧过度了。
两人回去时，长孙皇后和汝南已经把私密话说完了，这会儿也在中殿的沙发上坐着呢。
“陛下这是？”
见翁婿两人神态异样，长孙皇后有些好奇。
李世民满面春风，赵峥好像有些呲牙咧嘴。
两人左手还都缠着绷带。
“皇后勿虑，朕与贤婿是去立盟约去了。”
长孙皇后虽然好奇，但现在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过问。
长孙皇后转头对着赵峥道：“汝南与你成婚日久，为何还不要子嗣？”
汝南听到长孙皇后的话脸色羞红。
赵峥解释道：“岳母大人，汝南年岁不够，女子生育过早会损害身体，我还想跟汝南白头偕老呢。”
赵峥打算让汝南成年后再受孕，这样既不会损害汝南的身体，对胎儿也好。
赵峥的解释让李世民也颇为意外，他与长孙皇后成婚颇早，
长孙皇后13岁就嫁给了李世民，但是李承乾是长孙皇后十九岁时才生下来的。
说明他们不是不懂这些道理。
可惜李世民只懂了一半，李承乾武德二年出生，李泰武德三年，李丽质武德四年。
三年三胎，实在离谱！
再看李治是贞观二年生，隔了7年，估计生完李丽质后，长孙皇后的身体就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在七年后才再次生子。
而且几个孩子真正健康的几乎没有，李承乾脚疾，并非阴谋论推测的贞观十三年坠马受伤所致，很可能是糖尿病足。(看文末注释)
李泰胖的不正常，都没办法走路，李世民特赐他可以乘小轿出入宫中。
李丽质气疾加短命。李治气疾风疾，
城阳、衡山(也就是新城公主)好像没什么记载有疾病，但是也可能是记载不详细，她们两个一个41岁病逝。一个年仅30岁。说健康估计没人信。
兕子早夭，只活了12岁。
李世民祖上的基因肯定是有缺陷的，遗传风疾气疾是少不了，他自己就有。
再加上历史上汝南早夭，贞观十年薨。
所以赵峥不愿意拿汝南的身体冒险。
对于赵峥的心意，汝南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依旧心中感动，目光盈盈的看着赵峥。
长孙皇后也想起去年生衡山公主时，了解的一些生育知识，当下也不再劝了。
反而对赵峥这种疼惜妻子的做法颇为满意。
中午赵峥与汝南留在立正殿与李世民夫妇一起用膳，李世民还特意派人叫了长乐一起过来。
注1：《旧唐书》卷二十，杜正伦传：十年，复授中书侍郎，赐爵南阳县侯，仍兼太 子左庶子。正伦出入两宫，参典机密，甚以干理称。时太子承乾有足疾，不能朝谒，好昵近群小。太宗谓正伦日：“我儿疾病，乃可事也。但全无令誉，不闻爱贤好善，私所引接，多是小人，卿可察之。若教示不得，须来告我。”正伦数谏不纳，乃以太宗语告之，承乾抗表闻奏。
从时间线，贞观十年这个时间点。就能彻底锤死，所谓的贞观十三年李承乾假扮突厥人坠马导致足疾的谣言了。
还有阴谋论者说李承乾坠马后，是被李世民惩罚，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才导致足疾的。为了博眼球没下限到了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