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大道旁边的树林中,听取了林铜的奏报。
一边听着林铜的诉说,一边望着城门外魏国送亲队伍扎下的大营,原来的好心情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满脑子的无奈,已及不断的叫苦:
项珂儿啊项珂儿!你可真是好手段!
你不过是绐老子送过来了一个女人,就搅得老子家里不宁,朝堂不安!
你还真是会折腾老子!恶心妹子!
只是!我现在又该怎么办?
“大王!现为了您的这场婚事!不仅仅是礼部的官员,就是其他几部的官员,甚至就连军队中的某些人,也是吵翻了天!”
“这场婚礼该如何办,可不仅仅是两位娘娘脸面的事情了!更是关系到了太子殿下的地位,以及咱们怀吴的长治久安!”
“大王……这事继续这样下去,可是……可是很危险啊!”
怀安城外,林铜小心翼翼的说完那位魏国公主到来所引发的风波之后,斟酌再三,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那么!……你以为,……这婚事我是应该大办还是简办?”
秦浩望着送亲队伍的营地,心中闷闷不已,顺口问道。
可随即,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也补了几句:
“你放心,现在咱们俩周围已经被清场,旁人根本就听不到咱们的谈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毕竟!你是跟我最久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现在我的心也很乱!”
“呃!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既然殿下如此信得过属下,属下就斗胆胡说几句!”
“只是!……属下的心现在心也很乱!……容属下先想一想再回奏!”
林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已经是万分后悔:
这两位大国公主之间的较量!这王家的家事!真是自己能够掺和得!
就算是周围的人听不见,可他们看得见啊。
这可不是在什么密室,这可是在野外。
负责封锁周边的人虽然都是大王最信得过的人,可毕竟他们来自不同的派系,难保有人与自己不对付,若是日后……
唉!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两句了。
谁叫大王对自己这么信任呢!
福祸随缘吧!
想到这儿,临潼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看那魏国送来的大量成婚用的物品,大量的陪嫁人员,显然是不想简办了!”
“他们肯定是希望办得越隆重越好!不!不是希望!而是要求!他们肯定会要要求大办特办,办的风风光光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们魏国对咱们怀吴的恩情!才能竖立昙妃娘娘的威信!巩固昙妃娘娘的地位!”
“若是不大办特办,魏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王后娘娘那里!……大王!……殿下!……想当年……你们两个的婚礼可是办得极其寒酸!……就是后来,您称王之时,也没举行什么册后大典!”
“殿下!……您能走到今天……雨儿公主她可是出了大力!……您也不该让她心寒啊!”
“所以!……属下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还是得请大王您亲自定夺才行!”
“你也让我亲自定夺吗?……你也学会明哲保身了吗?……唉!……也是!……是我难为你了!”
秦浩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了开来。
“属下不敢!属下大罪!可属下也实在是不敢掺和这事啊!毕竟属下的身份太过敏感!是跟您最久的老人!又掌管着内卫一脉!”
“更何况,这婚礼大办还是简办,也是代表着您对两位娘娘地位的重新审视,以及对楚魏两国的态度展现!更体现了咱们怀吴未来国策的走向!”
“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掺和的啊!我只能为您做暗中的耳目!”
林铜慌忙跪下,连连请罪,并含含糊糊的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秦浩见他摆出一副为难至极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强问,只能作罢,并顺嘴又多问了一句:
“算了!你起来吧!我不问你了!”
“对了!娘娘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