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听他们两个人说的不一样,小眼珠子转了起来,他们意见不统一,那这事就可以商量。
“我知道这不是钱的事,是我们应该给,不如让你们东家来算算这些柴禾值多少钱,我们现在就给。”江七笑着说。
陆青罗拔剑抵着江七的鼻尖:“我说了不是钱的事。”
江七举手,眼珠子看向褚戎。
褚戎表示没看见,青罗丫头是暴脾气,但是和高娥更亲近点。
“你这是偷盗。”陆青罗目光凌冽。
江七自然知道他们是偷盗,但是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是没找到这山的主家,不得已这样说,既然你们找来了,咱们就好好说。”
陆青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高娥让他们来阻止这些人,但是没说阻止之后怎么办。
早知道就应该问清楚。
“让你们的人全撤下来。”褚戎吩咐。
江七犹豫。
“快!”陆青罗剑尖抵着江七的鼻子。
江七鼻尖一片冰凉:“快,快,快,让砍树的人都撤下来。”
一边有个人拿着铜锣敲了起来,很快就有人从山上撤下来,目测有几十个人。
褚戎眼底阴沉,幸亏他带了陆青罗和罗大刚来,若带的是普通人还真搞不定。
这么多人用不了几天还真把这一片给砍秃了。
陆青罗看向褚戎。
“把他们都捆起来,送到衙门。”褚戎直接说。
“这位爷,我们是覃州城人。”江七小心说。
言下之意想让他们送自己到覃州城的衙门。
“在哪儿犯的事就送到哪儿的衙门,然后查明户籍。”褚戎直接说。
江七没想到遇到一个懂的:“这位爷,咱们这一番折腾,肯定是两边吃亏肥了衙门,不如私了,我多给些银钱。”
到别的衙门可能是肥了衙门,但是合县衙门不一样。
“把他们捆起来。”褚戎也不废话。
罗大刚去拿绳子,这么些人,捆都要好一会儿。
江七看对方油盐不进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大家伙快跑啊,这些人要抓咱们去见官……”
陆青罗手腕一抖在江七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江七摸了一下看着手掌上的血直接昏死过去。
那些砍树的人一听要被拉去见官撒开脚丫子就跑,那么多人他们三个不可能给追回来。
陆青罗看向褚戎。
“先把这些人带回去。”褚戎大意了。
当即留罗大刚在这里,他们把之前打趴下的护卫都带走。
褚戎他们带着江七那些人也不赶路,就慢慢的走,冬天这些人慢慢走在路上就是酷刑。
高娥在家等着消息也不急着筹划经营煤矿的事,按照许博彦和金如意的说法,现在的环境不好,她可能守不住煤矿。
所以还是筹划火锅店的事,先把锅底的配方给固定了。
为此她这个冬天只要得空就是吃火锅。
等到褚戎他们回来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高娥立马让何氏给他们准备了点吃的,褚戎吃着把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些人现在全关在合县大牢,等许大人回来在处置。”褚戎这两天折腾的的确有些饿了,在外面都没吃好饭。
高娥也不知道覃州城江家是什么人家,回头问问金如意,或者等他们找上门再说。
“那你们两个好好歇一下,要是对方找来,估计要应对一下。”高娥慢慢的说。
如今能在覃州城过的不错的,多多少少都和益顺伯有点联系,她还是要谨慎一点。
“你怕那些人不成?”陆青罗看着高娥。
“我不是怕他们,就是不想有这么多破事。”高娥没好气的说。
“那里已经被砍的木头怎么办?”褚戎突然想起这事。
“金伯父他们过去了,应该会处理。”高娥猜测。
以金谷生的能力,应该比她更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她就不用担心。
只是许博彦去覃州城的时间有点长,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现在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等着。
这天高娥在看卫楷给姬无恙打制的面具,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杨老苟。
之前他教彭灿训练信鸽,对他们这里还算熟悉。
“杨师傅?”高娥奇怪。
“白爷让我来给陈夫人说一下,说覃州城江家来人了,他正应对着,万一他们找过来,陈夫人也好有个准备。”杨老苟紧张的说。
高娥看杨老苟的样子:“他们来了很多人?”
“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杨老苟比划着。
高娥点头,顺手赏给了杨老苟几枚铜钱,乐的杨老苟作揖道谢。
白浩都让杨老苟来报信了,看来衙门那边压力挺大。
杨老苟离开,高娥开始准备,总不能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了。
江家来的是江不同,如果靠着益顺伯,他们江家在覃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怎么可能被小小合县的人给欺负了。
要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江不同还真打听到那片山林的东家是坝头村的陈家。
当即也不管时候不早了,趁着没关城门就去坝头村。
到了坝头村天已经彻底黑了,密集的马蹄声惊的坝头村的人拿着锄头、砍刀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江不同正要打听一下陈家在哪儿,就看到那些人手里拿的东西,想自己不会是进了土匪窝吧?
“老乡,打听一下陈家怎么走?我们来谈点生意。”江不同笑着说。
郑丰安打量了一下他们,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谁家好人大晚上的谈生意。”
“这不是赶巧了,我们和陈家很熟。”江不同嬉笑。
平日里他遇到这种泥腿子都不正眼看的,可是今天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
“和陈家很熟还不知道他们住哪儿?”郑丰安反问。
江不同这老东西可真精明:“我们以前都是在城里谈生意的,第一次登门。”
郑丰安一听就是谎话连篇,不过肯定是来找陈家人的。
“陈家大哥来了。”一边的人叫了一声。
陈青越过众人走到前面:“你有什么事?”
江不同看陈青那老实巴交的样子,那山林怎么可能是他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自己不知道是哪个陈家。
“就是谈鸡鸣山那边山林的事。”江不同硬着头皮说。
“鸡鸣山?”陈青皱眉“的山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