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可看不见背后人的瞪视,自顾地大踏步进门,他想太太了。
刚好,懂事的太太就在玄关厅等他。
“我们家大老爷和大少爷终于回来了!”
“想我没,阅阅!”
关先生过去拥抱太太,吻上太太。
太太急着看儿子,任亲两下就开始偏头不专心,被先生惩罚性地狠狠啃了一顿才放开。
关太太赶紧高兴地奔向育儿师怀里的好大儿。
“飏飏!我的宝贝,妈咪超想…”
紧接着,便听见女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关太太内心惊呼:她的天,她儿成大花脸了!
某太太回头怒瞪那位人高马大,屁事没有,依旧帅气的先生。她气不打一处来,斥道:
“早上出门我就反复跟你说,要记得给儿子喷驱蚊水,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看看,看看,飏飏都被咬成什么样了!”
关先生心虚撒谎:“我怎么会不听你话?我喷了,但蚊子还是咬他啊,乡下蚊子比较厉害,小孩子又细皮嫩肉的,难免。
而且,我也给他擦药膏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之前更红。”
这时,育儿师在旁边小小声,弱弱地蚊蚋之音飘来:
“太太,Zayne 少爷,这里…有水泡,请容我们处理一下。”
关太太又着急:“什么?我天,这是被烫的吗?”
小女人又回头瞪先生。
关先生摸着耳朵无奈点头:“嗯,我们在叶柯徕的生态农场弄烧烤还有石板烧。
他学人家,添柴火时不小心烫了下。我当时看了,不严重,他也没喊。”
关太太:“他没喊就代表不严重么?他那么小懂什么,你怎么这么心大!”
小朋友妈妈此时对先生极度不满,还真应了网友们的吐槽:爸爸带娃,活着就好!
关先生:“什么,我带得很好!等这小子醒了你问问他,今天是不是超开心?”
关太太斜了先生一眼,招呼育儿师赶紧去处理小朋友的伤,回身又对先生道:
“他开心说明你是个好爸爸,我表扬你!但小朋友受伤也是事实呀,说明你不合格!”
关先生开始赖皮,将太太搂进怀里哄:
“好好好,我不合格,我下次注意!但男孩子嘛,每天磕磕绊绊,身上有些伤才能长成男人。
之前他哥姐们带出玩儿,回来不也是撞头,磕膝盖什么。你怎么反应没那么大,对我这么双标?”
关太太闻言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先生手臂一巴掌,呵道:
“你怎么好意思跟阿邦、阿宇他们这群青少年作比的?你三十好几,又是小朋友亲爸爸,更细心些不是理所应当么?”
关先生更不乐意道:“我三十好几?嫌我老?”
关太太抬头横眼对着这个乱抓重点的幼稚鬼,决定开启冷暴力模式,不搭理他,不再言语!
然,某先生却觉得自家太太这副模样太可爱,过于…可口,于是,一把捞起她双腿变公主抱。
关太太娇嗔:“喂,放我下来,我在生气!”
关先生先发制人道:“我给你发了不少照片还有视频,怎么都不回?现在就学会忽略老公的信息了?”
关太太:“哪有!我刚刚正看呢。对了,老公,我刚好有事跟你说。”
话题成功转移,某男人给自己比心。
关先生:“什么事?坐下再说。”
抱着太太去客厅沙发坐好,关先生又问起小儿子:“小的那个呢?今儿陆醒知带他,没闹?”
关太太:“没啊,醒知说超好带。这会儿睡了!反倒是到家后,飏飏不在,我和育儿师好不容易才给哄睡的。”
关先生:“关昭飏可真是香饽饽,都那么黏他。早中午,我正带他见人、吃饭呢,一会儿Abby,一会儿Arthur,都打来问他何时回去。”
怀里的太太听出先生语气有一丝不同寻常,只当他是拈酸,笑话他:“怎么,你儿子受欢迎你不开心呀!”
关先生习惯性照着她的臀臀来了一巴掌,斥她:
“少阴阳我!你儿子受欢迎当然是好事,说明将来东西两边他比我更吃得开。”
顿了顿,他又言:“不过,也会更累。感情越深,两边跑得越频繁,有时候,情感羁绊也是一种负担。”
关太太:“哈?那他要怎么处理?”
关先生:“这是他的事儿,我不替他烦恼,他将来自己搞定!
说说你的事儿吧,今天同学会怎么样?关太太有没有威风凛凛?”
关太太:“嘁,幼稚!”
小女人的手随意在先生手上摩挲着,似在思考什么,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关先生:“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犹犹豫豫地。”
关太太鼻息长叹一声,看着自家先生,缓缓道:
“今天校干会,从一个校友那儿听了件不太公平的事,我觉得心酸,唏嘘!想帮她。
可,毕竟又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我怕帮了给家里惹麻烦!”
关先生挑了挑眉:“我没听错吧?关太太,你对我们关家,对我关凛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且不说关家和我从不怕什么麻烦,就说这世上,有几个人敢说能对我关家,对我关凛为造成麻烦?谁?”
关太太:“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
关先生:“别但是了,你就是捅破了天,做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也有你男人护短,你想怎样就怎样!”
反正他自己不好的事情也没少干,谁敢把他怎样?他就是这世上少数的那制定规则的几人之一。
他,关凛为横行霸道惯了,楚阅禾也当如此,夫妻同心同德!
关太太感动的同时又狠狠捶了捶某男人胸膛,嗔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十恶不赦了?”
关先生啄了啄太太的唇,宠溺道:
“我来猜猜,有人求你办事,但不是钱的事儿,对吧?”
小女人一脸可爱,睁着无辜的大眼猛点头。
关先生:“那不更好解决?说明只需要开口动动嘴皮子就能了事,钱都不用花。”
关太太:“就是不确定的事,不好开口。”
关先生:“庸人自扰!是不是谁,遭遇了司法层面的不公平?”
关太太双手搭着先生的肩膀,跟先生说起大概。
那位田校友以前有个未婚夫,是个律师。六年前接了一个邻市同学的土地纠纷案后,去那边前后奔走了半年,最后却被人控告强奸杀人,投河自尽了。
那个让他过去代理辩诉的同学,其全家也都在一场车祸中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