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够了吧?”太清门主深深呼吸一口气,丢给城主一颗上品灵石。
城主立刻苦了苦脸。
“太多了,本城主囊中羞涩,找不开呀!”万分苦恼的模样。
“不、必、找、了。”这声音,像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那就太谢谢了,果然是好门好派好善良好门主的最强候选人。”城主好听话再甩一句,然后转身将灵石交给儿子,“儿砸,快收好。”
“老爹?”铁翔表情有点纠结。
当众私藏灵石什么的,有点丢脸——
“收好,攒聘金。”丢脸有什么要紧,只要不是丢——咳,他们尊上大人的脸就好了。
铁翔:“??”聘、聘金什么的??还早咧!
“那么,城主可以给本门主一个回答了?”
“什么回答?”城主是真的忘了。
“贵城所属的神蚕堡被如此对待,城主难道一点表示也没有?”太清门主质问道。
就算庆原城主存心耍赖,在她面前,也休想耍赖过去。
“比武约定,胜负凭实力,输赢自担。神蚕堡——不对,司马家是愿赌服输,本城主该做什么?”
太清门主表情顿了顿。
燕青城走近她一点,低声说了缘由。
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这种事早说呀!害她要错公道。要不是不想为了一点灵石耽误正事,哪会被庆原城主这么顺利拿走一颗上品灵石?
“即使如此,城主也不该置身事外,让庆原城所属的修真者,被外来的修真者欺负。”
“本城主不是坐在这里当公证人吗?约战双方自愿,输赢自行承担,本城主公平公正公开,在场每个有眼睛的都看到了。”
要袒护,也得师出有理。
人家也没做过分的事,反而是神蚕堡想反悔不认账,难道他堂堂城主要帮着人出尔反尔吗?
这种脸,铁翼觉得他丢不起。
“本门主只看见,你的城所属家族被人欺负了,你一点表示也没有。”
“哟哟哟!什么时候太清门搬到苍北来、还成了可以管本城主怎么做事的门派了?”城主懒洋洋地一哼,眼神却犀利。
“本城主敬你是一门之主,来者是客,不计较你小小的无礼,但你也不要把本城主给的方便当成随便。这里是庆原城,不是太清门;这里是苍北,不是苍东,需要本城主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这种明白的话,除非打算现在就撕破脸,否则就算是太清门主也不能再硬来;她看向司马新两夫妇。
司马新立刻说道:
“城主府的作为一直都在偏护这个小姑娘,尤其是这个小姑娘还是被修真联盟刑堂主护着的人,城主认为修真联盟比神蚕堡更值得拉拢,神蚕堡势不如人,无话可说。”
“咻!”
卫璟出刀,刀气划过司马新面前,司马新不由得倒抽口气,抬头看向卫璟,表情指控,充分表现出被偷袭的愤怒。
“你神蚕堡——不对,是司马家族的势力不如我刑堂,那是当然的,不用太伤心。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庆原城主并没有觉得我修真联盟比你的家族更值得拉拢。”
“是吗?”
“当然是。”卫璟以一种看蠢蛋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城主真想拉拢我修真联盟,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整个人好好的站在这里?”
司马新:“??”
在场群众听了,则是很赞同地点点头。
这位刑堂史说的对,城主真想拉拢修真联盟,小小神蚕堡——不是,是小小司马家族算什么?
有神蚕丝也不能阻止城主砸了你家。
没错!他们家的城主以前就是走这种暴力路线。
不要以为城主现在口才变好、两三年没公开打架、看起来一副好好人的模样,就真的以为他变好了。
城主真凶狠起来的时候,吓~死你。
“有刑堂史在,还需要城主出手吗?”太清门主说道。
刑堂史的凶残,经过这三年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名响苍元界了。
“当然需要。”面对太清门主,卫璟一点也不怂。“刑堂史行事,有刑堂史的章法,如果不是特殊状况,不会擅自多事、不请自来、自以为是、喧宾夺主的介入别人的家务事。”
“??”在场群众默默把视线移向太清门主。
擅自多事、不请自来、自以为是、喧宾夺主。
这形容词,寓意好深呐!
“同为苍元界修真者,见弱扶济、守望相助,本就应为之事。”太清门主一脸正义凛然。
卫璟就点点头。
“原来,苍元界的大小事,都是太清门可以守望相助的事,卫璟受教了。”
在场群众个个目瞪口呆。
太清门主一副主持公道、济弱扶贫的无私表现。
这位就把太清门主的意思,直接扩展成太清门可以用这理管苍元界所有事,等同,太清门随时可以插手别家门派的事。
这是非常有野心,表示太清门就算不是想让苍元界变成“太清界”,至少也是太清门想成为苍元界最高门派。
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太清门一贯的风评就是自以为是,但自以为是到苍北来,这真有点儿野心的样子。
而且,太清门一看就是为神蚕堡——呃,司马家族而来。
一个在苍东、一个在苍北。
没有旧交情、也不是姻亲。
这两家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