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城主肯为我神蚕堡主持公道,神蚕堡自然还是隶属庆原城。”即使牌匾被毁,但神蚕堡依然是神蚕堡,司马新绝不承认自己把“神蚕堡”三个字给弄丢了。“若城主不肯帮我神蚕堡,不认为神蚕堡上下为庆原城的一份子,那神蚕堡为求自保,只能另想他法。”
铁翼淡淡看他一眼。
“修真界虽然以实力为尊,但修真者相互之间,也得讲道理。要讨公道,你有理吗?”
“小女——”
“第一,司马慧婷在城中任意出手伤人,不管有没有伤到人,她已经违反城规。本城主没有追究你这件事,已经很给你面子。”还“小女”,一切都是你女儿惹出来的麻烦!
“第二,伤人不成反被伤,只能怪令嫒技不如人。至于百里堂主在城中伤人一事,本城主自然会与他计较。
第三,约战之事,胜负已定、输赢皆须履行条件。既然约在演武场、由本城主作为公证,本城主自然秉公决断。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这位墨姑娘没有偷袭、没有人帮忙,一对一决战,令夫人败了,这是事实。如果你履行约定,百里堂主也不会自己动手。
综合本城主以上所述,你有不同看法、或是在场所有观战者,有不同的判断吗?”
旁观群众,一致摇头。
无论是不是庆原城中人,他们得说,庆原城主这见证很公道,并没有偏颇。
“既然公开约战,当然以实力论输赢。”
“如果输了,就仗着自己是该城所属家族,请求城主作主,那何必约战?直接看谁跟当地城主或门主关系近,判谁赢就好了。”
“没错!如果一开始就想拼关系,搞约战简直多此一举,直接找太清门的人帮他打上修真联盟不是更快?”
“没错没错??”
不得不说,大部分的修真者还是有那么一点傲气,对司马新现在的作为十分鄙视。
话说不讲理,司马慧婷也是这样,明明人家百里堂主表现得很明显,对她完、全、没、兴、趣,就她自己完全看不懂听不懂别人的意思,认为她看上了就是她的——谁给她的这种底气?
百里堂主没被烦到直接一刀砍了她,算客气了。
司马新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还是要争。
“神蚕堡之名,是我司马家立足苍北两千年的荣誉,属于我司马全族,不属于我夫人一人;所以这项条件,不作数。”
铁翼简直被气笑了。
“说穿了,你就是输了想反悔,还想拖着本城主和你一起反悔,你把本城主当成像你一样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了吗!?”
呃——噗哈哈,城主直接骂人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项比赛约定,我身为堡主并没有答应,不算反复无常。”司马新语气稳稳地回道。
“惊鸿,又一个厚脸皮的。”伊人小小声地说。
惊鸿点点头。
“不要学。”叮咛。
“学不起来。”三观不合啊。
如果有一天她得耍这种赖,那一定不敢见外公,直接自己躲回墨玄岛,回岛重造比较乖。
城主大人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们两个:“??”
不要以为说悄悄话别人就听不见,这点距离而已,大家都听到了,没有悄悄话。
本城主已经很认真在处理问题,你们两个不要增加麻烦好吗?
“城主,你听听看!”这两个根本完全当别人不存在!
有这么嚣张的人吗!?
“听什么?”司马新悲愤的语气,让铁翼不得不停下表达哀怨的眼神,转回来。
司马新一顿,不废话,继续力争:“本堡主是据理力争,不是厚脸皮。”
“如果司马夫人的话不能代表神蚕堡,在比斗开始之前,你就应该先说,事后再提,你就已经不占理;硬要说你没有答应,那的确是——不够厚脸皮的人绝对说不出来这种话。”小姑娘说话虽然太耿直了点儿,但是,这话也不算太过分了。
你不要想不讲理时就厚脸皮。
被批评的时候就玻璃心。
街角卖菜的大婶都没你这么多戏。
“夫人是为小女不平,爱女之心,何忍阻止?身为人父,我也心疼小女??因为断臂之伤,她每天都痛叫着醒来、痛的时常无法入睡??”司马新闭了闭眼,眼角似有泪光。
“那不是你可以在这里耍赖的理由。”城主大人面无表情地说。
“??”司马新一哽。
悲情戏唱不下去。
“不就是因为司马大小姐受伤,你们夫妻才会闹到城主府这里,现在给你机会讨回,你们夫妇也没有实力把握机会,反而叫本城主主持公道;真主持公道了,结果不如你们的意,你们又不服——司马前堡主,你如果不想讲道理,本城主也可以奉陪的,你说呢?”
是不是他最近几年太和蔼可亲、以德服人了,所以这些人都忘了,在三年之前,他常常是懒得开口、以力服人的?
那时候庆原城内内外外,绝对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唱大戏,在他面前说三道四、讨价还价。
“??”司马新继续哽,也想起以前的城主是什么模样了,顿时悲伤不下去。
他立刻表情一抹,从悲伤变成悲壮与肃穆。
“城主,神蚕堡可以愿赌服输,但是关于神蚕,这位小姑娘必须给本堡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城主问道。
“她手中的神蚕丝,是神蚕堡的镇堡圣物,神蚕堡受到暗袭、神蚕丝出现在她手上,这位小姑娘难道不该给神蚕堡一个交代吗?”
在场群众一听,顿时骚动起来。
“神蚕堡受到暗袭?神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