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谜一般的仙秦
“警告，引力常数偏差0.47%。”
贾维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波动频率：“检测到暗物质浓度极速攀升，目前已达到21.8%，正以每秒0.03%的速率递增。”
斯塔克擦着一支九丈长的玄鸟尾翼掠过，那赤红翎羽挥斥着点点星屑还在空中摇曳生辉。
“这已经是第五波了。不过遇到的频率已经大大降低了。还有，把废话翻译成能听懂的人话，管家。”
贾维斯很快在斯塔克眼前展示出投影道：“这世界中草木根系甚至于枝叶都在无时无刻抽取暗物质。”
全息投影的数据流很快展露出画面：一株三尺高的狗尾草正将岩石绞成齑粉。
“刚刚飞过去的几波鸟群体型已经超越昆式战机。生物和植物都在不断迈向超凡。就连先生您的生命体征出现异常优化——血液钯浓度从17%降至9.6%。”
钢铁侠的飞行速度突兀降低，停滞：“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正在治疗我的身体？”
贾维斯刷了无数数据流之后才得出结论道：“最新数据：钯元素半衰期缩短为原始值的0.07倍。建议解除反应堆功率限制——您现在可以承受每秒五百万焦耳的暗物质辐射。”
斯塔克微微颔首，眯着眼眸看向已经不远的人类城池，凝重道：“这个世界肯定发生了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
“先生，距离您上上次遇到超能程度的飞禽已经间隔了21分钟。”
“是的，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一边降低飞行高度，斯塔克一边低声喃喃道：“随着越靠近人类城池，暗物质……东方人称之为灵气的东西越浓密本就不可思议。”
“但这些超凡飞禽却在违反生命本能得远离。那足以说明那里拥有更强大的狩猎者。比如……那些东方的修仙者，或者仙人！”
贾维斯马上道：“当然，先生！依照目前的数据来看。东方所谓的修仙者，不过是能自主引导暗物质能级跃迁的变异人类——他们经脉对应的正是高维粒子通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仙’……都是人类适应暗物质环境的进化形态！！！”
“先生，目前我数据库中的资料无法进行更接近真相的推论……警告，11点钟方向检测到宏观量子纠缠体。”
尖锐的警报中，斯塔克头盔内都被映照得一片殷红。
“长度三千丈，约合九千九百九十米——对比数据：神盾局空天母舰全长三百零七米。”
“质量估算4.2x1011吨，相当于七十六万艘空天母舰。侦测到引力扭曲系数异常，建议立即脱离洛希极限范围！”
听到这消息，斯塔克马上疯狂降低飞行高度，一边喊着，“开启反隐形系统，降低声噪”，一边咒骂道：“贾维斯，说点好消息，比如他们是带着芝士汉堡外交使团？”
贾维斯并没有回答，全部的算力都加在了更改调配反隐装置。
也幸好战甲上不仅仅是能让雷达忽视的“隐形”，也有“光学迷彩”的隐身效果。
果然，随着那庞然大物擦肩而过，却是并没有发现这里隐藏着的小虫子。
那三千丈的庞然大物是一条船的模样，线条流畅，形体狭长，甚至于在下方还能看到尖锐如刀锋一般的龙骨。行在云层之中，好似劈风斩浪的巨大船舰，在云海中留下一道数万丈的“伤口”。
“哦，该死。这家伙真大啊！齐塔瑞母舰应该都没它大吧？”
“是的先生，两者之间质量级差了数十倍。”
斯塔克也收起了请示之心，看到这恐怖巨物，他也终于明白那些超凡飞禽为什么会违背生命进化的诱惑远离暗物质浓郁之处。
这种级别的庞然大物啊！
其中所代表的科技水准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碾压了整个复仇者联盟。
能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浮空而起，斯塔克太明白其中的动力。
毕竟，科技说白了就是烧开水和丢石子。
直播间中，无数观众也震撼到无以复加。
……
“不是，刚刚飞过去的是什么？”
“这么大的船……不是，先不提他能不能飞，攻击力和防御力一系列问题，这种长度都没有被压断的船身龙骨。这不科学啊！”
“不对，你们刚刚难道没有细看吗？那龙骨不是一条完整的直线……那有些像，像是某种动物的脊椎。”
“我也看到了！是好像生物而不是纯粹的木头或者钢铁，往前行进时空气都出现了一种细小的波澜。”
“尼玛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那船舰的表面，虽然有金属质感，不过在刚刚棋局慢放镜头下细看，那东西其实是有相当的生物特色，皮肤纹理和毛孔都有。”
“修神，这真的不是幻觉？”
“我艹，你们这么说的话，那不是说，这么大的船舰完全是由一条巨型生物拔了皮膜鞣制，剔出脊椎骨做了龙骨？这tm世界上有这么大的生物？”
……
李修远勾勒嘴角，却没有过多解释。
刚刚斯塔克只是一斑窥豹，甚至于贾维斯都为了降低被发现的风险而全力隐藏。
自然不如直播间观众在棋局慢镜头之下看得清楚。
那确实是一头巨型妖兽的尸骨制成，那种妖兽的名字叫做——鲲！
……
再次飞行了十多分钟之后，斯塔克终于接近了那城池十里范畴之内……
轰！
“射特！”
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斯塔克也是惊得一身冷汗。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矢量推进器都全部熄火，贾维斯自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也幸好飞行高度比较低，否则，几千米高空落下来，就算是战甲的缓冲装置也未必扛得住。
一时间无法揪出原因，斯塔克也只得叹息道：“贾维斯，开启光学迷彩。你知道的我的要求，一定要和我本人一样帅气！”
城池并没有斯塔克想象中巨大和妖孽。
五十丈高的城墙，这在贾维斯的数据库之中早有记载。
之前那叫虎牢关的城池也就差不多这个数据而已。除了那方如巨碗一般倒扣的防御力场之外，和其他城池并无不同。
城门口，并没有人进出城池。
守卫也只有两队精锐。
看到这两队人，斯塔克也不由微微吞咽了口唾沫。
怎么说呢？一队十二人，都持着长刀戈矛，面容肃立，威凛若神。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强横能量反应，当真恍若洪水猛兽，比天上那些飞过的十多丈超凡鸟兽更甚。
“贾维斯，你确定光学迷彩能瞒得过那那面镜子吗？”
斯塔克口中的镜子高悬于城门之上。
因为五十丈的高度，所以刚刚并没有太过重视。因为贾维斯的数据库中，大夏很多地方都会在门户之上安放一块镜子来祈福驱邪。
只是当斯塔克目光转移到那两队守卫身上时，城门上的镜子就迸射出一道仿佛通道般的华光映照在他身上。
“先生，以他们超凡级别的听力，我觉得你应该闭嘴了！”
被自己的智能管家怼了句，斯塔克却只能讪讪笑了笑。
如果自己还拥有飞行能力，那倒还好说，不过此刻……就算使用一些百万吨tNt的重型导弹齐射；千万吨级的纳米高能粒子束；1一点二百万吨级的外部核弹投送……那都需要相当的安全距离。
以目前的速度来说……那都是不足够的。
“那边的墨家修士……”
雄浑的声音响起，斯塔克也急忙应了声上前道：“几位，我……”
话音还没说完，为首的士卒就问道：“有照身贴吗？”
“照身贴？”
斯塔克懵逼之中，贾维斯低声提示道：“那是东方大夏帝国公元前350年左右出现的……虽然不可思议，但那类似于身份证。”
“身份证？公元乾350年？”
斯塔克几乎低声惊声道：“开什么玩笑，这两个词是应该出现在一起吗？”
“先生，这已经是我能所想到最确切的形容了。”
说着，还将照身贴的资料调出来给斯塔克查看。
正在两人交流之际，那为首的士卒已经开始动作。
却见其伸出手掌，在空中幻化出一面水镜。镜中斯塔克那种明显的西方面孔分毫毕现。
斯塔克看到这一幕，手掌中的那可以穿透灭霸皮肤的“质子撞击炮”已经开始疯狂蓄能。
谁道那为首的士卒丝毫无惧，只是默然开口道：“无需担忧！”
“无论你是的隐士修行的宗门弟子，还是大唐官府的工匠，世家门阀的供奉，异域的修行者俱是无碍。”
“此城现在归属我仙秦玄武军管辖范畴，你身上并无沾染人族血怨，因果干净，自可进入城中。”
“我仙秦唯才是举，只要遵守仙秦律令，自可保你平安。”
说着那士卒还拿出一张黄色符篆，然后从虚空中掏出了一块竹片，在其上开始铭刻起来。
斯塔克有些不大相信得道：“贾维斯，是不是我听错了？”
“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竟然给我说‘唯才是举’？他不会是骗我吧？”
“而且，他竟然还跟我探讨法律？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贾维斯微微卡顿后道：“先生，需要我将他刚刚的话再放一遍吗？”
斯塔克扯了扯嘴角，小声道：“我现在关心的问题是，他们会不会骗我进入城中，然后有……恩，我是说，有埋伏？”
“先生，我分析了那个自称仙秦士兵的神态和他的微表情。”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面部肌肉的轻微僵硬；同样也没有说谎者用手遮挡嘴部或触摸脸部的动作。”
“无论是眼神和瞳孔，声音和语速都并没有任何异常。”
“当然，基于对方超凡生命体的特例，我也调取了史蒂夫*罗杰斯，彼得*本杰明*帕克等数据样本。”
“先生你所说的，将你骗入城中埋伏的可能性为0.71%。”
斯塔克急忙举手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是我疑神疑鬼了……”
“姓名！”
斯塔克被呵斥得微微愣神，但迟疑了下还是道：“史塔克！托尼*史塔克！”
那士卒微微颔首，又补了几笔这才将竹片递了过来：“这是你的照身贴，收好。我是你的介绍人，仙秦玄武军先锋李毅，爵位：中更。若是照身贴丢失，可找寻游徼处补办。”
“外出远行、住店打尖者必须出示本帖，否则不能出入城楼关口，也不能在客栈留宿。”
“听明白了吗？”
斯塔克有些懵逼得点了点头，接过东西，仅仅是看了眼，就好似“看到了”自己帅气的字画肖像。
旁边还有几行古怪的字迹字迹。
即便没有学过秦朝小篆，但他还是明白，这几行字写的是：
托尼*史塔克，
外族蛮夷，白皮黑瞳孔黄发。
骨龄：51
白身（无血怨，因果干净异常）
才能：疑似墨家传人，擅偃甲之术，未有修行
始皇三百七一年，仙秦玄武军先锋李毅（爵位：中更）制！
看到这东西，斯塔克也是完全压脉呆住了。
最先惊骇的是年龄，51岁的事情就算是直播间中自己那些粉丝也不曾知晓。
但被这古代人一眼就……或许是那面镜子的神异。
但如果随便哪出城池都有这么神异的镜子，也就是说这所谓仙秦的工业水准已经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高度。
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文字不认识文字却能明晰其中意思……那从某种角度上讲，这在人类文明传承中是何等可怕而强大的能力。
人类传承的语言，文字来记录信息是不假，不过能达到这种言传意会的程度却是需要接受方有相当的逻辑，理解能力。
双方至少要讲一样的语言，接受过相同文化的教育。
这种交流，传承方式，也就导致人类文明很难真正推陈出新。
自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知识总量呈指数级增长。例如，科学文献的数量每9年翻一番，而技术知识更新周期不断缩短。
现代人需要花费更长时间学习如数学、物理、历史等基础学科和编程、医学等专业技能。这样才有可能能达到前人的知识水平。
若学习现有知识需要“大半生”，留给探索新领域的时间和精力有限。
例如，科学家可能在40岁前忙于学习，40岁后才开始产出创新成果，而此时可能面临职业倦怠或技术迭代压力。
当学习前人成果所需的时间和精力超过人类生命周期的承载能力时，文明可能陷入“传承-停滞”循环，难以突破现有框架。
即便是斯塔克也不得不承认，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可能是某些极少数的天才。
可即便是如同自己这样人类文明历史上最杰出的天才，也花费了十多年的光景才能站在人类文明的巅峰，再次向前迈进。
可现在……这种规则全然被颠覆了。
“那个……李毅先生，你是说我也可以加入仙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