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美酒就是美人。
宋盼儿见他不动，从精致的小手袋里掏出两根小黄鱼拍到桌上，“现在可以帮我安排了吗？”
服务生：……
“可以。”
他没有收那两根小黄鱼，而是去了秦争平日里在百乐门休息的专属房间，把“疑似赵大刀嫡女过来玩”的消息汇报给秦争。
秦争来了兴趣，“确定是赵大刀的嫡女？”
服务生重重点头，“我不会看错，这位小姐完全继承了赵司令的身高和身材。”
秦争：？？？
“就是又矮又胖的意思？”他哑然失笑，主要赵大刀确实又矮又胖。
服务生想起宋盼儿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胖不是特别胖，矮不是特别矮，但莫名的就是给人一种又矮又胖的错觉。
秦争站起身来，“算了，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小姐。”
……
……
宋盼儿面前站了四五名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她也懒得挑，直接开口让全部人留下，而后顺势问起百乐门的头牌。
“听说你们百乐门的头牌很漂亮，在哪儿呢？”
带着姑娘们过来的壮汉愣了愣，没懂她的意思，索性直接问出口，“客人，您是想找白玫瑰？”
宋盼儿从手袋里掏出一把银元，给坐在她身边的姑娘一人发了一枚，最后到壮汉面前的时候还剩三枚，她直接一起塞进了壮汉手里。
“听说白玫瑰是羊城一美，我很好奇。”顿了顿，她歪着脑袋看向壮汉，“你要是让我见到白玫瑰，还能让她陪我玩，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壮汉心动不已，他带姑娘这么久，还是第一回收到这样大方的打赏。
大方的客人他遇到过不少，可没一个能大方到他头上。
所以他格外愿意去帮着宋盼儿传话。
……
……
白玫瑰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一身西装的壮汉快步进了化妆间，手还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是怀揣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玫瑰扭头看去，就对上壮汉笑得谄媚的脸。
她很明白，壮汉这份谄媚并不是对她的，那么，多半就是百乐门今天进了厉害的客人。
壮汉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一连声的催促道：“玫瑰，速度快一点吧，有位出手极其大方的小客人特意等着你呢。”
白玫瑰：？？？
“什么出手大方的小客人？”
她没懂壮汉的意思。
小客人？是有多小？
但壮汉不会为她解答，只是进来通知她而已。
白玫瑰迅速画完妆，起身出了化妆间，走向壮汉刚才交代过的位置。
她还没走到，就听到一阵喧闹声，都是来自百乐门里的姑娘的声音。
她还从来没有听到她们笑得那样开心，用句不恰当的话来说，就是她们的笑声都快掀翻屋顶了。
白玫瑰好奇走过去，一眼就见到座位上被众星捧月的小姑娘。
小姑娘约莫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条精致的洋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物。
而此时此刻，小姑娘正在跟她们划拳。
要知道百乐门的姑娘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拳没划过？
但这样的场面，白玫瑰还真是没见过！
这么小一个女娃娃，竟然在跟几个至少年纪比她大上一轮的人划拳？而且还每一把都赢，还有没有天理了？
……
……
对面，秦争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派过去探听消息的服务生快步回来，秦争迫不及待开口，“怎么样？她是怎么说的？”
服务生抿唇，“她没具体说是赵司令的嫡女，可是她看着根本不像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尤其是行事做派，跟赵司令一模一样。”
秦争缓缓拧眉，想亲自过去瞧瞧，又担心太过贸然适得其反。
他想了又想，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服务生道：“你务必盯紧一点，有什么情况随时过来汇报给我。”
……
……
宋盼儿一杯果汁放倒五个人，这些小姐姐话却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这么久时间下来，她连嘴唇都没润湿过，那五个小姐姐却喝了个烂醉如泥。
等五个姑娘倒下，她扭头看向离她最远的白玫瑰，向对方招了招手。
“白姐姐，你快坐过来，咱们划拳。”
白玫瑰：……
她人是坐过去了，拳是坚决不肯再划。
“宋小姐，我技不如人，不想再献丑。”
白玫瑰非常肯定面前划拳特别厉害的小姐就是赵大刀的嫡女，因为赵大刀的嫡妻就姓宋。
或许是意识到羊城的危险，所以不肯暴露行踪，出门也只敢跟着母亲姓。
“好吧。”宋盼儿也不勉强，端起糖水自顾自抿了一口。
白玫瑰举起手里的酒杯，“宋小姐，您点我，我真的很高兴，就以手中薄酒敬宋小姐一杯。”
她说完，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宋盼儿：……
老实说，她怀疑白玫瑰是口渴了不好意思说。
不然会怎么会有人喜欢喝白酒？
“宋小姐要在羊城待多久呢？”喝完酒，白玫瑰开了口，开始打听起面前小姑娘的基本情况。
宋盼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能待多久，事情办完了就离开。”
白玫瑰觉得自己问了也像是白问，都过来好一会儿了，她愣是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打听出来，反倒是眼睁睁看着五个姑娘，将自己和百乐门里的信息都卖了个干净。
宋盼儿依靠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两枚银元递给守着她等待随时服务的服务生，“我这边不用守，你们可以找个角落坐下来休息休息。”
她语气懒懒，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矜贵。
两名服务生对视一眼，双手接过银元退到了一边。
宋小姐摆明了就是不愿意他们守在这里，因此，还特意给了他们这样大额的小费。
拿着这银元，他们自己也怪不好意思，悻悻退的离这里稍稍远了些。
宋盼儿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声，确认他们已经听不到这里的谈话，一屁股坐到白玫瑰身边，和她紧紧相贴。
不是她要做什么，而是这边还挺吵， 她想试探重要的事，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