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把打开阵法的方法交给了元仕,还是让他看好几个师妹师弟——元仕莫名觉得很满足。
东君就这样急吼吼地又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给向日葵留了一句话尾巴:“下次来我要收你一半……”
向日葵见哭没什么用,擦了擦鼻涕就奔向了灵石堆儿里。
他要挖个够!把不见的呜呜呜都挖回来!
呜呜呜呜呜~
刘峻锋实惨,他身上一件武器都没有了,现在要挖,只能用小锄头挖或者用法术挖,他好希望能像师姐那样挖灵石挖得爽啊!
安意运气,用力一剑劈开面前的灵石壁,再运气用力,像砍菜瓜一样把灵石分成均匀大小的石块。
卫妙之跟在旁边,学着她的样子尝试去劈开灵石,可是他的剑擦过灵石连条划痕都没有。
安意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卫妙之叹了口气,收起了剑,拿起了东君留下的小锄头。
刘峻锋抹了抹泪,算了,反正就算有剑在他手里,也不能像在师姐手里一样好用,拿锄头就拿锄头吧。
五个人各自行动起来,向日葵什么都不用,他用不到小块的灵石,直接弄下来多大就是多大,它抱着有它十倍大的、掉落下来的整块不规则灵石,摇摇晃晃地想给它找个安全的地方,可环顾四周,哪里都不安全,东君来了就能看见,他才不要上交!
东君对他做了什么?他的积蓄都不见了不说,现在还会流口水,真是难看死了!
东君还好意思和他要他辛辛苦苦挖下来的灵石?
可向日葵找不到好地方,只能问元仕要了个储物袋挂在脖子上,把挖下来的灵石,不论大小形状,都塞进去。
“呼……”安意劈了好久,久到激动的情绪消散,才累了停下来休息,看着满地的灵石和在后面歪歪扭扭地坐在空地上监督的大师兄,她才想起来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修炼?”
卫妙之和她对视了一眼,是啊,他们应该在修炼对吧?怎么现在变成矿工了?
-----------------
“出逃?!”向怀薇活了近千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
还是发生在碧琼仙宗内的事情?
他揉着眉心,只觉得事情越来越糟了,越来越乱了。
“师父,稍安勿躁。”景晨上人奉上了一杯灵茶,挥退了前来禀报事务的长老。
“什么时候出的关?”向怀薇没心情喝茶,随意点了点手,让景晨上人把茶杯放在桌案上。
“今日寅时,弟子一出关就来了广明殿。”
景晨上人把茶杯放下,面上带着浅笑,“刚从后殿进来,正巧听见长老在禀报事务。”
向怀薇一副头疼样子,紧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依我看,”景晨上人盘坐在桌案一侧的蒲团上,“出逃也就出逃吧,再说,那位齐小姐也不是本宗的人。”
“哪有这么简单?”向怀薇回想着最近那些陆陆续续离开的外宗弟子,这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局面完全不同,这哪是加强联合?这分明是要结仇了。
当然,离开的弟子并不是很多,可都是正经离开的,这出逃算什么事?!
“或许人已经不在了,又或许已经落进别人手里了,哪里是简单的出逃?这分明是下马威,是恐吓,是威胁!”
向怀薇最担心的不是他们悄悄离开了,最担心的是有人把他们带走了,想以此要挟。
他不关心这外宗弟子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折腾出问题,可是他关心的是这外宗弟子关乎着两宗之间的关系,也关乎着他想做成的大事!
景晨上人当然知道向怀薇想做什么,可在他看来,这个目标还是太远大了些。
“师父……”景晨上人皱眉,面上浮起忧虑,“现如今还是安抚其余弟子和各方势力更重要,这件事已经进行到现在了,不能半途而废。”
向怀薇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只是这丢了的人就像在宗里消失了一样,一点儿踪迹也没有。”
所以他才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
“师父,或许……”或许我们不应该尝试去联合其他势力,我们更应该专注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占有更多的权利,有更大的话语权。
“好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向怀薇不想再听可是了,“就按报上来的消息,他们私自出宗,如果他们自行回来了,宗门可以不计较他们的行为,但若是他们丢了性命,跟宗里可没什么关系。”
还留了手写信,这若是挟持走的,戏未免太多了。
但正好拿去堵其他人的嘴。
宗里是灵气不够浓还是灵石不够花?若是自己离开的,向怀薇只觉得她们分不出轻重,分不出好坏。
-----------------
齐琴琴抱着小蛙,背着打晕了的谢承影,坐渡船到了仙子湖岸,然后沿着湖岸一路向北,再向西,已经快要出碧琼仙宗最外围的驻地了,马上要进入仙宗与绿海城之间的广袤密林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当然是她足够机灵,用留影石记录了三天的修炼内容,放在丹房里循环播放,还炼了一炉又一炉的丹,各种味道的都有,好几天了,修炼室里味道又怪又冲,就连孟长老那么能忍耐的人都忍不了,只交代她们好好练琴,就走了。
至于安长老,前两天和往常一样,一开始还是过来看看的,可架不住她炼丹的味道太冲了,他也是像孟长老一样,找借口离开了。
为什么是三天?不是五天?
当然是因为她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了!
至于谢承影……齐琴琴的脸绿了一下,颠了颠背上的累赘,还不是这小子阴魂不散,看在他从前还算个忠心的跟班的份上,勉强带着他脱离苦海好了!正好她看他在宗门里呆的也不开心!
不过为了防止他另生事端,要等到了浣花江畔,她再把他弄醒。
至于为什么要走?她想回家!她知道她要是和爹娘说,她回不去的!那个人不会让她回家的。
既然如此,她自己走好了,反正她留了信儿在音堂,只希望爹娘见到她的时候不会暴揍她!
背上的人又开始哼哼唧唧了,齐琴琴正要把他放下来打晕,忽然草丛里钻出了一条又长又绿,背上都是白色花纹的蛇。
它尖尖的脑袋上顶着一对豆眼,正摇摇晃晃地弓着身子,打量着面前这一坨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