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朝代都是恶毒的朝代,当权者搞不明白,潮流走势亦搞不明白。滚滚资本毒瘤,滚过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辗压过后留下来的永远是怨声载道和对老天无奈的控诉。
之所以每一个朝代都是那样物欲横流,皆是因为个人的私欲,也是因为人类不觉醒的愚昧。
就如篓子中的蛇,一起攒动,谁的体魄强,谁就能享受新鲜空气,谁就能将别人压在屁股底下。
这就是恶毒的资本主义,将人民大众养在一个篓子中。
如果是共和国的公社制,便会给劳苦大众更广阔的天地,人人有屋,人人有田,人人有业,无赋税,无压迫。
半年之后,寒铁衣与孙冬梅从边关城返回旧大越国时期的老京城。预计从京城出发,往南边至南海沿海公路循序游玩。
自出游以来,历时一年半,东西南北汇聚到京城来的老人团队愈来愈多。有些团队已与寒铁衣见过一面,有些人则实是想与寒铁衣多相处几次。
旧大越国有护城河和要收门票的城市,在大同共和国公社制度化下,通通都是空城。没有门票,没有禽兽投胎转世的人,守在城门口对大伙儿敲骨吸髓。
民众们的心理,在皇权与狗官们面前,历朝历代都被驯服得奴颜婢膝,很卑微,很鄙贱。
如今到了京城,哪一个平民不想进皇宫里参观一回?
表面文明参观,暗地里谁不用鞋底狠狠的碾上一脚?又或者在背地里恼恼的啐上一口?
贫寒与温饱,背井与安居,压迫与自由,可都是在这二十四年时间里发生的鲜明对比啊!
二十四年,指的是孙庭时期的七年大同国和新大同共和国的十七年,统称为与旧大越国朝代的三重鲜明对比。
受过苦的平民,谁好谁坏,心里明镜般清楚。
如今六、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哪一个不是从旧大越国朝代受苦受难走过来的青壮年?
维持秩序的文职机器人允许参观的老人往金銮殿上啐一口,跺一脚,指着皇宫骂上几句。拉屎拉尿就不必了,毕竟人要脸树要皮,皇帝与大臣们都有后代,别让他们的小辈们无地自容。
什么是人王?亿亿万万的平民就是人王!平民们凝结在一块的心意,神仙鬼怪都莫敢欺凌,何况是你这种孤家寡人的皇上。
大同共和国,总五十六万个公社村。一年半下来,寒铁衣跟五十六万个公社村的老人们共进了晚餐,帮他们根治了顽疾,表演了魔术,演唱了歌曲,尽最大可能令每一位老人的旅行充满快乐。
汇聚京城,寒铁衣对老人们公布了出海游玩计划。愿意去的,早做心理准备;不愿意去的,继续在内陆游玩,自会有文职机器人保驾护航,直到陪送他们回到故乡。
这个消息一公布,界线分明:最踊跃参加的人莫过于是六十多岁的人群,其次是七十多岁的少数健硕老人,八十往上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打了退堂鼓。声言:一把老骨头,还是埋于桑梓好。
京城往南走的路程,寒铁衣已经鲜少出去陪伴全国各地的零星老人团共进晚餐,是于一路追随而来的孙林、孙堃全等人,得于与寒铁衣同路而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又是同行,又是出海,哪不是俨然如一家人了?
而寒铁衣的目标是贾特拉帕蒂和跟他在一块的二十几万个红毛鬼。修完了全部沿海城墙之后,如今的贾特拉帕蒂这帮人在各大险峻奇峰上修建亭台楼阁。
大同共和国,许多小项目,仍然需要完善,但如今的大同共和国已经不需要他们了。其因有三:他们老了,他们思故乡了,他们二十几万个男子跟一万个甜心太淫乱了。
淫乱的异国兽,时日久了,会影响纯正的大同共和国人种。
某日,某座高山,寒铁衣见到了在凿挖栈道的贾特拉帕蒂和亚伯拉罕,将来意跟他俩说了:如果愿意回故乡,现在就集结队伍,铁衣南码头相见,一同乘船出海。
听了寒铁衣的来意,两人是三分不舍,两分依恋,五分归心似箭。尤其是听到他们的查理曼国王已死,海外的273个国家,全部是公社制度管理时,贾特拉帕蒂和亚伯拉罕,归家的心更加迫切。
做一个自己国家的休闲平民,享六十周岁的正经福利,他们哪里会傻得不愿意?寒兄弟再好,又有什么用?不娶自己的孙女,一切都等于零。
商议已定,贾特拉帕蒂与亚伯拉罕,即刻丢掉手中斧头凿子,号令全军收拾包袱,往铁衣一号码头集结。
曾经繁华的京城,落寞了十几年,如今又喧哗热闹起来,集数十万的老人团队,连绵几千里不见头尾。宽敞的双向六车道,十二座防风防雨防晒房车,散布在各条主干道与分岔路上。
数十万人的饮食与起居,已经移交给了文职机器人去处理,寒铁衣不意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南海‘铁衣’一号码头,十二艘蜈蚣船,已经在港口严阵以待,等待四面八方蜂拥过来想出海游玩的老人们。
除此事之外,寒铁衣还做了一件诡邪之事,那便是警告真龙族、蛟龙族和海底一切成精成怪的妖族:寒某人带领大同共和国乡民出海游玩,万万不可兴风作浪,若已方有人员坠海身亡,誓将你方灭族,万世没得轮回。
寒铁衣的祭祀不设香不摆坛,只是对着海面释放他森森然的苍穹电磁音。
此音发出,陆地、海底所有有灵气的生物都能听见;若是夹杂赤阳功的真元发出,相信三分之二功力差的灵长物都会在瞬息之间灭亡。
苍穹电磁音发出去之后,没有谁浮出海面来应答,波涛一如既往在海面上上下起伏。
祭告完海底邪神,寒铁衣去找了张集馨以及与他一起同行的周厉王和旧朝众大臣。
他们都老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是大越国王朝,这帮老头也早已告老还乡。这次相见,起码少了一大半旧臣,岁月的侵蚀,抵不住生命的流逝,终归到了不能再作恶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