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波特夫妇和哈利、西里斯这边,哈利一大早就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等着自家教父来接自己去艾尔斯的家里做客。
我在信件中没有说明波特夫妇的情况,我只是写了让西里斯和哈利一同过来家里做客。
所以西里斯和哈利都以为是我邀请他们过去玩的,在没想到的情况下,他们通过壁炉来到我的别墅。
首先遇见的竟然是陈管家,在哈利和西里斯还在迷糊的时候,陈管家已经带领他们来到会客厅。
“波特少爷跟布莱克少爷请进。”陈管家推开门时,水晶吊灯的光突然晃得哈利睁不开眼。
詹姆正端着骨瓷茶杯,杯沿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跳动的笑意;莉莉发间别着的蝴蝶发卡轻轻颤动。
西里斯的魔杖在袖中发出细微嗡鸣。
“詹姆斯,莉莉。”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十六年风霜,他的皮鞋在地板上碾出刺耳声响。
“西里斯,好久不见。”詹姆突然从扶手椅上跳起来,撞得银茶匙在托盘里叮当作响。
莉莉笑着按住丈夫的肩膀,玫瑰金项链在锁骨间晃出温柔弧线:“艾尔斯说你们以为是来叙旧的?真抱歉,这次其实是我们准备的家庭欢迎宴。”
她朝哈利张开双臂,薄荷洗发水的气息混着记忆里的温暖将少年笼罩,“来让妈妈看看,我的孩子长大了。”
哈利的喉结动了动,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发不出来,他与莉莉一模一样的祖母绿眼瞳带上一层迷雾。
面前这位女士是他的妈妈,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她的血脉关系。
西里斯已经瘫倒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魔杖,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所以我们像两只呆头鹅一样被骗来——梅林的胡子,你们该看看自己的表情!”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詹姆递来的威士忌酒杯里,倒映着两人眼角相同的细纹。
西里斯的目光凝固在酒杯晃动的倒影上,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里,他和詹姆眼角的细纹随着涟漪重叠又分离。
记忆突然翻涌,十七岁的格兰芬多塔楼里,他们挤在炉火前策划恶作剧,火光映着同样年轻的面庞。
“你儿子,我的教子都这么大了。\"西里斯伸手去够酒杯,指尖触到杯壁时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莉莉已经搂住哈利的肩膀,轻轻梳理着他凌乱的黑发,就像当年哄睡襁褓中的小婴儿。
詹姆弯腰拾起滚落的银茶匙,动作与二十年前收拾打翻的魔药时如出一辙,这个细节让西里斯喉咙发紧。
“真是没想到我们还有能见面的机会。”詹姆把茶匙放回托盘,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还以为永远都没机会在见到你们呢。”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你们还真的需要好好的多谢艾尔斯,要不是他的存在,你们可能都…”西里斯回想起我当时带走波特夫妇他们身体的时候。
现在西里斯有点想念某人了,他向四周看了一圈,怎么都没看到某人。
“不用找了,艾尔斯先生为了空出这个时间让我们见面,早就跟西弗勒斯出去了,他现在不在这里。”莉莉看到西里斯在找什么,一下子就猜到他是在寻找这个家的主人。
西里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酒杯边缘,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响。
西里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酒杯边缘,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响。
哈利呆呆地坐着,眼前的场景恍若梦境——母亲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在耳畔回荡,教父虽刻意用玩笑掩饰情绪,却总在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还记得你满月那天吗?”詹姆突然开口,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你教父抱着你满屋子跑,非说要提前教你骑扫帚。结果你吐了他一身,你妈妈笑得直不起腰。”
“嘿!那明明是你喂多了南瓜汁!”西里斯立刻反驳,却在看到莉莉忍俊不禁的表情时,也跟着笑出声来。
记忆里蒙着灰尘的画面被重新点亮,十七岁的他们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嬉笑打闹,说好要一起见证彼此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
莉莉轻轻握住哈利的手,和蔼的摸着哈利的那头柔软的毛发。
“听西里斯说,你在霍格沃茨很出色。”莉莉在哈利身边听着西里斯说话的声音,听到西里斯说自己儿子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带着骄傲的说道,“看来孩子你这是遗传你的父亲,带领格兰芬多拿了魁地奇杯?”
哈利喉咙发紧,点点头却说不出话。
这些年独自承受的孤独与压力,在母亲关切的目光下瞬间溃不成军。
他突然想起无数个夜晚,对着镜子碎片练习学会的魔咒,想象着父母若在身边会怎样为他加油。
西里斯突然站起身,魔杖轻点,客厅的留声机缓缓响起欢快的曲调。
“既然是家庭宴会,怎么能没有音乐?”他朝詹姆挑眉,“敢不敢比当年更快跳完一支华尔兹?”
“你确定要在莉莉面前丢脸?”詹姆笑着起身,顺手拉过妻子的手。
三人随着音乐旋转,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哈利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默契的舞步,仿佛看到了那个本该属于他的童年——有父母的宠爱,教父的陪伴,和永不熄灭的温暖灯火。
窗外,暮色渐浓,猫头鹰衔着信件掠过星空。
哈利知道,这一晚的相聚太过短暂,但此刻的幸福却真实得令人心颤。
或许未来仍有未知的挑战,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记忆深处缺失的那块拼图。
回到我跟西弗勒斯这边,我们俩还在安静的坐着喝茶吃东西。
“你说现在我的家里是不是很热闹。”我抿了一口手上端着的花茶,又看向外围的那些草药植物。
“不知道。”西弗勒斯在自己的袍子中拿出一本书籍正打算阅读。
我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杯沿的纹路,“你就不好奇他们重逢的场景?詹姆怕是又在缠着西里斯比划恶作剧的新点子,莉莉说不定正拉着哈利问东问西。”
话音未落,余光瞥见西弗勒斯翻书的动作顿了一瞬,泛黄的书页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轻轻颤动。
“与我无关。”他头也不抬,可语气里那抹极淡的酸涩还是露了出来。
阳光穿过茶室的彩色玻璃,在他黑袍上投下细碎光斑,倒像是霍格沃茨那些年,他总躲在阴影里偷看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热闹场景的模样。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边的药架前。
薄荷与迷迭香的气息混着茶香弥漫开来,“西弗,今晚我们不回去怎么样?”身后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摘下一片新鲜的薰衣草叶,“你要是不想回去,我这里也是有房间的。”
“不用了。”西弗勒斯合上书,皮革封面撞出闷响,“我没有做对不起他们什么事,我没必要一直躲避着他们。”他别过脸去。
我转身时,正看见他悄悄摩挲着书页边缘——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的空白处,还留着少年时莉莉用羽毛笔写下的批注。
暮色如墨,将最后一缕霞光吞噬时,我与西弗勒斯并肩穿过铁艺大门。
晚风掠过庭院里的蓝玫瑰花田,沙沙声中隐约传来楼上的欢笑声——那是波特一家特有的喧闹,混着西里斯夸张的叫嚷和詹姆佯装生气的呵斥。
我跟西弗勒斯从马车上走下来,西弗勒斯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黑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还有我呢。”我收紧十指,将他微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不用太过在意”经过家中壁炉时,热浪卷着他鬓角几缕黑发,此刻竟映出了一丝动摇的柔光。
当我推开会客厅橡木门的刹那,温暖的火光照耀在我们身上,西弗勒斯松开我们牵着的双手。
他还是不太习惯有外人在的时候,跟我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
我也知道西弗勒斯这是腼腆的表现,我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当我们进入客厅里,莉莉正踮着脚将魔法彩带挂在吊灯上,彩带突然化作萤火虫四散飞舞,惊得她捂住嘴轻笑;詹姆和西里斯则为争抢一盘南瓜馅饼扭作一团,像极了当年在格兰芬多塔楼胡闹的模样。
“你们这是想将我家弄成哪样?”我好奇的看着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哈利一下子就瞥见站在门口的我们,激动的声音瞬间刺破喧闹:“艾尔斯!斯内普教授!”所有人的目光骤然聚焦。
莉莉的玫瑰金项链在烛光下闪着温柔的光,她快步走来时,裙摆扫过地板发出细碎声响:“快过来阻止一下詹姆,他非要打算亲自烤火鸡,他可是有差点把厨房炸了的黑历史的。”
“那次明明是西里斯往烤盘里加了滋滋蜜蜂糖!”詹姆举着自己魔杖抗议的说道,却在看到西弗勒斯时突然噤声。
客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
西弗勒斯站在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捏着魔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打破僵局的是西里斯。他大剌剌地拽过两把雕花椅,靴子重重磕在茶几上:“愣着干什么?斯内普,敢不敢跟我赌三把巫师棋?输的人要把詹姆烤焦的火鸡全吃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尔斯家里好像有厨师,可以专门烹饪。”西弗勒斯冷声回应,却还是在莉莉递来的椅子上坐下。
我魔杖尖轻挑,雕花座椅便滑向西弗勒斯身侧,在羊毛地毯上划出一道无声的弧线。
西弗勒斯垂眸望着突然出现的椅子,黑袍下的手指蜷缩了一瞬又松开。
莉莉将铜制烛台往棋盘中央推了推,暖光刺破他周身的阴影,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了层摇曳的金边。
詹姆重重跌坐在西里斯身旁,把魔杖随意搁在棋盘边缘,金属杖柄与象牙棋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赌注得加码,”他突然咧嘴,额前翘起的黑发随动作晃动,“输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跳《妖精的挽歌》!”
西里斯闻言笑出声,靴跟把茶几敲得咚咚响,震得棋盘上的骑士雕像微微摇晃。
西弗勒斯的魔杖在指间灵巧翻转,刻满符文的杖身折射出冷光:“波特家的智商,果然连巫师棋规则都理解不了。”
话虽刻薄,他却用魔杖轻点棋盘,暗紫色咒文如蛛网般蔓延,将西里斯率先出动的\"城堡\"困在旋转的火焰牢笼里。
莉莉手肘轻撞西里斯,示意他别冲动。
哈利倚着壁炉架,我送他的龙鳞挂坠在毛衣领口若隐若现,他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仿佛在预判着每个棋子的命运。
当西弗勒斯的‘主教’无声无息绕过防线时,詹姆突然扑到桌上:“等等!你刚才对棋子施了混淆咒!”
“观察力总算赶上你家的猫头鹰了。”西弗勒斯魔杖微转,詹姆的魔杖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跳起滑稽的踢踏舞。
西里斯趁机指挥‘骑士’直逼对方‘国王’,却见西弗勒斯指尖轻点,棋盘上的火焰骤然暴涨,将西里斯的攻势烧作齑粉。
莉莉慌忙用魔杖射出清水咒,泼灭溅到桌布上的火星。
坐在西弗勒斯身边的我无语的看着这群人,玩个巫师棋都玩成这样。
我用魔杖轻轻在空中画了个圈,一道透明的防护结界瞬间笼罩住棋盘。
火焰撞在结界上化作细碎的金粉,像一场微型的烟花在结界内绽放。
“好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移步去餐厅就餐了。”我挑眉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人,“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点饿了。”
西里斯不满地哼了一声,魔杖戳了戳动弹不得的棋子:“不公平!斯内普作弊!”
“规则里可没说不能施咒。”西弗勒斯整理了下被火焰燎到的袖口,声音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的魔杖在指尖灵活地翻转,结界外残留的火星突然聚成一只小蝙蝠,朝着西里斯飞过去。
詹姆立刻跳起来用魔杖驱赶,却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黄油啤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地毯上蔓延,莉莉眼疾手快地挥了下魔杖,用悬浮咒将酒杯稳稳接住。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魔杖轻点,地毯上的污渍瞬间消失:“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地玩完一局?”我对着一直站在门口附近的陈管家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准备好晚餐,“早知道就该给他们准备麻瓜的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