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靠着沙发闲聊，茶几上的草莓渐渐见了底时，门铃突然又“叮咚”响了起来。
林非鹿下意识想撑着沙发站起来，刚动了动，就被宋雨琦一把按住：
“你坐着别动，我去开。”
她说着，利落地跳起来，小跑着往门口去。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四道身影让宋雨琦愣了一下。
“lulu！”宁艺卓清脆的声音先传了进来，她身后跟着金旼炡、柳智敏和吉赛尔，四个人手里都拎着点水果篮，看起来像是刚从练习室过来，额前还有点薄汗。
林非鹿看到她们，脸上露出了然的笑。
这几个丫头，消息倒是灵通。
“你们不练习吗？怎么都来了。”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们坐下。
宋雨琦和宁艺卓她们之前见过几面，不算陌生，倒是赵美延和她们不太熟，林非鹿便笑着介绍：
“这是(G)I-dLE的美延欧尼。”
又指了指宁艺卓四人。
“这是我的好朋友，Sm的练习生，宁宁、旼炡、智敏和吉赛尔。”
“美延前辈好！”四个小姑娘齐齐鞠躬，声音清脆。
赵美延笑着摆摆手：“你们好呀！”
几人寒暄着坐下，宁艺卓一屁股坐到林非鹿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脚，没等林非鹿反应过来，就伸手想去抬她的脚踝：
“你的脚怎么样了？我看看严不严重。”
“哎呀！真没事，就是点小扭伤。”林非鹿赶紧把脚往回缩了缩，无奈地笑。
“医生说养半个月就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金旼炡凑过来，嘟着嘴盯着她脚踝上的绷带，语气里满是心疼：
“本来还和吉赛尔说，等你从岛国回来，就约着去弘大那家烤肉店聚餐呢，现在看来只能往后推了。”
“聚餐？”宋雨琦眼睛一亮，突然拍了下手，大声提议。
“要不别出去了，我们买点食材，就在宿舍里吃火锅怎么样？热闹又方便，lulu也不用动地方！”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等其他人表态，就已经开始盘算要买什么菜了。
“好呀好呀！”宁艺卓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不过我们下午还有练习课，得先回去上课，等练完了再来！”
柳智敏和吉赛尔也点头附和：“我们没问题，下课就去超市采购。”
宋雨琦见大家都同意，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在赵美延无奈目光下，转身又扎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几瓶果汁，找了杯子挨个倒满：
“来，先喝杯果汁，等会儿我们大干一场！”
林非鹿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有宋雨琦在，倒省了她这个“病号”招呼客人的功夫，索性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热闹。
“对了，宁宁，”林非鹿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宁艺卓。
“你们出道的事定下来了吗？我听说Sm在筹备新女团，你们应该是主力吧？”
Sm的出道竞争向来激烈，哪怕进了出道组，不到最后名单公布，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远不如JYp这边稳定。
当初朴振英拍板说要重点培养她时，就等于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只要不犯大错，出道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Sm不一样，就算出道了，后续资源分配、成员变动都可能有变数。
宁艺卓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脸上带着点笃定：
“现在还算稳定，出道组剩下的人不多了，没意外的话，最终名单应该就在我们几个里筛。
估计不是今年年底，就是明年年初，就能确定下来了。”
她对自己还算有信心，毕竟是公开练习生出身，最近几次考核成绩都不错。
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惦记柳智敏她们，不过看最近的表现，应该问题不大。
“大发！”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赵美延突然感叹出声，她刚才光顾着听聚餐的事，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Sm真的要出新女团了？那肯定会很火吧，毕竟是Sm出品。”
柳智敏腼腆地笑了笑：“还不知道呢，我们现在就想着好好练习，先把基本功练扎实了。”
吉赛尔也点头：“是啊，能出道就很开心了，其他的慢慢来。”
客厅里又热闹起来，宋雨琦和宁艺卓已经开始讨论起火锅要放芝士年糕还是部队锅拉面，金旼炡和赵美延凑在一起看超市外卖软件，柳智敏则帮林非鹿把滑下去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混合着女孩们叽叽喳喳的笑声。
宁艺卓她们没待多久，就看了眼时间告辞离开。
下午的练习课不能迟到，至于午饭，她们打算回公司路上随便买个紫菜包饭对付一下。
宋雨琦和赵美延也拎着包站起身，说要趁这个功夫出去逛逛，顺便去超市采购下午火锅要用的食材。
林非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热热闹闹地讨论要买肥牛还是五花肉，心里也痒痒的。
窗外阳光正好，金灿灿的光线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上，明明是出门散步的好天气，可她现在别说逛超市了，就连独自走到小区大门都费劲。
“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她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向往。
宋雨琦闻言，扭头给了她一个“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
“乖乖待着吧你，脚不想要了？等你好了，别说逛超市，逛遍弘大我都陪你！”
林非鹿被她看得缩了缩脖子，只好弱弱地退回沙发，看着她们换鞋出门。
门“咔哒”一声关上，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空荡荡的房间里，连阳光都好像没那么暖了，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她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从沙发角落捞过一个毛绒兔子抱枕抱在怀里，滚来滚去地叹气：“哎呀，好无聊啊……”
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突然瞥见了好久没打开过的“泡泡”图标。
她眼睛一亮，索性点开软件，摸索着打开了直播功能，泡泡的直播只有订阅了的粉丝能看到，不用担心遇到乱说话的黑粉，就算有几句不好听的，反正对方也花了钱，骂两句就当赚零花钱了，不寒碜。
刚开播时，直播间里空荡荡的，连条弹幕都没有。
林非鹿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阳光能照到脸上的角度躺下，把手机架在抱枕上，耐心地等着。
没等多久，订阅了她的mIdZY们就从推送消息里点了进来。
弹幕从起初的三两句
“是lulu吗？”
“今天居然开直播了！”
渐渐变得密集起来。
有意思的是，几乎所有人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都出奇地一致——
“大发，是素颜！”
“卧槽，真的是素颜！”
“额滴老天，没化妆也这么好看吗？”
今天ItZY其他成员去跑一场户外通告了，粉丝们都知道林非鹿因为脚伤在家休养，谁也没指望能看到她直播。
结果一点进来，就看到屏幕里的人头发有点凌乱，脸颊因为没上妆显得格外白皙，大概是受伤后没休息好，眼底带着点淡淡的青黑，却反而添了几分脆弱感，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疼惜。
“你们好呀，mIdZY～”林非鹿仰面躺在沙发上，手机举得高高的，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雪白脖颈，阳光在上面流淌，像镀了层碎金，那抹雪白顺着领口往下延伸，隐没在粉色睡衣里，透着点若有似无的诱惑。
她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弹幕这才从“素颜暴击”中回过神来，瞬间刷屏——
“lulu的脚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大发！这是什么仙女姐姐！我直接原地求婚！”
“lulu看看我！请务必嫁给我！”
“素颜比我化了妆还好看，这合理吗？！”
林非鹿看到“求婚”的弹幕，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可以哦，人家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呢～”
举着手机直播有点累，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把手机靠在沙发扶手上，两只手撑着脸颊，下巴抵在胳膊上。
这个角度像极了女友视角，仿佛她就趴在你身边，眨着眼睛跟你说悄悄话，甜得人心里发颤，差点把持不住。
弹幕瞬间变得“变态”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这直播谁顶得住啊！”
“吸溜吸溜……我不说话，就默默舔屏。”
“嘶，屏幕都被你舔脏了，我来换个干净的舔……”
“吸溜吸溜+1，谁也别拦着我！”
林非鹿看着这些虎狼之词，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嗔怪地瞪了屏幕一眼，故意拖长了语调：“你们在说什么呀……”
结果这一眼杀伤力更大，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羞恼和娇憨，弹幕直接失控，各种“老婆”“救命”的呐喊刷得飞快。
直到有人发现林非鹿抿着嘴，好像要关直播的样子，大家才勉强恢复理智，开始正经地问她脚伤的情况。
更让人意外的是，手快的粉丝早就把她素颜的截图发到了推特上。
起初有些路人看到照片，还以为是精修图，合成图，纷纷质疑
“这真的是真人吗？”
“怕不是AI合成的吧”
甚至和发图的粉丝吵了起来。
直到有人甩出直播录屏，那些质疑声才渐渐平息，不少路人顺着线索找到泡泡，专门订阅了林非鹿的频道，就为了亲眼看看这“素颜神颜”是不是真的。
林非鹿看着直播间人数蹭蹭往上涨，比平时直播多了好几倍，还不断有新用户进来，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咦？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她好奇地凑近屏幕，眯着眼睛打量那些陌生的Id。
“大家今天都不用上班上学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贴脸暴击，让弹幕瞬间停了一瞬——不是没人说话，是所有人都在忙着截屏。
屏幕里的女孩离得很近，能看到她细腻的皮肤、纤长的睫毛，连鼻尖上的小绒毛都清晰可见，真实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
从零星的弹幕解释里，林非鹿才弄明白前因后果，没想到一时兴起的直播，居然还吸引了这么多路人。
她眼睛一转，灵机一动：
“既然来了这么多新朋友，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这可是给ItZY吸粉的好机会，不能浪费。
弹幕瞬间沸腾了——
“好啊好啊！终于能听到lulu唱歌了！”
“可以点播吗？想听《Loco》的 acoustic 版！”
“天呐，幸好我今天点进来了，不然得后悔一辈子！”
“纯路人，请问主播唱歌好听吗？”
“楼上的别担心，我们lulu可是ItZY的主唱，还是唱作人呢！”
“ItZYget了，我会好好了解的！”
虽然来了不少路人，但弹幕氛围依旧很和谐，没人说奇怪的话。
林非鹿放心地笑了笑，对屏幕说：
“大家稍等我一下哦，我去拿吉他。”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左脚轻轻点地，扶着墙迈着小碎步，慢慢往书房挪去，得好好表现一下，可不能让新朋友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