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红着脸吃包子,丝毫不敢看李海莲,怕露怯。
乔蔓蔓给她使了个眼色,夏昭拿了俩包子,一溜烟跑门外,说院子里凉快。
乔蔓蔓给姥姥姥爷夹菜,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直到早饭吃完,才说自己要出去。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李海莲说啥也不乐意。
苦口婆心地劝:“有啥事让夏昭去办,你安心在家待着!”
乔蔓蔓却说:“单位上的事,她办不了!您要不放心,让纪铭跟我一起!”
话落,纪铭进屋,为乔蔓蔓作保。
“李老,小嫂子确实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和她一起。”
李海莲知道他们有事瞒她,可纪铭都这么说了,再问,就失分寸了。
拍拍乔蔓蔓的肩膀:“早点儿回来!”
乔蔓蔓抬手抱了一下李海莲:“姥,照顾好自己!”
瞥一眼何德昌:“姥爷,你有啥事,可以问下我姥的意见,平时别太犟!”
“舅舅也是,别一天到晚扑到研究上,该找对象找对象,该生孩子生孩子。
优秀的人比比皆是,觉得精力不够,可以试着带几个徒弟。”
“外甥女啊,咋感觉你跟交代遗言似的?”
何景澄脱口而出的话,迎来何德昌暴打:“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有这么咒你外甥女儿的?”
李海莲安慰乔蔓蔓:“别听你舅的,他那张破嘴,从小到大没少得罪人!”
实际上心里揪着难受。
“瞧你们,啥表情啊这,我就去办点事儿,办完就回来了。
别哭丧脸,要笑,笑得明媚,才有好运气!”
“成成成,笑,你快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
乔蔓蔓点头,上楼收拾行李,坐车离开。
一路来到昨天停留的地方,将车开到隐蔽处。
乔蔓蔓让系统放大周遭声音,精准地找到孟宏盛和梁梵骐。
“宏盛,我还是想不明白,那晚咱们怎么就突然到了公安局?”
孟宏盛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局里有高人?又或者咱们哪里露了底?
总不会是狗剩那傻子,在扮猪吃老虎吧!”
“现在被那么多警察围着,就是想找狗剩问清楚,都不能啊!”
孟宏盛长长地吐出口气:“你们都交代什么了,说咱们要去小日子了没?”
“哪敢呀,不怕吃花生米的嘛。
我就说咱们不想劳改,见农场着火,鬼迷了心窍,偷跑出来的。
琳玉呢,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孟琳玉垂着头,根本不敢说自己全都交代了。还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没有,我知道的不多,就随便说了点!”
“没有就好,等你姐过来,看她能不能搞定这些警察。
真不行的话,把锅推她身上。
就说她见不得咱们受苦,特意从京都过来,带咱们离开农场的!”
“这......不太好吧!”
孟琳玉指甲掐进掌心,不敢想象姐姐被逮捕,将会承受什么。
尽管她是特务头子,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着想。
孟琳玉还是有些不忍的。
孟宏盛却一拳捶到墙上:“就算不推她身上,她也活不了。
一个军嫂敢出卖国家机密,她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更何况当初逃走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我养她这么些年,能给咱们背锅,也算她死得有价值。”
梁梵骐点头:“要不是佩瑜那扫把星,咱们也不至于被公安监视。
农场的活儿虽然脏点儿累点儿,可没有生命危险啊!
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上头跟咱较真,把山火的事推咱们身上,咱们几个死路一条。”
梁梵骐瞪孟琳玉一眼:“你姐要真没办法,咱们就说火是她放的,你弟拦了,但是没拦住!
甭管怎么着,都得保住国豪。他是咱老孟家的独苗苗。”
孟琳玉挺难过的,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点点过,乔蔓蔓从行李箱里拿出两包饼干:“辛苦大家了,吃点填填肚子。”
“嫂子,我们不饿,你吃吧!”
“别呀,我准备了可多呢。
再说你俩都有本事,等明天,咱们抓只兔子或者野鸡,我给你们烤,饿不着!”
乔蔓蔓拆开包装,往嘴里放了一片。饼干酥酥脆脆,粘着的糖霜简直甜到心里。
就是有些口干,乔蔓蔓拿出水壶:“临出门前我带了点茶水,你们俩喝口。”
“不,不用吧!”水壶这玩意儿怪私密的,纪铭婉拒:“嫂子我不渴!”
“放心,我早上找我姥要了俩,咱仨一人一个!”
说着将手掌伸进行李箱,噌噌,从里面又掏了俩。
夏昭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军用水壶,惊呆了:“嫂子,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害羞跑走的时候啊,家里有,就都拿给我了。快喝吧,别噎着!”
“哦哦!”夏昭拧开盖子,咕噜噜灌了一口。
茶水十分清甜,喝了感觉浑身疲惫消散无踪:“谢谢嫂子!”
乔蔓蔓笑着递给俩人几枚药丸子:“吃了!”
俩人啥话也没说,将药丸子扔进嘴里。
药丸子入口即化,只几秒,就顺着喉咙流到胃里。
俩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向乔蔓蔓的眸光,复杂、震惊、崇拜。
“时间不早了,你俩累了就歇,不用管我!”
乔蔓蔓下车,伸着懒腰看星星。一闪一闪可真漂亮。
“统统,你说孟佩瑜在做什么?”
“她......”
正在赶来的路上。
辗转多个藏宝地,将小特务们收集的好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然后被小统子换成假货。
乔蔓蔓的腰包鼓了,孟佩瑜还蒙在鼓里。
以为自己大发特发,富可敌国。
那种全世界我最有钱的自豪感,冲淡了她颠沛流离,沦为阶下囚的自卑。
等井上凉介、岛田良希没了利用价值,孟佩瑜将他们身上的气运全都吸掉。
扔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然后开车,带着孟国豪、肖金宝往东边开。
“姐,他们怎么......”一下子老了那么多?
“嗯?”孟佩瑜轻飘飘一个尾音,就把孟国豪吓得啥都不敢问了。
肖金宝更是,缩在后排车座当鹌鹑,一点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