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周晚扛不住了。
又累又饿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
她全然不顾形象,一屁股就坐在了台阶上,仿佛与这坚硬的台阶融为一体,嘴里还嘟囔着:“到底是谁想出要爬山这种馊主意的?以后别再提了,简直是要命啊!”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伸手揉了揉那已经开始发酸的小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里恨恨地念叨着:“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爬山了!”
而此时,那个被她念叨的“罪魁祸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山顶寺庙的阴凉处,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然而,就在她惬意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就是好心做坏事被人一直记挂着的提醒。
“有这么夸张吗?”秦川看着周晚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摇了摇头,然后迈开步子,径直走到周晚的身旁,缓缓坐了下来。
秦川看着周晚那仿佛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气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无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你先休息一会儿,再往前走一段路,有个凉亭。到时候我们去那里吃午饭,怎么样?”
“凉亭?在哪里呢?离这里远不远啊?”周晚一听到“吃饭”两个字,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问道。
“不远,大概就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吧。”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沈律,这时突然插话道。
他来之前就已经对这里的布局做过详细的研究,所以对路线可谓是了如指掌。
“那行,我再坚持坚持,一鼓作气到那里。”
周晚一听,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疲惫和劳累。
秦川见状,连忙喊道:“哎,你刚不是说走不动了嘛,现在怎么又可以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追上周晚,心中有些不满。
在经过沈律身边时,秦川还特意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不爽。
他心里暗暗嘀咕:就你话多,晚晚刚刚明明在问他来着,他跳出来是怎么个事?
然而,沈律并没有被秦川的目光吓倒,他同样毫不示弱地回敬了秦川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大家各凭本事,谁也说不了谁。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但这种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都清楚,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们可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
这不,不远处顾少禹殷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晚晚,你累的话让我背你呗,或者,让我大哥背你,他可是天天都有健身来着,肌肉紧实着呢。”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顾少禹大剌啦啦地推销着自己,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自己的大哥谋点福利。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周晚选择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便宜了自家人总比便宜别人好。
“不用了,不是说只有五分钟嘛,我还能坚持坚持。”周晚连忙摆手,语气坚定地婉拒了。
然而,顾少禹显然并没有轻易放弃的打算,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
“晚晚,你是不是不相信啊?我大哥也不比我差哦,他可是有腹肌的呢,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掀起来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只见顾少禹迅速伸手,一把掀开了顾斯年的衣服。
刹那间,顾斯年那明显的腹肌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周晚的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晚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的眼睛猛地瞪大,满脸惊愕。
那结实而又线条分明的腹肌,仿佛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男性魅力,对周晚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周晚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直视顾斯年的身体。
“顾少禹,你干什么呢?我信,我信了还不行嘛。”
周晚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尽管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睛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在顾斯年的腹肌上流连忘返。
毕竟,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腹肌的魅力,她也不能免俗。
在场的男人们目睹着周晚这些小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顾少禹,眼中充满了敌意和不满。
“顾少禹,你给我住手!”
与顾少禹关系较为亲密的沈律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扯,成功地制止了他的进一步举动。
“咳咳……你干什么啊?谋杀啊!”
顾少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略带心虚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沈律的束缚。
然而,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刚才的行为恐怕已经引起了众怒,于是他急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自家大哥顾斯年。
顾少禹压低声音,嘟囔道:“我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肥水不流外人田?嗯?我也是自家人,怎么不见你带带我。”沈律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顾少禹闻言小声蛐蛐着:“嗯……你算哪门子自家人。”
我得不到的,怎么能让好兄弟得到手,他们就应该有难同当才对。
顾少禹一心向着自家大哥,至于帮好兄弟助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