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伊迪斯奇怪地说道。
“我只是害怕,万一我哪一天得罪了他,又会变回从前的样子。”图南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个理由十分充分,伊迪斯并未怀疑。她不无讥讽地笑了一声,“你不必了解他,只需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
“什么?”
“对于班主来说,只要你能为他获取利益,他就会把你捧在手中。相反,一旦你对他失去了价值,那么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
伊迪斯抬起手,吹了吹自己艳色的指甲,“马上就要投票了,现在《守钟人》那么火,相信你还是会稳坐女主角这个位置的。”
“……投票?”
“你不知道?”伊迪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明白过来,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还没有人告诉你。”
“什么意思?”
“每个星期,剧团都会针对所有演员发起一次投票,根据投票的名次来确定最后饰演的角色。”伊迪斯凉凉地说道,“但是很显然,男女主角的名次几乎从来没有变过。”
图南皱着眉头,她还真的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这一次的也快了。”伊迪斯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会努力超过你的,到时候女主角的位置,还会是我的。”
她哼了一声。
“就算班主最开始把你定为女主角,他也必须尊重投票的结果。”
“因为,这是规则。”
“规则……”图南抬眼扫了伊迪斯一眼,“我知道了,谢谢,我要上台了。”
“祝你好运。”伊迪斯耸了耸肩。
————
伊迪斯的话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虽然图南并不在意女主角究竟让谁来饰演,但是那个投票,实在让人无法不在意。
她有一种直觉,这个投票名次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昨晚有人在她门前丢了一只死老鼠,图南想知道对方今晚会不会来。她没有休息,而是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
“咚咚——”
与昨晚差不多的时间,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这一次,声音却并不是她的房间门发出来的。
图南愣了一下,原本打算开门的手也停住了。
是那个丢下死老鼠的人又来了,还是别的人串门发出的声音?
她等待了几秒,听到门口响起妮可的怒骂声。
“谁啊!又往我门口丢死老鼠!”
她气愤极了,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刺耳的骂声从门后传来,让图南皱起了眉头。
妮可也收到了死老鼠。
她原本以为那个人是在故意针对自己,竟然不是吗?
图南故意等了一会,才装出一副困倦的样子打开了门,“发生什么事了,大晚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妮可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现在图南的地位又远远高于她,她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消下去不少,但还是憋着一股气,生气地说道:“又有人在我门前丢死老鼠!”
图南的视线落在她门前,那里果然躺着一只死老鼠。
看上去刚死了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变得僵硬。
旁边房间的人纷纷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死老鼠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忍不住议论起来。
“怎么又来?”
“妮可你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
……
“天啊,我们剧团该不会有变态吧?”
……
说到得罪的人……妮可心虚地看了一眼图南,除了对方,她最近可没有的罪过别人。
图南没有错漏她的目光,瞬间就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想什么。
她轻咳了一声,“这事情有点古怪,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班主,让他来看看怎么处理吧?”
大家点点头,有一个人大着胆子将三月兔找了过来。
“死老鼠?”
三月兔很快就来了,他走到那只老鼠面前,脸色很难看。
“到底是谁在我的剧团里故弄玄虚!”他生气地大声吼道。
“两次老鼠都在我的房间门口,该不会是故意针对我来的吧?”妮可有些害怕地说道,“班主,你可要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啊。”
实际上,第一晚那只老鼠是丢到了图南门口,图南无意之中将老鼠抛到了妮可门口,所以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人针对了。
但是图南还不知道,那个丢老鼠的人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三月兔阴沉的目光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沉声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几分钟后,剧团中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之中。
能够在妮可房间门口丢死老鼠的人,一定是剧团中的人。
疯帽匠沉着脸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他沉默不语的态度让不少人有些恐惧。
“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不大高兴的事。”三月兔终于开口,“妮可的房间门口,被人丢了一只死老鼠,还不止一次。”
没有人说话。
“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剧团之中,做出这种扰乱剧团氛围的事。
我今天必须要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您想怎么找?”有人小声问道。
“死老鼠是刚才丢的,每个人都来说一说,刚才你们都在哪里,又在做什么,有没有人可以给你证明!”三月兔随意指着一个人,“从你开始!”
众人唯恐自己被认定为这个在别人门口丢老鼠的变态,急忙开始撇清关系。
“我刚才在房间中正打算睡觉……”
“我也是……”
“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我们都在房间里,哪也没去。”
……
剧团的大多数人住的都是多人间,想要互相证明并不是难事。到了最后,只剩下几个人没有其它人证可以证明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图南与奥利弗住的都是单人间,自然没有人可以证明。
莫妮卡当时还在外头打扫卫生,由于只有她一个人,所以也没有人可以证明。
bob的杂货间目前只有他一个人,据他所说,他当时正在给自己的伤口换药。
最后还有一个伊迪斯,她同样不在房间中,而她的室友当时正好在别人的房间串门,所以洗脱了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