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得到些许补充，凌序淡然自若地收回【吞噬者】。
周围的虚界生物比较少而且弱，灵能大概就补充了个三成左右。
不过凌序并不不急，只要他想，虚界里的一切都能成为他的灵能。
“怎么，很惊讶吗？”凌序模仿着罗誉之前的语气嘲弄道。
罗誉像是吃了陈年奥利给一样说不出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凌序。
可笑自己之前还自信地认为可以随意拿捏凌序。
绝对的实力确实可以无视契约灵数量的差距。
可是凌序的实力根本就不是韩枫所说的那般不堪。
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发生，让罗誉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场战斗。
理智让他退让，可是一看到凌序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罗誉就牙痒痒。
妈的，忍不了！
就算不能亲手解决掉凌序，也不能让他好过。
收尾的事，就让韩枫来做。
罗誉重新凝结气势，加大了灵能源流的输出，将凌序周围的空间锁定住，大幅限制住凌序的行动。
同时，他主动增加了【月茧】对灵能的吸收转化频率。
这使得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自身吸收的灵能总量，而代价则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月茧】将停止‘呼吸’。
凌序也察觉到罗誉身上攀升的气势，并且对方正在向自己周围的空间输出极其庞大的灵能。
星辉级面对皓月级最难处理的就是皓月级掌握着灵能源流，他们可以控制纯粹的灵能为己用，做到许多灵使无法做到的事。
就比如此刻，凌序周围的空间变成灵能沼泽，不光是行动受阻，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榨干自己的所有灵能，打算破釜沉舟了吗？”凌序直接说出了罗誉的想法。
“是又如何。所以，你要如何应对呢？”
罗誉脸上艰难地挤出笑容，他也尝试着分析凌序的能力道：
“你的第一个契约灵具备吞噬能力这一点我略有耳闻。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可以通过吞噬虚界生物获取灵能，这一点我确实很意外。但是，附近这一片的虚界生物已经通过裂缝去往现世，你又能补充多少灵能呢？”
“一个吞噬、一个火焰，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第三个契约灵能力应该是强化类的，不然你没道理能硬抗我的攻击还没受什么伤。”
罗誉分析得头头是道。
表面上来看，他没说错。
但是，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凌序想让他看到的罢了。
眼见为实，人总会下意识地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并以所见的表象为基础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
一旦逻辑上说得过去，在得出结果时就会认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
从未想过自己，从一开始就步入了错误的那条路。
罗誉的战斗智商太低了。
甚至与他自身具备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割裂感。
这就是实战经验太少导致的。
凌序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本以为第一个遇到的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会给他带来点惊喜，到头来却是白高兴一场。
就让这场闹剧早点结束吧。
罗誉并不知道凌序在想什么，见凌序原地叹气，只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
“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吧。”
倏——
他急速冲向凌序，挥出凝聚自己毕生所学的最强一拳。
这一拳凌序避无可避，他就算死不了也得褪层皮。
覆盖铠甲的拳头裹挟着万钧之势袭来，哪怕罗誉尽可能地高估凌序的实力，他也不知道凌序该如何接住自己这一拳。
凌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覆盖臂铠的右手燃起炽热烈火。
“稍微粗暴一点吧。”
他并非无法避开罗誉的攻击，而是要在正面击溃对方。
在傲慢与暴怒的鼓动下，凌序体内的灵能汹涌澎湃，周围的光线都被扭曲。
砰——
两拳相撞，纯粹的力量碰撞。
两人脚下的大地瞬间崩裂，身后巨大的板块翘起、翻折，形成狰狞的断崖，碎石泥土飞向空中。
灵能冲击波轰然爆开，向外扩散数百米，所过之处，建筑墙体如薄冰般碎裂。
强大的压力瞬间通过手臂传至罗誉全身，同时还有一股不知名的灵能流窜入体内，如同一把利刃在他体内疯狂搅动。
罗誉瞪大眼睛，双眼血丝密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
同样受击的凌序也不好受，反震力将他浑身的脏器都震碎，像是被压土机反复碾压。
但这样的痛苦他早已经习惯，受损的身体也在缓慢修补中，所以凌序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另一边，倒在地上的罗誉试图重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使不上劲。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理解不了，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绕过【月茧】的防御直接作用于他的身体。
从未感受到过的痛楚遍及全身，甚至痛到想哭都哭不出来。
意识都被疼痛完全占据，连思考都无法正常进行。
痛，太痛了！
胜负已分，但凌序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在罗誉背后的人终于现身。
韩枫的身影兀地出现在罗誉身旁，慌张地确认着罗誉的情况。
见罗誉没死，他才松了口气，随后目光慎重地看向凌序。
韩枫没想到凌序不仅硬接罗誉的攻击，甚至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凌序的实力，却没想到竟然会低估这么多！
搞半天，还是自己冤枉了送葬人。
也正是因为错误预判了凌序的实力，才差点让意外发生。
“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凌序主动搭话道。
他刚刚打算硬接罗誉的攻击时，就已经做好对方会出手的准备。
但他没想到这人会出来得这么晚。
“你知道我在？”韩枫意外地问道。
“你们的教子傻成这样，没人跟着，他可活不到现在。”
这……还真是。
韩枫无法反驳。
被当做祭品的罗誉在教内一直都是娇生惯养，没受过挫，更没接受过多少教育，生活都无法自理。
这小子知道我在，却没想着逃跑。
是故意唬我，还是有什么底气？
见凌序如此冷静，韩枫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丝动摇。
他试探性地道：“你既然知道我在，又为何不跑？难道还指望那位战将能来救你吗？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
话音刚落，韩枫就在凌序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动摇。
这下，韩枫彻底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