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问他。”万俟朝拿出手机，给甜品屋的创始人发消息。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当然可以！”
互惠互利的事儿，没有哪个商人是不愿意做的。
温暮报了银元的电话，让万俟朝发给对面，具体事宜银元会交接。
温暮吻住他的唇：“奖励。”
万俟朝愣愣的，温暮用勺子抹了点蛋糕上的奶油，沾在他的鼻尖，然后噗嗤笑出声来。
万俟朝回神，吻住温暮……
刚碰上，银元就进来了：“温总……诶？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银元又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不是，小情侣亲热能不能关门啊！
银元内心崩溃咆哮。
温暮推开万俟朝，轻咳一声，回到办公桌后面：“银元，进来吧。”
银元这才敢进来。
“什么事儿？”温暮问。
“粉丝节的灯光组那边出了点儿问题。”银元汇报道，“预算可能会不太够。”
“差多少？”温暮问。
“不多，五万多。”银元说，“需要维修一个配件，负责人说要来告知您。”
温暮点头：“行。”
银元继续道：“还有……这个月招了不少新主播，但您的查房进度条尚未建立，流量投喂不够。”
温暮看了眼日期，这个月过半了……
“行，明天我会上线查房。”温暮有些心虚。
银元退出了办公室。
万俟朝看向温暮：“查房是什么？”
“就是公司每个月都会招新主播，查房一个是考察新主播的直播情况，还一个就是分给新人流量，光靠平台的推流，新小主播是很难出头的。”温暮解释说。
“那这样，你自己的流量不就少了？”万俟朝说。
“是会有一些牺牲，但想要长久发展，就不能搞垄断。”温暮说，“公司有些头部主播也会主动去连一些小主播，给他们带流量，等小主播起来了，也能反哺，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火。”
万俟朝明白了：“这么说来，主播圈和娱乐圈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有，但区别不大。”温暮说。
娱乐圈也有前辈带后辈的事儿，不过更多的是资本的控制。
第二天，白天温暮没有去公司，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吃了个早午饭之后，和万俟朝玩了一下午游戏，然后早早地吃完饭，温暮开播。
陆陆续续有小耳朵进来，温暮没有着急打招呼，而是熟练操作换头像、换Id。
【老公！！！！（嘶哑）咳咳咳！】
【这熟悉地操作，这又是要查房了？】
【正好最近没什么意思，看看有什么新主播！】
【久时老大！看看我家主播，超级有梗的！叫烊烊。】
【还有一个唱见主播，fa la也不错！】
……
温暮看见有不少小耳朵都在推荐新主播。
“ok，大家的推荐我都看到了，我们一个一个来，不着急哈！”温暮说，“今天可不许暴露我了，暴露了就不好玩儿了！”
【好的！】
【没问题。】
【（乖巧）好宝宝。】
温暮在新人区里，找了一个公会认证是mZ的小主播，进了直播间。
直播间里只有不到一百个人。
“欢迎99姐姐！”主播看见改了名字的久时进来。
温暮打字：“什么类型的主播？”
“我是聊天主播，偶尔唱唱歌，唱得不是很好。”主播很乖巧地回答。
温暮继续发弹幕：“聊天主播？那可以安慰安慰我吗？我最近不太开心。”
主播说：“当然可以，姐姐可以把我当成树洞，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就开心了！”
温暮犹豫了一下，发弹幕：“还是算了，要不你还是唱一首歌哄我吧，我开心了，就给你刷天空之城。”
主播说：“可是，我唱歌不好听诶。”
“没关系，逗笑我也行。”温暮笑出声。
【小久又开始了！】
【这小主播会不会上当？】
【让我康康，这是哪个分会的小主播？早点去找分会老板来哄人吧！】
【久时这是要做什么？】
【看下去就知道了，成有节目了！】
主播只能找了一首……嗯，容易唱，且容易逗笑人的歌——《大貔貅》。
一开口，温暮就忍不住笑了。
这主播很诚实，他唱歌确实不好听，但还挺可爱的，声音也好听。
一首唱完，主播紧张地问：“99姐姐开心了吗？”
温暮发弹幕：“没有哦……要不再唱一首吧？”
“你不是笑了？”万俟朝疑惑。
“嘘，逗他玩儿的。”温暮笑着说。
直播间里原本的小耳朵不太开心了。
【这个99是不是故意的？】
【仔仔都说了，他唱歌不好听，怎么一个劲儿地让人唱歌？唱了又唱，也只是画饼没有礼物。】
【就是，我都看有好几个新来的，不到一分钟就走了……】
【我们就喜欢仔仔跟我们聊天，讲故事。】
有一个听了仔仔直播几天的小耳朵直接给仔仔刷了一个天空之城。
【仔仔，别理她，这个城姐姐给你！】
叫仔仔的主播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那个，99姐姐，要不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我唱歌真的不怎么样……”仔仔说完又对刚刷了礼物的小耳朵说，“猫猫姐姐，我……99姐姐就是心情不好，肯定不是故意的。”
【傻仔仔，她肯定是故意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嗯嗯，咱不跟他玩儿了！】
温暮这边有人过去对面直播间了。
仔仔吓了一大跳，不足一百人的直播间，突然来了两百多个人。
“等等……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仔仔看着人数还在上升，“诶？99姐姐不见了？走了吗？是生气了吗？”
从温暮这边过去的小耳朵就给他解答了。
【刚才那个是久时啦。】
【99不是姐姐，是哥哥哦。】
仔仔瞪大眼睛：“什么？大老板？你们别吓我。”
【真哒真哒。】
【别担心，仔仔表现得不错，小久很满意哦。】
……
温暮退出仔仔直播间后，又来到了另一个新人主播这里，一进去就发现他在“鬼哭狼嚎”。
温暮点开他的主页，明晃晃地写着“古风男神”、“儒雅公子”。
温暮陷入了沉思……
“这……是儒雅公子的直播间？”温暮尝试性地发弹幕。
【咳咳咳！】
【新人？】
【习惯就好，正经直播的时候是儒雅公子，但他总是发癫。】
“啊？”温暮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咳咳，欢迎新来的小耳朵，我是儒雅公子苏荷，刚才是我……弟弟，苏花。”声音确实是温润儒雅的公子音。
温暮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直播都这么……神话了吗？
按照流程，温暮问：“什么类型的主播？”
苏荷沉默了两秒，自己也不确定：“什么类型？发癫主播加唱见？”
温暮哭笑不得，这倒是挺符合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的。
这不，这个直播间明显就比刚才的仔仔直播间人数多，足足有三百多个人！
“发癫见过了，唱见的话，唱歌应该很好听吧？”温暮问。
“还可以，想听什么？”苏荷问。
“来一首古风歌，唱得好听，我有很多富婆姐妹，把她们都拉过来！”温暮放下话了。
“这好说，很多富婆姐妹是多少？”苏荷好奇地问。
“你唱就是了，肯定少不了你的。”温暮说。
苏荷将信将疑，选了一首be感十足的古风歌，配上他的嗓音，很有破碎感！
温暮眼里闪过惊艳，是个有实力的主播。
温暮对自己直播间的小耳朵说：“喜欢的小耳朵可以关注关注他哦，感觉之后的歌会可以让他多上上。”
【吸溜吸溜，这be的破碎感，好想把他捡回家！】
【好像那种被灭了门的公子……我有点夸克想法了……】
【喜欢喜欢，他这种大大方方的是我喜欢的！】
【精神状态好美丽的一个主播！爱了爱了！】
温暮直接豪气送了十座天空之城。
苏荷惊喜：“谢谢阿九姐姐的天空之城！荷荷还可以再唱！”
财迷语气把温暮还有温暮直播间里的小耳朵给逗笑了。
【再给姐姐来一首！还要这种的！】
【乖荷荷，姐姐也给城，给姐姐唱！】
……
温暮离开了苏荷的直播间，突然想起来，刚才查的仔仔是不是没给城？
温暮又换回了“99”，回到了仔仔的直播间，送了一座天空之城。
仔仔注意到了，立马开口：“99姐……不是，久时老师，等等！”
温暮挑眉：“你们又出卖我？”
【冤枉，谁知道你还会回来？】
【你走了我们才说的。】
“谢谢，老师。”仔仔也不知道说什么。
温暮说：“没事。”
“久时老师！我肯定努力！努力直播，成为头部主播！”仔仔向温暮保证。
温暮笑了一声：“期待你的蜕变。”
温暮离开了仔仔的直播间，万俟朝摸了摸温暮的脸：“久时老师，很温柔嘛！”
“谁都是从小主播开始的，能鼓励一个是一个喽。”温暮说，“一开始不确定自己的风格，会迷茫很正常。”
万俟朝点点头：“确实，不过那个苏荷倒是很清楚自己的风格，社牛得很，唱功也不错。”来自专业歌手的肯定。
温暮点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