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柳絮风紧接着连忙点头,却又摇头。
这让罗溶月很不解,“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敷衍?”
“你要去烟霞楼。”
此话一出,罗溶月当然就能确定,这家伙是真的知道。
罗溶月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狐疑,“你不会在找人监视我吧?”
柳絮风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是我问了嬷嬷,这才知道你是从烟霞楼附近,被拉过来充数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罗溶月一脸茫然,“我昨日,在外面晃荡了很久吗?”
柳絮风惊讶,“你什么都不觉得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酒品,未免也太差劲了一点儿吧?
罗溶月随即点头,“没什么印象了,话说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其实真实意义上来说,罗溶月脑海中,还是有一些零碎片段的,女子、小孩、红布。
但也只能说是零碎的画面,至于前因后果,她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正想着,倒是一株颜色极其鲜亮的红珊瑚,被摆在了极其亮眼的地方。
那样明艳的色彩,和这家徒四壁的房间有些不搭啊!
“你什么时候,喜欢在房间里装饰摆件了?”
柳絮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他笑的明媚,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当然是你非要送给我的喽,为了满足你的要求,我自然要放到最显眼的地方。”
她有送过东西吗?
罗溶月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按照自己的审美,这东西应该不是的。
“这应该是我昨日,手中端着的那个吧?”
柳絮风脸色一僵,声音也高了几分,“你这不是什么都记得吗?”
记得肯定是不记得了,但是诈一诈还是可以的。
“我确实不记得了,但你这不是说实话了吗?”
柳絮风胸膛剧烈起伏,好啊,好啊!
他一脸看负心汉的模样,将自己的衣领拉开,露出了斑斑点点的红梅。
“这些,你要如何解释?”
罗溶月有些震惊地盯着柳絮风身上的印记,“你不会要说是我弄的吧?”
柳絮风一脸委屈地模样,“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自己弄的吗?”
这样好像也有点儿不太可能。
罗溶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我真的不记得了。”
虽然知道罗溶月肯定是不记得了,但是真正当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失落的。
罗溶月望着柳絮风那张失落的脸,叹了口气,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有了这句话,柳絮风一下子笑了起来,“当真如此?”
罗溶月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难道这还不算负责吗?”
是啊,她们两个马上就要成婚了。
柳絮风眼中带着期待,“那你今天能不能陪陪我?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说起日子,罗溶月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好久没见了。
她这几日都做什么了?
罗溶月嗅了嗅自己身上,好滴昂有点儿反味儿了。
“我想沐浴。”
柳絮风没想到话题竟然换的这么快,但他执行力超快,立马应下。
“后面院子里有一个温泉池,你去那儿吧。”
对于温泉池,罗溶月还是很满意的,如果可以对自己好一些,谁会想要待在小小的木桶里。
将罗溶月安置好以后,柳絮风突然想起,自己这里好像没有她的衣服。
柳絮风短暂沉思了一下,便决定去外面先买一套回来。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到了柳絮风的院子。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观察院子的情况。
见到没有人之后柳朝容,他挺直了腰板,他这个大哥。
果真不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亲近不了半分,还整日里神神秘秘地待在自己这个破院子里。
有的时候吧,他真的是受够了,要是没有柳絮风在自己上头压着,他早就成为世子了!
这次趁着他出去,一定要找到他的把柄,将世子之位给抢回来!
他娘可是说了,这世子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柳朝容打量着整个院子,就连房间里,都是空荡荡的没什么好瞧的。
床上柜子里都被他翻了一遍,干净的连一个子儿都没有。
柳朝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这穷酸样,和他那个早死的娘一样。”
他自觉无趣,正准备离开,就看到一个容貌出众的婢女,端着一盘水果朝着远处走去。
还有别的地方?
柳朝容跟了上去,只见这婢女走进了洗浴室。
他舔了一下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端着水果的婢女,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柳朝容看到屏风后面,一个长发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个脑袋,他好奇地往前探头。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婢女应声出去,柳朝容连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眼神却止不住朝着洗浴室内看去。
究竟是什么人会大白天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金屋藏娇?
思及此,柳朝容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听说金屋藏娇的美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搓了搓手,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若是……
柳朝容走进了洗浴室内,温热的气息带着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美人儿,我来了!”
柳朝容快步朝着评分后而去,一个被自己享用了的女人,他倒要看看柳絮风还会不会要。
结果他走过屏风,猴急地朝着池面扑过去,结果只扑了一个空。
原本还有人的温泉池内,只有柳朝容一个落水狗,茫然地看向四周。
人呢?
他笃定人就藏在水里,只是这水面上全是花瓣,真的看不出来人在哪里。
柳朝容用力,拍打着水面,猖狂的话脱口而出,“美人儿,美人,你在哪儿呢?”
结果,根本没有人回答自己,甚至池水除了自己制造出来的水花,一点儿其他的涟漪都没有。
他无聊地朝着岸上爬去,结果一只洁白的玉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