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放下手中的饭盒，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
“柱子，爹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当年我走得匆忙，没顾得上你。这些年，你受苦了。”
何大清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却唯独没有悔改之意。
何铁柱看着眼前的父亲，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傻柱曾经的怨恨、委屈在这一刻似乎都涌上心头，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与期盼。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雨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这些年你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当初我带着她到保定找你，你是什么意思？见都不见她一面，直接让白寡妇把我们给赶出来了，你算个男人嘛你？”
何铁柱的声音微微提高，眼中闪烁着泪光，傻柱的情感瞬间充斥着他的脑海，怎么也压不下去。
何大清低下头，无言以对。要说他最对不起的那绝对是雨水。媳妇难产死了，他这个当爹的又抛弃他们跟着一个寡妇跑了。留下她跟哥哥一起生活，被父亲遗弃，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他知道自己的过错无法轻易弥补，只能闭口不言，任由铁柱发泄。
“你走了之后，我们在这四合院里，受尽了欺负。要不是我自己硬气，说不定早就被人欺负得活不下去了。”
何铁柱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托付了你易叔帮我照顾你们，谁敢欺负你跟雨水？”
何大清小声的辩解着。
“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找的什么人呐！要不是当初去找你的时候知道这事，我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他倒好，你寄过来的钱全收进了自己口袋里。
要不是当初你介绍给我当师傅的那几个人帮了我一把，现在我还在大街上捡垃圾要饭呢！”
何铁柱大声的说道，屋外留下来看热闹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大妈羞愧不已，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家。
何大清默默地听着，心中懊悔不已。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现在你回来干什么？就为了给易中海求情？”
何铁柱看着他质问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想着顺道过来看一看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管成不？”
何大清畏畏缩缩的小声说道，生怕引起傻柱的不快。从他说话跟行为上来看，他身上的锐气早就被白寡妇给磨平了。若不是他穿越过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现在状态就是傻柱的晚年映照。
何铁柱冷笑一声。
“现在看到了？我们过得好不好，已经与你无关！至于易中海的事，你想怎么样没人拦着你，你想救他就去救，不用来问我！”
何大清满脸痛苦。
“柱子，咱们爷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有机会我会弥补你们的！”
何铁柱沉默了许久，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和愧疚的眼神，心中的坚冰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弥补？你怎么弥补？这些年的苦日子你能让它没发生过吗？雨水收到的伤害你能收回吗？”
何铁柱的语气虽然依旧强硬，却没有了先前那么生气，只字不提自己，因为他已经慢慢的又把傻柱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不过他的样子却让何大清更为难受，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家里都是白寡妇做主，他哪有资格自己决定做什么。
何铁柱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极为平静。他不知道如果他要是真的说愿意留下来的话，该不该答应他，他可不想捡个爹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何铁柱和何大清同时转头看去，只见刘海中扶着聋老太太站在门口。
何大清急忙站了起来。
“老太太，我就扶您到这儿了，你小心点，看着点地上，我先回去了！”
刘海中说完转身走人，他没见过何大清，自然不好意思留下来，点了个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太太吉祥，好久不见，您身体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硬朗！”
“硬朗有什么用，大清啊，这么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我命苦啊，柱子他不愿意认我这个奶奶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哟！”
聋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始作妖，当着何大清的面就敢说这话，显然也没把何大清放眼里。
何大清听到后竟然也不以为意，反而对着何铁柱说道：“柱子，你跟别人怄气也就算了，你跟老太太较什么劲啊！”
“你管得着么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何铁柱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后就把目光转向了何大清，说实话聋老太太对傻柱是不错，傻柱也愿意给她当孙子。
问题是他是何铁柱啊，他可没有赶着给人当孙子的变态嗜好。
“柱子，怎么说话的呢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何大清有些无奈，傻柱对他的成见有些太深了，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柱子，奶奶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跟你说句话。你一大爷那边你就饶他一回，他虽然算计过你，不过以后对你没坏处。不管你愿不愿意，奶奶都希望你心里不要对我有什么成见。今天你爸回来了，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聋老太太说完就走，一口一个奶奶，听的何铁柱眉头直皱。
屋里又只剩下何铁柱和何大清父子俩。他们对视着，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何大清则满心期待着儿子的原谅。
何铁柱心中的矛盾不断交织，傻柱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他的感受，让他心里很是恼火。
站了一会儿后，两人还是一副对峙得罪样子，何铁柱懒得跟他再待一起了，看着他说道。
“过去的事情你不用再跟我多说什么，我以后的事情你也别管。你也不用抱着什么内疚后悔的心思，这些对我来说无所谓。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去找下雨水跟你见个面，至于她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柱子，我~对不起你！”
何大清听完心里很是愧疚的说道。
何铁柱听了却是感觉很可笑，对不起有用的话，那就不会出现这么多让人后悔的事了。
“以后这话不用跟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找错人了！”
何铁柱说完转身离去。
他走的时候已经把傻柱养大了，教了手艺，留了房子跟后路，谈什么对不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他喜欢白寡妇去追那是他的自由。唯一错的一点就是不应该抛弃雨水跟着白寡妇跑了，哪怕他带着白寡妇进门当后妈都行。
可惜，这个没用的男人倒插门进了寡妇的门，真是没出息。
何铁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不就是一个女人几个洞吗？竟然还倒插门拉帮套，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