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盆,一个七彩色,看着颜色多,确实内有乾坤,分布均匀,一眼看去,好似丰富多彩的山脉。
一个珠光宝气的墨色,各色斑斓的黑,彰显无上的富贵,一个赤色,红与白极致勾勒的赤,艳的晃人眼。
“我炼丹,你装瓶。”
紫千殇点头应下。
夜冥邪身姿欣长,即使坐地上炼丹,没有折去他一丝尊贵。
他起炉,紫千殇想了想,拿出来一把琴。
平整放好,紫千殇试了下音色,没问题后,荡然回肠的琴声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扬出,琴到高声处,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琴至低声处,哀转回肠,把人带到满目疮痍的战场。
夜冥邪耳边响着此起彼伏的琴声,炼丹翻印的手一顿。
琴声飘扬,出了院子,过了好远。
封锦弘一听什么哀从心来,什么也不顾了。
他进屋沐浴,整整一个时辰才出去,打听到了封锦州的位置,直直奔着书房而去,临走前,还喝了一大坛子酒壮胆。
封锦州部署完回京的事宜,突然外传封锦弘来了。
他摆手,“让他进来。”
“我今日没有什么不妥吧?”
他属下一愣,随后笑开,“将军今日格外俊朗,若是出了门,恐怕一堆的郎君小姐示意爱慕之心。”
“出去。”
封锦州给属下两个字。
一根筋的属下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翻脸,但他都叫走了,不走等什么。
“是。”
门口属于碰见往里走的封锦弘,停下脚步打招呼,“八少爷。”
“嗯。”
他敷衍的问好,属下只当他心情不好,倒是没说什么。
封锦弘在外却听见他后边的话,心情郁闷的他更加烦躁。
他暗自为自己打气,推门而入,“大哥。”
噫哝的两字听的封锦州捏捏眉心,“正值晌午,你不休息找我有事。”
“嗯。”
封锦弘入目,他的眉眼脸庞刻在心上,心心念念的人“活”了过来。
找了个离他近的位置坐下。
封锦州未说话,先闻到了他一身的酒气。
“喝了多少酒?”
封锦弘比划,手臂一挥,“那么那么大一坛子。”
封锦州好笑,“好喝吗?”
“不好喝。”
封锦弘抓住他胳膊,一点没了吃饭时和封临戎叫板的意气风发,“大哥。”
“嗯。”封锦州眉色温和,因为他喊自己的话心软下来。
“有人欺负你了?”
怎么委屈成这样,喊声大哥好似告状。
一想到他受了委屈,封锦州能提枪杀到人家门口。
“没有。”
“有就与我说,我在家,总没有不长眼的。”
封锦弘呆呆望他,杏眼朦胧,喝了酒的唇透粉。
“大哥。”
封锦州捏他脸,“你酒喝多了,一直喊我。”
封锦弘摇头,直直扑向他,手臂抱住他的腰。
猝不及防的被一身酒气的人撞个满怀,封锦州稳稳接住他,手一摸湿漉漉的。
“我看你明日要躺着,头发也不烘干。”
“你给我烘。”
“多大了,别撒娇。”
“不管。”
封锦州好脾气的拿张帕子,一点点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