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不是那个…那个叫…王什么来的…那个嘴斜眼歪的小子吗,玉泉老头你什么时候给他治好了?”
刚一进小厨房,张国庆就看到了之前那位嘴歪眼斜的仁兄,不过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至于嘴角则是还有些翘。
“说什么呢国庆,他叫王磊,玉泉子道长前天早上就帮他扎针治了,现在正吃药巩固呢,你是没看到啊,玉泉子道长的医术真的是神乎其技啊。”
干爹说着不由得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听到他的话,玉泉子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干爹您就别夸玉泉老头了,您看他的嘴都翘上天了,他再厉害衣钵传人也是我媳妇,等我媳妇学成以后,您哪里不舒服就直接说话。”
听到张国庆的话,玉泉子下意识的一巴掌就拍了过来,感受到危险袭来,张国庆嗖的一下背着关明月就窜了出去,那反应之快令人咋舌。
“我靠国庆你小子这反应速度,绝对是宗师了。”
干爹说着就往张国庆这边跑来,刘大壮和张保平则是陪着玉泉子慢慢的走着,当他们落座的时候,武新明正跟张国庆搂在一起交头接耳呢。
“行了行了先吃饭,国庆都睡了两天多了早就饿了,有话你们慢慢聊,食不言寝不语。”
刘大壮说着对身后的警卫员挥挥手,几个警卫员去打饭了,要说平时他们都挺忙,一般都是趁着吃饭的时候聚在一起聊会儿天。
可是自从玉泉子来了以后,他们吃饭说话的毛病就被改正了,看着一脸严肃的玉泉子,张国庆很是无奈的点点头没在跟干爹说话。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老一辈吃饭的规矩了,筷子不能竖插在饭碗中、不让吧唧嘴、不让狼吞虎咽、夹菜时要夹靠近自己的一边等等等等。
快速解决午饭以后,张国庆又跟干爹他们聊了一会儿天以后就提出了告辞。
“干爹,我这次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您这边也挺忙的,所以。”
“行行行知道了,想走是吧,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得留你一段时间,可是边境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次我就不留你了,下次你们来的时候得多待一段时间。”
“得嘞,听干爹的,下次我们肯定得多住几天,一会儿我们就收拾走了,我还得去一趟陕北摆平李哥的老丈人呢,哎对了我李哥呢?”
“哈哈哈哈国庆你个小糊涂蛋子,小李回来以后就下连队去了,下次你见到他的时候可能他就是营长了。”
刘大壮一脸唏嘘的说着,要说他跟武新明搭档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从小看着小李长大的,突然间小李下连队了,他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听到刘大壮的话,张国庆拍手叫好道。
“那感情好啊,等明年李哥结婚以后,婷芳姐就能直接随军了,到时候他们两口子在一起工作生活,用不了几年我就能多几个侄子侄女了。”
“不是国庆你怎么就关心家里的哥哥们啊,你霜姐还单身一个人呢,你在京城认识那么多人,给他物色个差不多的婆家呗。”
武新明的话里边多少有些抱怨了,毕竟自己闺女宿舍里边的姐妹,都被闺女和张国庆两人介绍给家里的哥哥们了,人家张国庆都俩媳妇了,自己闺女还单身一个呢。
“别闹啊干爹,霜姐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呢,她都说了短时间内不想找对象呢,您让我给她安排相亲,这不是难为我呢吗。”
“那我不管,小霜说以后要在京城工作,那边是你的地盘,我不找你找谁啊,谁让你是京城小霸王呢。”
“咳咳咳……”
干爹的无耻话语瞬间让周围抽烟的几人都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就连玉泉子听到干爹的话都跟着皱了皱眉头。
“不是干爹谁告诉您这个破外号的,您别听他们胡咧咧,我可是好孩子,再说了京城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地盘了,师叔还有曹干爹都在京城呢,给我霜姐介绍对象的事儿,您让我婶子和丁香干娘安排吧。”
“切谁说的,李斌说的,他说你小子聚集了好几十个顶级大院的孩子们在京城为祸一方,上边早就对你们不满了,你小子就等着挨收拾吧。”
武新明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好像下一刻张国庆就要完蛋似的,听出来武新明话中意思的张国庆则是嘿嘿一笑。
“干爹我胆子小您可别吓我啊,万一把我吓坏了,我爷爷的巴掌您可扛不住。”
对于张国庆的威胁,武新明实在无法招架,毕竟爷爷的巴掌确实是他童年的阴影。
“额…那个…行了我去忙了,你也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正好下午有去西安的火车,你们别晚点了。”
“好嘞干爹,咱们回见了,刘大爷在家,张叔叔再见。”
“滚吧,看见你就不烦别人,回京城了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再见国庆,有时间来玩儿啊。”
“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跟干爹他们告别完以后,张国庆蹦蹦跳跳的跑了,看着张国庆的背影,干爹和刘大壮、张保平三人相视一笑。
张国庆他们回到招待所,收拾完行李被刘大壮的警卫员袁家旺送到了乌市火车站的站长办公室,跟站长交代好以后,他才笑着跟张国庆打招呼离开。
当小袁离开的时候,张国庆随手甩给他两盒特供华子,小袁和张国庆也是老熟人了,接过华子跟他摆摆手就走了。
下午四点半,火车准时发车了,关明月还是第一次坐国内的火车呢,沿途无论看到什么都感到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很是活泼。
第四天早上八点多,火车经过漫长旅途终于来到了西安站,出站以后张国庆照例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从九宝空间里传送出来一辆装满生活物资的大卡车。
带着关明月和玉泉子去同盛祥吃了一顿美味的羊肉泡馍以后,开着车往华阴县开去,不得不说这路况跟前几年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路颠的张国庆屁股都疼了。
“师傅您不是说咱们玉泉院是道教圣地之一吗,怎么这么难走啊,这破路您也不找人修修。”
听到徒弟的话,玉泉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回答道。
“傻孩子,你也太看得起师傅了吧,为师就是一个普通的老道士,可没有修路架桥的本事,这事儿找我可没用,要找你也找国庆,他肯定有办法。”
“玉泉老头你没睡醒啊,一百多公里的路,你让我找人修,这不是扯呢吗,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就这一车的粮食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弄到的吗?”
“这你可别唬我,国内的粮食价格可不贵,你这一车要都是玉米面的话,根本就没多少钱。”
玉泉子的话差点儿噎死张国庆,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大喊道。
“我去玉泉老头你看不起谁呢?这车上的粮食是我我媳妇吃的,你认为我会让他吃糠咽菜啊,告诉你车里装了大米一千斤,白面一千斤,花生瓜子各一百斤,除此之外还有三十箱汾酒,一箱大前门,好茶十几盒,大白兔两箱子,糕点一百多斤,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数不胜数。”
听到张国庆的话,饶是见过大世面的玉泉子也被吓的不轻,他可知道这年头白面大米的珍稀程度,更别说烟酒茶糖这类副食品了,人家张国庆一次性弄这么多,绝对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
“得你牛国庆,这么多东西确实得花不少钱,老道承你这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