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陶先生,希望我的昂撒语不会对你造成困惑。”
双方打个照面,总理对三人道:
“他说的是他们的话,这个耳机直接可以翻译成东国话,所以不用担心听不懂。”
“这样啊,我们确实从小没学过,总理想得真是周到。”
“嗯,好好看着吧。”
三人不再说话,审讯室里,那个自称陶庄的男子将带来的文件夹打开,认认真真地翻阅了起来,白人史密斯见了,能看出其有些紧张,而陶庄只是抬起头微笑回应。
“好,那我们开始吧,现在米卡国政府在向我们要人,我首先想知道,如果我们把你交给米卡国了之后,你会被如何处理?这件事你应该大概有所了解的吧?”
史密斯惨笑了一下,四人看到的侧脸带着十足的恐惧。
“我大概率会被当成叛国者,死刑!”
陶庄没有表情变化,只是一味地翻看着文件,过了良久才又开口道:
“我也不问你那架飞机是谁给你弄的了,克格勃的特工配合你的事情,我已经大都知晓了,只是你原先计划逃往罗刹国,随后突然转入了我龙战区,是为何呀?”
“我害怕我去到了罗刹国,我带出来的秘密会被他们利用,所以,我最终选择了转入了东国控制区。”
“得亏罗刹国出动了反导系统,不然你早就被米卡国军队击落了。”
“这不也是你们好奇的点吗?罗刹国军队为什么要帮我?”
陶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们允许你飞机落地,一开始也是打算把你还给米卡国的,只是你带来的文件,引起了我们高层的注意而已,所以便要当面问问你。”
史密斯闻言,看得出其有些犹豫。
“怎么了?史密斯先生?”
“窗户背后的人,级别够吗?这件事情我如果说了,能想办法换我一条命吗?”
“你就如此怕死?叛国者?”
史密斯放下了指着玻璃的手,回复陶庄道:
“这件事我说给你听了,你说不定也会死呢?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都死了,玻璃后听着的人,是否听到我的话之后能保你平安?”
陶庄冷冷地盯着这人的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与你不一样,我是爱国者,死又如何?我绝不背叛我的祖国。”
“不!我没有背叛祖国,我要保护的,是全人类。”
这句话说完,窗后的李复明手指突然一抖,心里大概明白了对方要说的事情。
“保全人类?就你?怎么保?一个叛国之人,何故要说出自己是站在全人类这边这种话来?”
史密斯双手颤抖,摘掉了自己的头罩,凌乱的金发之下,眼中充满了恐惧。
“因为我那个所谓的祖国,有一帮人,曾经利用我,差一点将全人类拉入地狱。”
陶庄听了,眼神闪烁了一番,对这个人即将带来的秘密,似乎也多了一丝恐惧。
“所以?那是什么?”
史密斯调整了呼吸,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下来后才说道:
“相信我带来的文件你们看到了吧,哪些只是实验数据,实验的目的和功能却没有显示,那是我故意而为,哪些东西,不能被太多人看到。”
“对!我们看到了,你曾经主持过人类活体实验,真残忍啊!搞出了这么多怪物,你们之所以这么做我们确实不知道原因,咱们也别卖关子了,说吧。”
“说可以!但要帮我留条命。”
陶庄皱眉,语气也变得严厉了很多。
“东国有数千个专家,你以为我们会为了你而去得罪米卡国政府?”
“那陶先生请立马将我打死吧,反正我回去也就是个死。”
陶庄闻言嗖的一声站起身,椅子碰撞地板的声音令史密斯吓了一跳。
“你等着!”
随后陶庄走出了审讯室,四人耳机里出现了其声音。
“总理,这事儿你看?”
总理拿起对讲机,淡淡地说了一句:
“先答应他就是了。”
回到审讯室,问话继续。
“好,你的要求我上级答应了,你放心,级别绝对够!他答应保你,这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没法轻松地带走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史密斯这才继续开口。
“东国的丧尸朊病毒研究进度是要高于我们的,我要说的事情,你们白女士估计早就有察觉了,对吗?”
“请问你具体说的是什么?”
“丧尸朊病毒,具有能让人永生的可能性。”
听到这句话,陶庄作为冷面判官瞬间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玻璃之后的郝家兄妹,都惊讶地回头看向已经满头大汗的李复明,只有总理一副坦然的模样。
“陶庄!不要吃惊!”
说完,总理看向三人,微微一笑道:
“所以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人这么少了吧?主席那边我会转达,但这件事情,除了三位和我能守口如瓶,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陶庄稳了稳心神,追问道:
“这件事情,你们研究了多久了?”
“十年,最开始是年迈的前总统对此很感兴趣,我的前辈向他说出了这个方向,前总统授意,成立了代号“永生花”的实验研究小组,我的前辈死在了一次实验事故之后,我便接手了这件事情。”
“永生这件事情,就如此让你们心动吗?死了人还继续实验?”
史密斯苦笑道:
“陶先生太过正义了,这是好事,相信你能抵挡住诱惑,譬如财富和美色之类的,但在真正的诱惑面前,我怕你也很难抵挡。永生——这是越身居高位,越富有智慧,就越抵挡不住的诱惑。”
陶庄尝试去理解一番,丧尸在没有人工干预下,理论上确实可以不死,从灾变元年活到现在的活体比比皆是,但自己此前一直就没有想到,有人会想要从这个令人恐怖的特性里寻找永生的钥匙。
“你继续,我听着,不急!你可以慢慢说,我们时间很长,很长……”
史密斯笑了,他额头上的皱纹倾诉着他的辛劳,也代表了他的哀愁。
“当年,作为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