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领着众将,看着军事地图,谋划攻打南汉之事。
一路看到了兴王(今广州)府。
此时的瑶光殿。
这座位于岭南腹地的皇宫,其建筑风格独特,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宫殿周围绿树成荫,花团锦簇,但今日的暮色宛如朱砂,将瑶光殿的琉璃瓦染成了暗红色,给整座宫殿增添了几分不祥的气息。
刘晟正坐在瑶光殿内宴饮作乐,四周环绕着美酒佳肴和婀娜多姿的舞女。
丝竹之声悠扬,却掩盖不住他荒淫无道的行径。
刘晟不仅好色贪杯,更以肆意妄为着称,常常酒醉后不顾人伦道德,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侍卫统领邵廷琄站在殿外,他的铁甲内衬早已被汗水浸透,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三日前,一名宫女试图在给刘晟递醒酒汤时刺杀他,结果她的头颅现在还挂在朱雀门上,乌鸦啄食时发出的“笃笃”声,像催命的更漏,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将军在看什么?”
宦官首领龚澄枢手持拂尘,神色慌张地看着门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盯着那些胆敢犯上之人!”
邵廷琄警惕地说,眼神依旧冷酷无情。
“这些人都该死,尤其是那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行刺陛下!”
“是啊,这小贱蹄子真是不知死活。”龚澄枢附和道。
“惹得陛下不悦,简直是自寻死路。”
邵廷琄的指节紧紧握住刀柄,泛白的关节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警戒。
心中暗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位陛下善变可怕,酒醉之后更是肆意妄为。”
二人都是这样想法,却都不敢说出来。正当二人低声交谈之际,突然从殿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那声音撕心裂肺,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邵廷琄心中一紧,他知道,皇帝的夜宴又要开始了。
“看来有人遭殃了……”邵廷琄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龚澄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迅速低下头,压低声音说:“将军,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在这宫廷之中……”
说话间他做了个姿势,用手比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那意思就是:“一句话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就在殿内的音乐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邵廷琄和龚澄枢对视一眼,知道今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宫殿内,荒诞一幕正在发生。
几十名宫女几乎赤条条地在笙歌燕舞中扭动着身躯,周围的乐官们鼓起腮帮子努力弹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每一位宫女都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她们的动作虽尽力保持优雅,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生怕任何一点小错便会引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有的宫女甚至在跳舞时眼中含泪,嘴唇紧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抑制内心的恐慌。
刚刚刘晟摔了酒杯,这意味着他又要杀人了。
皇帝刘晟坐在大殿之上,面色虚白,黑眼圈深重,身着华丽却显得颓废的服饰。
虽然年仅三十八岁,但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已显现出老态的模样。
他的目光游离不定,偶尔闪烁出一丝残忍的光芒,仿佛在寻找下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
卢琼仙如同一条彩鳞毒蛇般游走到御前,她原本是南汉中宗刘晟的一名宫人,因其机灵懂事而得到皇帝的信任,以女子之身参与政事。
她体态轻盈,肌肤如雪,薄透的纱衣下隐约可见昨夜侍奉留下的鞭痕,陪皇帝刘晟玩的欢乐……
“陛下息怒,刘睿兴年纪尚小不懂事,奴家训练他一些日子,他便明白了……”
卢琼仙将金杯高举过头顶,腕间的银铃随之叮当作响。
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位十二岁的小男孩,名叫刘睿兴,他瑟瑟发抖,体弱多病,男生女相。
作为刘晟的侄子辈,父亲被他的亲大伯给杀了,自己却也被召进了宫中。
“你这个废物怕什么,过来!”
刘晟突然暴怒起来,声音中带着暴躁。
“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吗?要你何用?”
刘睿兴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它落下。她姐姐前些日子回到府衙中,惨遭亲伯凌辱,已经含恨自杀了。
许多叔叔伯伯家的同辈姐妹,也有很多被召入了后宫中,刘睿兴年纪虽小,但也懂了些事情,没想到这个亲伯……竟然让自己服侍他。
“哇!”刘睿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陛下,请容许奴家为刘公子进行一番特别的训练。”卢琼仙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紧张和魅惑。
“我相信经过我的指导,他会让陛下满意的……”
刘晟拍了拍卢琼仙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睿兴,最后点了点头:“好吧,还是你懂事。”
打在卢琼仙的脸上,她也满脸笑意。
正当这时,一名宫女紧张,跳舞时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阿蕖,对吧??”刘晟看到后,点了她的名字,怪笑的问着。
刘晟从身旁的盘子上拿出一个蜜瓜,滚到了那名宫女的身边道:“给朕拿过来。”
那宫女急忙站起身,几乎要哭了出来。
“拿过来!”刘晟厉声说着。
那女子捧着蜜瓜走了过去,跪拜在陛下面前,闻到他浑身的酒气,显然已经大醉了……
“陛下!”那宫女颤音说着,充满恐惧。
“今日成州节度使派人送来一柄宝刀,也不知道锋不锋利,你把这瓜夹在脖颈上,我试一试劈开它,若是连瓜都破不开,那就不太锋利啊……”
说话间酒气喷薄,双眼红涨,几乎要醉倒了。
宫女几欲哭了出来,却不敢不从,缓缓双手抬起,在粉嫩玉颈上,夹着蜜瓜,只寄希望这刘晟醉酒劈歪了或者剑真不锋利。
想起三日前死掉姐妹,她心中一阵后怕,自己一刀被劈死也比日日受乌鸦啄尸强。
“苍啷!”
刘晟从身旁抽出宝剑,劈砍而下。
可怜小宫女,今天刘晟皇帝没有醉的拔不出剑来。噗嗤一声,一分两半的不仅仅只有蜜瓜,还有倒地的女尸,滚落的头颅……
血溅三尺,卢琼仙见过这场面,不敢躲,只是心里发寒,刘睿兴浑身染血,吓得面色惨白。
刘晟打着哈欠道:“这宝刀,还能破瓜。睿兴啊,你看见了吧!”
说完话倒头就睡,还打起了鼾声。
历史上刘晟荒淫无道,杀亲兄,占侄子,侄女充实后宫,绝无仅有……
而此时的永定军,正在秣兵厉马,准备在九月份攻打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