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便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
小路子一路小跑着进入殿内,在乾隆面前恭敬地跪下,低头说道:“皇上,奴才在。”
乾隆将写好的圣旨递向小路子,神情肃穆,语气沉稳地吩咐道:“盖上印玺,昭告天下。”
小路子双手高高举起,小心翼翼地接过圣旨,声音带着几分敬畏,“奴才遵旨。”
随后,他缓缓起身,转身迈着细碎而匆忙的步伐离去。
望着小路子远去的方向,乾隆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思绪。
他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萧云,片刻后,伸手轻轻将萧云拉进怀里。
萧云微微一愣,还未及反应,便听到乾隆略带沉重地说道:“云儿,对不起,朕现在不能迎娶你。”
此言一出,萧云只感觉心头一紧,身体瞬间僵住,她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慌乱,“弘历,你后悔了吗?”
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满心的恐惧与不安。
乾隆这才惊觉自己的话太过唐突,赶忙紧紧搂住萧云,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解释道:“云儿,朕不是这个意思。
朕是说朕不能马上迎娶你,虽然皇后实则假死,但对外宣称皇后已然病逝。
按照皇室的规矩和礼仪,朕需守孝一段时日,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
云儿,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萧云听了乾隆的解释,紧绷的身体这才渐渐放松。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温柔的光芒,“没关系,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只等你一两年而已,我等得起。”
乾隆望着眼前善解人意的云儿,心中满是感动与爱意。
他微微俯身,双手轻轻捧起萧云的脸庞,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仿佛在摩挲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萧云微微仰头,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乾隆缓缓靠近,他的气息喷洒在萧云的脸上,带着温热与深情。
终于,他的唇轻轻覆上萧云的唇,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
这个吻,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带着无尽的深情。
萧云也不自觉地回应着乾隆,双手轻轻搂住乾隆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两人的唇瓣轻轻分开又贴合,舌尖相互缠绕,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爱意。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温柔的呼吸声。
萧云如一只柔顺的小鹿,亲昵地靠在乾隆温暖宽阔的怀里。
她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娇声说道:“弘历,讲故事,人家想听故事啦。”
那声音软糯得如同春日里融化的蜜糖,甜丝丝地钻进乾隆的耳朵里,让他的心瞬间化为一汪柔情的春水。
乾隆低下头,目光宠溺地看着怀中的萧云,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刮了刮萧云的鼻尖,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好,云儿想听故事,朕自然是要讲的。
那这一次,云儿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萧云歪着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灵动得好似林间跳跃的小精灵,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弘历,这些年以来,你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
可曾经的我,就像个小呆子,愣是没能领会你那些故事里藏着的深情厚意。
这次,你再给我讲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吧!
那种一听就让人难以忘怀,能记一辈子的。”
乾隆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温和而深情的笑意,思绪仿佛也顺着云儿的话语,悠悠飘回到那些与她相伴的过往岁月。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遥远的时光深处传来,要将这世间最美好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朕便给你讲一个韩世忠与梁红玉的故事吧!
这故事啊,还得从北宋末年那个风云动荡的时代说起。
彼时,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梁红玉本是京口营妓,虽沦落风尘,却恰似淤泥中盛开的青莲,有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非凡见识与豪迈胆魄。
她自幼跟随父兄习武,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武艺,性格豪爽大气,心怀壮志,从不甘命运的摆布。
一日,京口举办一场盛大非凡的庆典,四方豪杰纷纷慕名而来,齐聚于此。
年轻的韩世忠,那时还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普通士兵。
但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不凡,站在人群之中,便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格外引人注目。
而梁红玉则在庆典之上表演歌舞,她身着华丽的舞衣,宛如仙子下凡。
歌声婉转悠扬,似山间清泉流淌,又似黄莺啼鸣,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舞姿轻盈曼妙,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扬袖,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风情,一下子便紧紧抓住了韩世忠的目光。
而韩世忠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与豪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同样让梁红玉怦然心动。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穿过彼此的身体。
就此,一段浪漫而传奇的缘分悄然结下。
后来,韩世忠投身战场,凭借着自身的英勇无畏与卓越的军事才能。
在沙场上屡立战功,逐渐崭露头角,声名远播。
梁红玉毅然决然地摆脱了风尘的束缚,坚定不移地陪伴在韩世忠身边,与他同甘共苦,生死相依。
在那漫长的抗金岁月里,梁红玉不仅无微不至地照料着韩世忠的生活起居。
还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果敢,多次参与军事谋划,为韩世忠出谋划策,成为他最得力的贤内助。
建炎四年,金兀术亲率十万金兵气势汹汹地南下,妄图渡江一举攻打南宋。
韩世忠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率领八千水军在镇江奋勇截击。
面对敌众我寡的悬殊局面,韩世忠心中难免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