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酒瓶在地面弹了两下，碎片溅向出租车轮胎，反光在夜色里晃得人眼晕。
司机吓得尖叫：“小心！” 后背瞬间贴满冷汗，扶手被攥出深深的指印。
叶凡却眼都没眨，方向盘往左猛打半圈，掌心感受着方向盘的震动，又迅速回正。
同时右脚踩死油门 —— 出租车引擎发出沉闷低吼，磨损的挡位标识在换挡时 “咔嗒” 响，车身贴着碎片边缘窜出，不仅没减速，车头还一下子拉近与保时捷的距离，连保时捷尾气管的白雾都飘到了车窗上。
“你、你这操作……” 司机话都说不完整，下意识闭眼又赶紧睁开，嘴里念叨 “慢点慢点”。
前方突然出现连续弯道，领头的兰博基尼不得不减速，车身倾斜着过弯，尾灯在夜色里划出猩红弧线。
后面的法拉利、保时捷也跟着降速，车阵挤成一团，法拉利司机想抄近道，反打方向过度，车身甩了半圈，差点撞上奥迪。
黄毛盯着后视镜，骂道：“这破出租还没被甩掉？”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副驾的人赶紧道：“毛哥，再加速把他甩开！”
叶凡抓住机会，右手快速换挡，指腹蹭过挡位旁的隐秘凹槽，方向盘在手里转得飞快。
出租车像条灵活的鱼，贴着法拉利右侧切入。
车头刚过法拉利车门，他又猛打方向，车身擦着保时捷左侧掠过，轮胎擦地溅起的火星，刚好落在保时捷车窗上。
一个利落的 S 过弯，瞬间超掉两辆跑车！
“我操！他怎么过来的？” 保时捷里的花衬衫男拍着方向盘，眼睛瞪圆，脸色从红变青，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司机在副驾张大嘴，差点咬到舌头：“这、这比我开了十年出租还熟练！你看轮胎，连划痕都没有！”
过了连续弯道，前方就是跨海大桥前的急弯，路面外侧的排水渠窄得像条缝，渠底积着水。
黄毛的兰博基尼正减速准备过弯，车尾左右晃，副驾的人慌得碰错了油门，车身又甩了一下。
叶凡眼神一凝，右脚稳住油门，引擎转速精准卡在临界值，方向盘往右打到底。
出租车右轮 “咔” 地精准卡进排水渠，渠底积水被车轮溅起，洒在车门上又快速甩开。
车身倾斜着贴紧路边，借助排水渠的支撑，速度竟没减半！
车轮碾过渠底碎石的 “咯吱” 声刺耳，车身却稳得像钉在路面，一下子从兰博基尼右侧冲过去，车头率先对准大桥方向，连兰博基尼的尾灯都被甩在了后面！
“不可能！” 黄毛猛地踩油门，兰博基尼引擎嘶吼着，却只能看着出租车尾灯越来越远。
“他怎么敢走排水渠？这破车早该散架了！” 副驾的人吓得手都抖了。
绿毛搂着妹子站在大桥下，举着手机准备拍叶凡认输，看到出租车先冲过来：“怎、怎么会是他？”
妹子也忘了笑，盯着出租车的背影，手指着排水渠：“那是…… 排水渠过弯？他开的是出租车啊！连专业赛车手都不敢这么玩！他以为自己是藤原拓海啊！”
叶凡稳稳停在终点，拉手刹时，出租车引擎才缓缓降速，连怠速都稳得没起伏。司机颤巍巍推开车门，摸了摸车身，又蹲下来看轮胎：“没、没坏？连划痕都没有？还赢了？”
后面的跑车陆续赶到，奥迪性能车因紧盯出租车分心，差点撞上路牙，司机脸色发白。
黄毛摔开车门冲过来，指着出租车吼：“你耍诈！这破车怎么可能比我兰博基尼快！”
叶凡推开车门下车。
他扶了扶银镜：“技术问题，跟车没关系。”
穿花衬衫的男的凑过来，盯着出租车的轮胎，又瞥到叶凡的手环，声音发颤：“排水渠过弯…… 你到底是谁？以前是不是跑过赛？”
叶凡没理他们，扔给司机一串钥匙：“车没坏，钱你拿着。”
司机攥着钥匙和一万块，手还在抖：“哥！你这技术，能教我不？”
黄毛踹了兰博基尼车门一脚，“咚” 的一声闷响：“妈的！今天栽了！”
绿毛结巴道：“刚、刚才那操作，比赛车电影还离谱…… 他连排水渠都敢走！”
周围的富二代们没了之前的嚣张，有的盯着叶凡发呆。
叶凡看着黄毛跳脚，眼神没波澜，慢悠悠开口：“刚赌好的，输了跪下来唱征服，忘了？”
绿毛怀里的妹子立马炸了，挣脱绿毛的手往前凑，还故意把手里的奶茶泼在出租车引擎盖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们跪！我们哥几个的车，比你这辈子挣的钱都多！”
边说边掏出手机，对着蹲在地上捡扳手的司机拍视频。
“看这穷酸样，还敢帮别人出头，拍下来发朋友圈让大家乐呵乐呵！”
另个穿吊带的妹子也跟着冲上来，踩着高跟鞋往司机脚边的扳手踢了一脚，扳手 “哐当” 滚出老远。
“就是！你不过开了次好运车，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种破工具，也就配给我们擦车！”
黄毛被这话壮了胆，抬脚就踹向司机脚踝，司机 “哎哟” 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指着叶凡吼：“跪你妈！兄弟们给我揍他！把他打出沪市，让他再也不敢来！”
还冲旁边的小弟使眼色。
“先把他出租车轮胎放了，让他赢了也开不走！”
话音刚落，三个男生举着棒球棍冲上来，花衬衫男还用球杆戳了戳叶凡的西服，嘲讽 “穿这身地摊货还敢装大佬”。
还有两个拎着高尔夫球杆，杆头在路灯下闪着冷光，直扑叶凡。
叶凡解开西服纽扣，外套往旁边一甩，正好落在司机伸过来的手里。
司机攥着西服，手还在抖，脚踝的疼让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瞪得溜圆看叶凡。
他没等对方靠近，主动往前冲，脚步快得像风。
最前面举棒球棍的人往他头上砸，叶凡侧身躲过，右手攥住对方手腕，猛一拧，“咔” 的一声脆响，棒球棍 “当啷” 掉在地上。
跟着膝盖顶在对方肚子上，那人 “嗷” 一声闷哼，蜷在地上起不来，正是刚才想放轮胎气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