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腰慢慢起身，又故意晃了晃：“我自己洗不动，胳膊抬着都费劲。”
李秀英看他虚弱的样子，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叹口气：“扶着我，慢点走。”
她伸过胳膊，让叶凡搭着，一步步往浴室挪。浴室灯打开，暖光映着瓷砖，李秀英转身拿过毛巾，又回头看叶凡：“我帮你脱外套。”
叶凡点点头，胳膊微抬。
李秀英的手指碰到他外套，动作有点僵，往下拉时，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腰，她耳尖瞬间红了，赶紧把外套扔到旁边架子上。
接着是里面的 t 恤，她抬手去掀，看到他胸口那道淡红的印子，又顿了顿，轻轻把衣服褪到他手臂上。
叶凡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偷偷勾了下，突然说：“我要上厕所。”
李秀英手一顿，抬头瞪他：“你这么大人上厕所，还要我一个女人扶？”
“我腿软，站不稳。” 叶凡皱着眉，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
“万一摔了，伤口又裂了。”
李秀英没辙，只能扶着他往马桶走，把他扶到马桶边：“行了吧？”
“你扶好了，我怕倒。” 叶凡站着没动，眼神往下瞥了瞥。
李秀英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手猛地攥紧，却还是伸手帮他扶着，声音细若蚊蝇：“你…… 快点。”
一分钟后，叶凡舒了口气，李秀英赶紧扶着他往浴缸走。
刚才她早放好了温水，还加了点浴盐。
走到浴缸边，叶凡脚刚碰到缸沿，突然哎呀一声，身体往旁边倒。
“小心！” 李秀英赶紧伸手去拉，却被叶凡一把抓住胳膊，两人一起摔进浴缸里。
水花哗啦溅出来，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叶凡压在她身上，鼻尖离她只有几厘米。
李秀英睁大眼睛，身体僵住，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心跳得像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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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凡先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李秀英瞪着他，眼神里又气又恼。
他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装的？” 李秀英坐起身，头发还有点湿。
“昨天在浴缸里，你那力气，哪像受伤的？那些姿势动作利索得很！”
“我装什么了？” 叶凡装傻，挠了挠头。
“可能是昨天晚上恢复好了吧，我恢复本来就快。”
李秀英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些男人，就会玩这些花样。”
叶凡见她没真生气，也收起玩笑脸，认真说：“好了，不逗你了。我明天就走，跟你说我真实名字 ，我叫叶凡。”
他拿出手机，调出号码递给她：“记好了，这是我号码。”
李秀英接过手机，存下号码，又递回去，嘴硬道：“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记着你。记着你耍我的事。”
叶凡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办，办完直接走，不跟你告别了。”
李秀英别过脸，却又忍不住问：“还会来澳市吗？”
叶凡顿了顿，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放软：“不一定，但你想见我，给我打个电话，我肯定来。”
叶凡从地上找到衣服穿好，刚套上衬衫，李秀英就说了句：“路上开车小心，办完事…… 注意安全。”
叶凡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在家好好补觉。”
他出门后上车，叶凡收起笑意，发动车子，导航定位到洪门环球中心。
今天的擂台赛，他没忘。
方向盘在手里转了个弯，车子稳稳地汇入车流。
另一边，洪门总部的茶室里。
张长老、张子强、张彪围着一张红木桌，对面坐着穿黑色马褂的鬼手。
张长老先开口，脸上堆着笑，声音拔高：“鬼手先生！您当年在东南亚徒手拧断对手胳膊的事，我可是听一次佩服一次！现在澳市的拳手，连您一半的狠劲都没有！”
张子强赶紧凑上前，给鬼手添茶：“可不是嘛！上次有个自称澳市拳王的，在您面前连三招都没撑住，被您一脚踹飞出去，那场面我到现在都记得！现在的年轻人，只会耍花架子，哪懂什么叫真功夫！”
张彪也跟着附和，拍着桌子：“那些人跟鬼手先生比，就是垃圾！今天这擂台赛，有您在，稳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的谄媚快溢出来，眼神里满是讨好，生怕惹鬼手不快。
他们可是知道面前这个人的狠辣的，别看他现在是笑呵呵的，那杀起人来真的是不眨眼。
鬼手终于抬眼，淡然摆摆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没想到还有人记这么清楚。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我已经老了。”
张子强立刻摇头，语气更急切：“您可别这么说！您这身手，再打十年都没问题，正是壮年！您今天来坐镇，就是给我们张家撑门面！那些不长眼的，只要看到您，腿都得软！哪敢跟您比？”
张长老也跟着点头：“子强说得对！鬼手先生你太谦虚了！”
鬼手没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敲，终于问出关键：“今天要对付的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功夫？”
张子强立刻挺直腰板，凑得更近：“叫叶凡！会点轻功，他能在刀锋上行走！还能直接从滚烫的油锅里拿铜钱，那油是真的，他的手却一点事都没有！”
鬼手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油锅拿铜钱我也行，那是硬气功里的铁砂掌底子，练到火候能隔物抗热，不算稀奇。倒是这轻功，该是提纵术的路子，现在江湖上练这个的少了，大多是花架子，他能做到悄没声，说明下过真功夫，不是靠什么道具糊弄人的。”
他手指摩擦自己的下巴，眼神沉了沉：“我跑江湖这么多年，没听过叶凡这号人。难道是某个隐世家族出来的后辈？姓叶…… 京海叶家？”
这话一出，鬼手脸上的淡然彻底没了，指尖微微收紧。
京海叶家的势力他清楚，要是叶凡真跟叶家有关，他今天来澳市对付叶凡，简直是找死。
张长老一眼就看出鬼手的顾忌，赶紧抢话：“先生您放心！肯定不是京海叶家的人！那叶凡要是有这背景，哪会来跟我们争擂台？
上次他跟我们手下动手，身边就两三个普通人，连个像样的帮手都没有！
他就是运气好，练了点旁门功夫，撑死了是个野路子，您随便出手就能收拾，根本不用当回事！”
张子强也跟着点头：“对对对！长老说得没错！”
张彪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先生您别担心！要是他真有背景，我们早就查出来了！他就是个没根没底的小子，今天就是来送菜的！”
鬼手听着三人的话，眉头慢慢舒展，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只是眼底的忌惮没完全散去。
他总觉得，一个能把提纵术和硬气功练到这份上的人，不会真的只是野路子。
而同时，叶凡的车，已经开到了环球中心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