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侧身偏头，木棍擦着他的头砸在地上。
他反手扣住偷袭者手腕，猛拧，骨头脆响混着惨叫。
没等其他人反应，叶凡手探进腋下的枪套中，两把手枪啪地拍在掌心，枪口分别对准偷袭者和老头。
所有人瞬间僵住，举着木棍的手停在半空，呼吸声在夜里格外响。
“再来啊！” 叶凡眼神扫过人群，枪口最终顶在偷袭者太阳穴上。
那人腿一软，顺着叶凡的手往下滑，裤脚湿了一片。
老头拄着拐杖往前挪，声音发颤却硬撑着：“年轻人不要冲动，这是犯法的。我们讲道理。”
“给我气笑了。” 叶凡嗤笑一声，手指扣在扳机上。
“刚才抢钱、要留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讲法？现在我掏枪了，你跟我讲道理？”
老头脸色涨红，又白下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旁边穿黄褂的年轻人突然喊：“他就两把枪！我们人多！”
说着从柴房拖出三把土制猎枪，分给身边人，枪口抖着对准叶凡。
“放下枪！不然我们开枪了！” 黄褂青年声音发紧，却硬撑着往前迈一步。
叶凡没动，枪口依旧抵着太阳穴，眼神冷得像冰：“你们敢动一下试试？我这枪快，还是你们的猎枪快？”
车内，影杀手指扣在车门把手上。
刘冰冰按住她的手：“放心。”
伊莎贝拉贴着车窗，指尖敲玻璃。
村民举着猎枪，手不停抖，没人敢先扣扳机。
叶凡也没动，枪口稳稳对着人，空气像凝固的铁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偷袭者哭出声：“叔！救我！我不敢了！”
老头盯着叶凡的枪，又看举猎枪的村民，喉结滚了滚：“年轻人，把枪放下，我们再谈钱的事……”
“谈？” 叶凡打断他。
枪口仍抵着偷袭者太阳穴。
“怎么谈？你说怎么谈？”
老头咽了口唾沫，往后退半步，摆手道：“不谈钱了！不谈了！让你们离开，就此作罢！钱我们也不要了，人也不拦了！”
偷袭者一听，连忙磕头：“对！让你们走！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叶凡手指松开扳机，把枪收进腰后，踹了偷袭者一脚：“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逼我动刀动枪的。”
老头立刻转身冲村民喊：“都让开！把路腾出来！别挡着人家走！”
村民们举着猎枪犹豫，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动。
老头急了，拐杖往地上狠狠一砸：“我是村长！说了让开！出了事我担着！想坐牢的就接着拦！”
这话一出，村民们才慢慢往后退，猎枪耷拉下来，让出一条能过车的窄路。
叶凡没急着上车，走到车窗边敲了敲。
刘冰冰降下车窗，他低声说：“看着如果有偷袭的就干掉他。”
她点点头，手摸在用腰间的手枪上。
他拉开车门上车，关上车门。
村民们都瞪着车，眼神里满是不甘，却没人敢上前。
发动机启动，车灯照亮前路，车慢慢往前开。
刚驶过村民的包围圈，身后突然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声。
两道刺眼的大灯扫过来，紧接着有人嘶吼：“别放他过去！”
叶凡扫后视镜，认出是修理站的车，眼神一沉：“他们发现了。”
刘冰冰掏出手枪，盯着后车窗：“要拦？”
“不跟他们耗。” 叶凡挂挡，脚猛踩油门，发动机嘶吼起来。车往前窜，车头撞开围上来的村民，有人伸手想抓车门，被车身带得踉跄摔倒。
“别让他跑！” 阿虎跳上越野车，猛打方向盘追上去。旁边村民举着土枪对准车尾，“砰砰” 枪响，子弹全打在地上，溅起碎土 —— 命中率低得离谱。
叶凡的车冲过窄路，往山路深处开，后视镜里越野车紧追不舍。
老头追到路边，喘着粗气拽住虎子的车：“虎子！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追过来了？”
虎子探出头，眼神狠戾：“修理站的狗剩四兄弟，全死了！就是刚才那男的干的！”
老头脸色骤变：“什么？”
“更要紧的是 ——” 虎子往前凑，声音压低。
“那男的就是王家要找的人！要是让他跑了，王家饶不了我们！”
老头浑身一震，急忙回头喊：“二柱！快骑你家摩托，去邻村找电话！通知王家，就说找到他们要的人了，在去终南山的路上！”
叫二柱的村民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冲去柴房，摩托车突突响着往山下窜。
虎子跳下车，拎着钢管冲村民喊：“兄弟们！狗剩四兄弟被那小子杀了！他还想跑！今天追上他，替狗剩报仇！抓住他，王家给的赏钱够我们村十年用度了！”
村民们眼睛瞬间红了。
狗剩是村里的，平时和大家一起讨生活。
有人举着木棍喊：“报仇！别让他跑了！”
“追！他车跑不快，山路窄！”
村民们跟着虎子往叶凡车的方向涌，土枪、钢管举起来叫嚣着。
虎子的越野车重新启动，车灯刺破夜色，紧咬叶凡的车尾灯。
后面的人十几辆摩托车也冲出村子。
叶凡的车在岔路颠簸，后视镜里十几辆摩托车成串追来，车灯晃得人眼晕。
“左边有摩托靠过来！” 刘冰冰盯着车窗提醒道。
叶凡看过去，一辆摩托车冲在最前，车手歪着头，唾沫星子飞着骂：“操！你他妈敢杀狗剩？停下受死！”
他举着胳膊粗的木棍，往副驾车窗砸。
哐的一声，玻璃没碎，却震得他手痛。
刘冰冰喊道：“我这车是防弹的，你们放心。”
后面两辆摩托也围上来，车手跟着叫骂：“抓着他把女的留下！”
“砸了他的车，让他爬着走！”
有人伸手想拽车门把手。
叶凡眼神一冷，没踩刹车，反而猛打方向盘。
SUV 车身往左侧甩，车尾狠狠扫中最前面的摩托车把手。
车手没抓稳，车把往崖边偏，哗啦一声，整辆摩托带着人翻下去。
山底传来轰隆巨响，接着是短促的惨叫，随后只剩碎石滚落的声音，没了动静。
后面的摩托车手吓得猛捏刹车，车在地上滑出半米，有人差点摔下去，脸色惨白喊：“二蛋！二蛋！”
虎子的越野车冲上来，看到崖边空处，眼睛红了：“妈的！敢撞我们的人！兄弟们，别怕！他车快不了，往他车胎上打！”
村民里有人举土枪，对准叶凡车胎，砰砰枪响，还是没中。
刘冰冰：“这些人真是疯狂！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村民。”
影杀：“说是村民，和强盗土匪也差不多了！杀人绑架，打劫路人。”
叶凡：“看样子这些人是王家安排的，要不然怎么会对我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