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趁机缠上来，蛇身越收越紧，叶凡的呼吸瞬间急促，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脸涨得通红。
他拿着剑的手开始发颤。
“不能... 死在这！” 叶凡咬着牙，死神之眼骤然亮起，死死锁定怪蛇七寸处的脉络。
趁怪蛇换气的瞬间，他猛地屈起膝盖，顶在蛇身上，借着反作用力将玄字剑往前送。
“噗！” 剑尖穿透鳞片，扎进七寸脉络。
怪蛇剧烈抽搐，蛇身收得更紧，叶凡眼前发黑，却没松劲，手腕翻转，再用力一划。
“唰！” 七寸处的皮肉被划开，黑血喷涌而出，溅了叶凡满身。
怪蛇缠在他身上的力道瞬间卸了，庞大的身躯慢慢松开，巨首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叶凡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地下空间仍在震动，石块簌簌往下掉，陈心连滚带爬冲过来，扶着他的胳膊：“叶凡！你没事吧？”
叶凡摇摇头，举起满是血的手，晃了晃玄字剑：“没事... 它死了。”
等他喘了口气，目光落在怪蛇七寸的伤口上。
黑血中一点金光刺目，他拨开碎肉，见个鸽子蛋大的金色疙瘩嵌在血肉里。
“这蛇胆... 怎会是金色的？” 他喃喃自语，脑海骤然闪过幻境。
王重阳手持同款金物，沉声道：“此乃蕴天地精华的至宝，能暴涨修为，可遇不可求。”
叶凡心头剧震，提剑挑开周围腐肉，将金色疙瘩挑出。
陈心盯着疙瘩，眼神疑惑。
她刚扶着叶凡站稳，见那东西泛着柔光，和寻常蛇胆完全不同，忍不住开口。
“这是什么东西？”
叶凡捏着疙瘩，指尖触到温热，抬头看她，声音带着劲：“好东西！天地灵物啊。”
陈心眼睛瞪圆，显然没料到是这么珍贵的物件。
在陈心目瞪口呆之下叶凡张嘴便吞。
刚入腹，滚烫能量轰然炸开，顺着经脉窜向四肢百骸。
叶凡骨骼咔咔作响，肌肉猛地隆起，气息飞速攀升。
可力量太过狂暴，像野马冲撞经脉，他胸口闷痛，腥甜涌上喉咙，急需宣泄。
“喝！” 叶凡猛地起身。
他踏碎乱石挥剑，每一剑都劈得有音爆声响起。
地面被剑划开深沟，落石触到剑风便碎成齑粉。
陈心惊得后退，看着叶凡身影发颤。
他周身气息越涨越强，剑法比先前凌厉数倍，剑影交织成网，逼得人喘不过气。
叶凡越练越疾，剑招从生涩到流畅，狂暴能量渐被引入剑招。
额角青筋暴起，血汗混着黑血滑落。
叶凡剑招猛地顿住。
体内能量突然再度翻涌，比先前更烈，他双眼瞬间发红，血丝爬满眼白，手中玄字剑哐当砸在地上。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陈心。
眼神里没了清明，只剩凶戾，像头失控的野兽。
陈心被看得浑身发僵，腿都在抖，却没往后退。
她咬着唇，一步步挪过去，伸手抱住叶凡的腰：“叶凡，你醒醒，我在这......”
叶凡身体一僵，发红的眼睛盯着她的发顶。
下一秒，他抬手扣住陈心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
再次睁眼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叶
凡躺在碎石地上，头痛欲裂。他撑起身子，看见陈心蜷在不远处，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
“该死......” 他捂着头，什么都记不清，可看着陈心的样子，再扫到地上那滩淡红血迹，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又多一笔债。”
他爬过去，指尖碰了碰陈心的手腕，脉搏平稳，只是气息有些弱，累狠了。
叶凡松了口气，摸向口袋想抽烟，掏了半天只有空烟盒。
他骂了句，起身穿好衣服，肚子饿得咕咕叫。
目光落在怪蛇尸体上，他走过去，捡起玄字剑，利落划下一大块蛇肉。
找了堆枯木，掏出火机点燃，架起蛇肉烤。
没多久，肉香飘散开，带着焦香。
地上的陈心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她一抬头，就看见叶凡坐在火边，手里翻着烤得金黄的蛇肉。
四目相对，陈心脸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开始穿衣服。
叶凡动作顿了顿：“醒了？等会儿肉就好。”
他用剑戳了戳烤肉，油星子溅在碎石上，抬头看向还在系衣服的陈心：“昨天的事，我会负责。”
陈心手指一顿，垂着眼摇头：“不用，这也是我欠你的。”
叶凡愣了愣，手里的剑停在半空，随即皱起眉：“我叶凡从来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女人，放心，你不用自责。”
陈心猛地抬头瞪他，脸又红又气，声音都发颤：“该自责的是你吧！我还自责？”
叶凡挠了挠头，没接话，把烤得金黄的蛇肉递过去：“先吃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心接过肉，咬了一口，没料到没盐没酱，却带着股鲜甜，嚼着嚼着就忘了气。叶凡自己也撕了一大块，狼吞虎咽，两人没一会儿就把蛇肉吃空了。
刚放下骨头，陈心就感觉浑身发热，手心冒出汗，力气往四肢涌。
叶凡也撑着膝盖起身，活动了下胳膊：“这肉后劲有点大啊。”
他看向陈心，眼睛亮了亮：“我们再来一次。”
没等陈心开口拒绝，叶凡已经扣住她的手腕。
……
几个小时后，陈心瘫在地上，喘着气骂：“你真是无耻！”
叶凡嘿嘿笑，伸手把她拉起来：“走！我们去找出口。”
他走在前面，玄字剑斜挎在腰，时不时用剑尖敲敲岩壁。
通道比之前窄了些，脚下碎石咯吱响，两人走了快一小时，陈心额角渗了汗，忍不住开口：“这地下跟迷宫似的，怎么找出口？”
叶凡回头看她一眼，指了指岩壁上的水珠：“跟着潮气走，出口一般有风吹。”
陈心摇摇头，刚想迈步，脚下一滑，眼看要摔在碎石上，叶凡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两人离得近，陈心能闻到他身上没散的血腥气，脸又热了，挣开手小声说：“知道了。”
又走了段路，陈心盯着叶凡的背影，犹豫了下：“我们会不会一直困在这？”
叶凡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石缝，阳光没透进来，却有微弱的气流：“放心，这边岩壁比那边薄，再走会儿肯定有动静。”
话音刚落，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飘进耳朵。
两人同时顿住。
声音越来越密，像无数小东西在爬，从通道深处涌来。
叶凡瞬间握住玄字剑，剑身出鞘半寸，冷声道：“不对劲，之前在蛇那边没这声音。”
陈心往他身后缩了缩，盯着黑暗处：“是... 是虫子吗？”
叶凡侧耳听了几秒，突然发现周围没了怪蛇留下的痕迹，连蛇蜕的碎片都没有。
他拉着陈心往旁边退了两步：“我们走出那蛇的领地了。”
沙沙声更近了，黑暗里隐约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动，陈心：“是之前那些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