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一教一学。等青窈想起来把烁推出被窝的时候，烁的身体已经被捂热了。
“你出去。”青窈冷声说。
她指着他，又指着自己：“男人和女人不能在一起睡觉。”
烁理解了她的话。
就听他说：“伴侣。”
他们是伴侣，伴侣可以一起睡觉。
这个词青窈不懂。他一直不出去。
难道这种族就是一起睡的吗？虽然感觉还是有些怪的，但是又赶不走他。
算了，有人在身边，她也能安心些。
等青窈睡着后，烁再次贴近青窈。
他的呼吸全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脖子上。甚至距离无限拉近，他的唇已贴上她温热的皮肤。
他一点一点蹭着，青窈在睡梦中毫不知情。
男人还保留着蛇的习性，直接钻进被子里，呼吸贴过她一寸一寸的身体，嗅着她全身的味道。
伴侣，他好喜欢伴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恢复蛇身。将中间的少女牢牢保护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烁恢复成蛇形。
青窈还有些遗憾不能再学这里的语言。明明他也喜欢人形，为什么不变成人呢。
压下心底的疑问，青窈开始今天的工作。
昨日已经混出了泥石块放在阳光下晒，过两天能看出坚硬度。今天她想和他再出去，收集更多的面粉果。
这种面粉果竟然并不好找。
她和烁在森林里游荡好一阵子，才发现一个小小的面粉果。
这植物未成年时像一个偏白色的小盆倒扣在地上。小盆周围一圈是它绿色的茎叶，每个叶杆都很粗壮。
青窈围着这植物绕一圈，面粉果的根茎很发达，不知道叶杆扦插能不能活。
她劈下三支叶杆带回放在水中泡着。
还把之前面粉果的种子在水中泡两个，埋在土中两个。
如果能大面积种植这种果子，食物来源就有了。
烁一直在洞穴前空地趴着，一阵风来，他感觉到了什么，起身将青窈做的这些东西全都卷回洞穴里。
青窈不明所以，也跟着将晾晒的腊肉和皮毛搬回洞穴。
两人刚刚搬好，远处的天空轰隆一声巨响。
是雷声。
十分钟不到，一大片乌云遮蔽太阳，大雨倾盆而下。
青窈懵懵的看着洞穴外面，雨滴连成线，这雨太大了。
也到晚上，就做晚饭吧。
今天吃的是烤饼卷肉。
和面擀饼贴在石锅上，一会就熟一张。这几日，烁也找到更多种类的果子，有一种吃的脆脆的，味道很像青椒。
正好和烤熟的肉片一起卷饼吃。
烁变成人形，在一旁往锅里架火。
她做食物的工具都很奇特，又很方便。
“给你，饼。”
青窈拿叶子包好一份烤肉卷饼递过去。
“谢谢。”
青窈笑着说：“不客气。”
知道男人吃得多，给烁的这一份饼皮很大，里面肉也夹的满满的。
烁一口咬下去，金黄色的大饼包裹流油的肉片，还有青椒果解腻，一香味直入心田。
“好好吃！谢谢青窈！”
现在两人已经能做简单的对话交流了。
看着烁吃的很高兴，青窈有一种地主给憨厚的农民工放粮的感觉。她奴役他做了好多事，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正经吃一顿饭。
既然烁是兽人，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他的族群呢？
饭后雨还没有停，洞穴外甚至形成了一条小河。还好这个洞位置高。
烁牵起青窈的手，坐到壁画旁边，指着墙上一堆的小横对青瑶说：“黑蛇部落。”
“青窈和我去黑蛇部落。”
青窈起先有些犹豫，怀疑的看他，他应该不是被逐出部落的吧。
就见烁画了一个小横，又画了一个更大的横。示意他来森林是从幼年期变成成年期。
“原来如此。”青窈恍然大悟。
怪不得森林里几乎没有其他兽人，他们不生活在这里。
这片充满危险的森林，竟然是兽人成长历练的地方。
“好”，她抓起烁的手指自己，又指向他，“回黑蛇部落。”
烁的眼睛一下变得很亮，他靠近青窈说：“拥抱。”
这是在向请求两人是否可以拥抱？
青窈点头。
烁一下扑来，高大的身体把她压在兽皮被子上，他长手长脚几乎攀附住青窈的身体。两人亲密无间，心跳都合成同一首旋律。
“青窈是伴侣。”
青窈笑着摸上男子宽厚肩膀的脊柱，她的手一路向下，擦过冰凉的身体，带来一阵颤抖。
她轻声问：“伴侣是爱人的意思吗？”
烁直视她的眼睛，真诚的爱意扑面而来。“伴侣是太阳，是水，是火。”
“青窈是太阳，是水，是火。”
听到他真挚的话语，青窈轻轻吻过他的脸。
因为她的动作，烁一下浑身激动。脸上的金色云纹发亮，整个人呼吸急促，眼神迷离。
他原本规矩放着的手也开始轻微滑动摸索。
青窈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就见身上的人眼睛激动的发红，瞳仁更长。
也能感受得到他兽皮裙下的火热。
她浑身动作一僵，她就知道这个大色蛇！
“滚出去！”
说完，烁突然惊醒“腾”一下离开青窈，化成蛇形游出去，跑到水中洗个澡。
等他回来已经是下半夜了。
青窈一直等他，语言教学也没学上，就昏沉的睡过去了。
半夜时间，伸手摸过冰冷坚硬的蛇身鳞片，才知道他回来了。青窈翻个身，睡得更安心。
第二天，青窈起床。
“早啊，烁”
等她看到蛇时，就被他满身的划痕吓一跳。
蛇身的鳞片有好几处脱落，是什么东西用力抓伤的。
青窈忙爬起来问他：“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伤？
烁摇头全不在意，就见他头顶过来一串鲜红色的项链。
项链是草绳穿成，每隔一段距离系着一个一根手指长度的红色尖角。角红的发正，流光溢彩，非常美丽。
青窈接过后捧在手心。尖角都手感很好，有种特殊的细腻感。
“这是送给我的吗？”
烁点头，蛇尾摇得飞快。
“你昨天晚上就是去找这个吗？”才许久未归还，弄得一身伤回来。
大蛇头靠近，信子擦过青窈的手。
这是红鲁兽的角，是雄性向雌性求爱时献上的。
红鲁兽很难捕捉，它全身都是尖刺，有锋利的獠牙和爪子。
但它最好的尖角是最美的装饰品。
最鲜艳的红色，表达最炽烈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