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我干哪儿来了啊......”
李长青感受下自己没有丝毫灵气的身体,眸底掠过几分茫然,下意识摸向胸口,指腹触到一张微凉的符纸,心才稍稍落地。
这东西不用借助灵气也能使用,算是最后的退路。
就这样,安全算是保证了,随时可以回去,李长青不禁再度对这个地方好奇了起来。
说起来李长青自从有了系统以后到现在,其实时间也才过去了几年而已。
只是这几年的时光比较精彩,所以相对来说内容就比较多。
虽然整体看起来比较平淡,但对于李长青来说,有了系统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都是值得去认真度过的。
在清风宗的时候,他其实也去过青州的不少地方去冒险,不过那都是些小秘境,而且是那种只有炼气期去了才有帮助,甚至炼气后期的的修士都不屑光顾的那种。
现在看着眼前的这种连他这种境界都能影响到的地方,李长青的心久违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能让一个大乘期的大能体内的灵气都无故消失掉的秘境,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宝贝在里边。
不好好探索一番就这样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啊……
李长青先通过墨月痕告感受了下一切家那边,一切都还处于正常状态,便放下心来。
转身的瞬间,却撞进一双淬了冰的眸子。
书静允就站在三步外,广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清丽的脸上满是愤恨,眼底却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自从遇到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自己的所有的布置,包括最后的保命底牌都在他面前被截胡。
一直以来,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有着一副心如止水的状态,即使动用了保命底牌以后仍然身处险境,她也能从容的去想办法去解决。
但是今天呢?
眼前这人,就像块搅局的石头,把她的平静砸得粉碎。
之后的种种行为,在不断刷新她的认知的同时,又让她完全失去了从容。
此刻的书静允,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长久以来稳如深潭的心绪,早被李长青搅得波涛汹涌......
看到这讨厌的脸,书静允冷哼一声,转身就打算飞走。
可抬手的瞬间,她猛地顿住,手僵在半空。
“额……这......”
书静允无语了,这次又是被传送到哪里了啊......
丹田之中空荡荡的,元婴也陷入沉睡,别说飞走,就连半缕灵力都摸不着。
错愕过后,转过头看着一脸好整以暇的李长青,怒火瞬间又烧了上来。她瞪着李长青,声音发颤:“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长青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语气里满是诧异:“我?!”
“是你自己放的术法,自己没搞明白出了岔子,把我连累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没看到我也没灵力了吗?!”
“真服了......我说你这女人看起来温婉聪慧,没想到如此的不可理喻!”
“简直是胸大无脑!”
“!!!”
书静允的瞳孔骤然收缩,葱白玉指抖得更厉害,指着李长青的手都在发颤:“你.....你说我什么?”
李长青也是被她的质问惹毛了,脑子一热就顶了回去,嗓门还提高了几分:“我说你胸大无脑!”
胸......大......无......脑......
这四个字像道惊雷,炸得书静允脑子嗡嗡响。
从出生到现在,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更别说如此粗俗的评价。
长久积压的怒火、秘境失灵的恐慌,还有被打乱计划的憋屈,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我杀了你!”
她像只炸毛的猫,猛地扑过去,趁着李长青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骑坐在他腰间。
没了灵力,她就用拳头砸,粉拳带着气劲落在李长青胸口,虽没灵力加持,却带着十足的狠劲,一下下砸得他生疼。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
李长青赶紧抬手招架,他现在也没灵力,只能靠肉身硬扛。
书静允大乘级别的肉身本就不俗,现在又是真动了怒,拳头落得又快又密。
“我靠!你这疯女人......你要干嘛啊!你住手!”
等书静允砸得力气渐弱,李长青瞅准时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翻,两人瞬间换了姿势,李长青压在她身上,双手牢牢按住她的藕臂,膝盖还抵住了她想抬起的腿。
距离骤然拉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李长青能看清她眼底翻涌的怒火,也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冷香,连她急促的呼吸都喷在他脸上。
“你这个登徒子.....给我滚开!”书静允挣扎着,眼底满是屈辱。
李长青被她的恨意刺得心头火起,明明是她自己的原因,现在倒反过来怨他......一股邪火不由得直冲头顶。
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咬牙发狠道:“你不是说我是登徒子吗?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落,他直接俯身,狠狠吻住了书静允的红唇。
“唔唔唔……”
书静允的美眸瞬间瞪圆,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抗拒声。
她拼命挣扎,可刚才一番发泄早已耗光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的气息包裹住自己。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滚进鬓发,浸湿了身下的青草。
李长青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也能尝到她眼泪的咸味。
那股冲动褪去后,理智瞬间回笼。
他猛地撑起身子,从书静允身上挪开,心跳得飞快。
书静允沉默地坐起来,双手抱膝,将脸埋进膝盖里。
凌乱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肩膀微微耸动,低沉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背影,竟有种破碎的美感,看得人心头发紧。
李长青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从下手:是不是太过了......
风卷着地上的落叶,簌簌地响,衬得周围更静。两人之间的空气里,除了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在雾蒙蒙的树林里悄悄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