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苗青当着徐健的面被爸妈嫌弃成这样,脸都绿了,“爸妈!你们够了!我明明就是要学历有学历,要工作有工作,要资产有资产,模样不说多漂亮,也是随了我妈的!有你们这么嫌弃自己的吗?”
周父摇摇头,“你比你妈年轻那会儿可差远了。”
众人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牙都酸了。
陈欣悦好奇地问道:“叔叔阿姨年轻时候也是别人介绍认识的?”
“那可不?”周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那时候男女不能走在一起,除非是亲戚,不然呀,多说两句话都能传得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当年媒人介绍的时候我俩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当时我是看不上他的,不过他这人心理素质好,脾气好,对人彬彬有礼的。
媒人也说他好脾气,我就想着脾气好也行,只要结婚后不随便发脾气,不打女人,还能养家,其他的我就不挑了,所以我就答应了。”
周父呵呵笑道:“我是一眼就相中了孩子她妈,知道她点头,第一时间让媒人上门说亲。”
周苗青还是第一次听父母的爱情故事,可这家伙好像对浪漫过敏一样,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这不就跟赌博一样吗?两人都赌赢了,但这种概率只有四分之一,往往婚姻不幸的概率更高一些。”
周母怒目而视,狠狠给了周苗青一个爆栗。
听得陈欣悦几人都想捂住脑袋了。
周苗青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委屈巴巴哭诉,“我又没说错,现在都嘛是主张自由恋爱,谁还听那盲婚哑嫁啊!还有,你们嘴里给我介绍的好对象,模样确实可以,家里条件也不错,但你们听听,我问他,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他看了一眼他妈,他妈替他回答,‘我儿子平时在家就是看看书,写写毛笔字,听听歌什么的,作息规律,健康向上’。
我又问他你对将来有什么规划,他又看了他妈一眼,他妈立马回答‘我们家有钱,我儿子也有正式工作,房子车子票子都不缺,以后只管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就行’。
我再问他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这次终于不堪他妈了,直接跟我说他喜欢儿子,最好是越多越好。
我呸!老娘可是体制内守法的好公民,这辈子最多就生一个!他这话就一个意思,要儿子,还要好几个儿子,更可怕的是他妈还在一边点头。
我就纳闷了,我是跟他相亲还是跟他妈相亲,他怎么可以知法犯法,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说这事周苗青就一肚子火。
周母愣了愣,道:“你之前怎么没说?”
周苗青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是你领导介绍的吗?我说了能怎么样?你去找你领导理论?还是替我出头上门跟人家吵一顿?我还不知道你!”
周母被怼得哑口无言,肩膀都垮了一半,有些意兴阑珊。
“得了得了,既然我们介绍的不靠谱以后我就不介绍了,你赶紧自己找,欣悦,你们好好玩,我们就先回去。”
周母拉着周父落荒而逃。
陈欣悦无奈睨了周苗青一眼,“你干啥呢!看你妈这样多狼狈!”
周苗青长舒了口气,“不这样的话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说着她哀嚎着搂住陈欣悦,“欣悦啊!你说找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呢?我这样,静静也这样!我要是男的就好了,直接把静静娶了皆大欢喜。”
“咳咳咳.....”陈欣悦被呛了一下,特别无语。
几人笑闹过后,看时间差不多了,陈欣悦才跟徐健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就兄妹俩,陈欣悦直接挑明林英的目的,“大表哥,大姨的意思你应该猜到了,今天可是给你们制造了相处的机会,你觉得唐静怎么样?”
徐健眼珠子不自然地转了转,“什么怎么样?”
陈欣悦翻了个白眼,“这里就我们两个,有啥想法跟我说,妹妹肯定帮你,你要是继续别扭下去,万一唐静跟别人看对眼了你就没机会了。
别的不说,我们家静静条件还是很好的,之前家境不好,现在也混出头了,还有个厉害的弟弟能托底,父母也不需要她操心,将来真嫁给你,肯定是你去哪里她就去哪里,没那么多顾忌。
最重要的是你常年待在粤省,她弟弟和父母也在那里,缘分!”
徐健瞅了陈欣悦一眼,笑了,“表妹,看出来你还有红娘潜质,成!看你这么费心的份上,我怎么样都得主动一点是不是?”
陈欣悦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看上了?太好了!表哥加油!我会帮你的!”
兄妹俩说说笑笑来到餐厅和萧锦霖他们汇合。
萧锦霖握着陈欣悦的手,一脸关切,“好玩吗?”
陈欣悦连连点头,“静静的房子买得不错,一个人住挺宽敞的,听她说现在那个小区的房子都翻了一倍了。”
提到房价,几个男人立马打开话匣子,越说越歪。
林英收到陈欣悦的眼神,表面上倒是挺淡定的,就是压不下去的嘴角泄露了她激动的内心。
一行人在餐厅吃了饭,就马上赶回游轮。
在游轮上休息了一晚上,天亮了才出发返回安市。
林义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上林村安置房找林庆祥他们炫耀,还给看了省城大学的照片,这下全村都知道林义小孙女考上省城大学,纷纷过来道喜,问东问西。
就在这个时候,朱福根和李兰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过来。
夫妻俩身后还带着一个半大小子,看起来有点桀骜不驯和非主流。
三人守在南溪边上,估计是在等船。
朱福根先看见林义,连忙高声喊人。
林义被吓了一跳,认出朱福根两口子后只觉得晦气,勉强扯了个笑容,上前问道:“怎么过来了?”
朱福根指着南溪,赔笑道:“姑丈,我们刚带着孩子从老家出来打工,正想过来找表妹夫问问工作的事,这南溪怎么变了这么多?江面上的船都没有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