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绛天主教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干瘪的肺部已经无法提供足够的空气。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陈伶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冰凉的手指如同五根铁钉。
\"呼——\"
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陈伶掌心爆发,绛天主教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的血管根根凸起,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皮下蠕动。
然后这些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整个人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萎缩。
\"啊......\"
陈伶满足地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能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在体内奔涌,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皮肤下隐约有红光流转。
而被吸收的绛天主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怒吼一声,残存的右手骤然挥拳砸向陈伶。
轰!!!
陈伶的半个头颅瞬间被这一拳砸烂,破碎的面具碎片混合着脑浆和骨渣四处飞溅。
他终究只是个三阶,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难以完全防御。
可即便如此,那剩下的半张嘴仍然张开,继续吸收着绛天主教身上的赤星气息。
随着能量的注入,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皮肤被撑得透明,能看见下面流动的红色能量。
绛天主教看着对方这模样,绝望地一拳又一拳砸在那具膨胀的躯体上。
每一拳都能在陈伶身上开出个血洞,但飞溅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红色能量。
即使陈伶被砸得血肉模糊,但身体还是不断膨胀,很快就像一个装满血浆的气球,皮肤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而很快,绛天主教的气息宛如风中残烛一般,挥拳的力量越来越弱,甚至没能击穿已经膨胀到极致的皮肤。
皇天不负有心人,随着最后一拳落下,陈伶膨胀的身躯最终还是达到了临界点。
\"轰——\"
陈伶的身体如同装满血浆的气球般爆裂开来,猩红的液体与碎肉呈放射状喷溅在仪式周围。
绛天主教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掀翻在地,脸上、身上沾满了黏稠的血浆。
\"......呼哧呼哧......\"
绛天主教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的皮肤干瘪如枯树皮,体内的赤星能量几乎被抽干,但求生的本能仍支撑着他用肘部在地上爬行。
他知道对方不可能就这么死,马上就会复活,他必须趁着对方还没复活前,赶紧自杀。
颤抖的手指摸向前方的血刀,却发现连握住血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锦城站在远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他亲眼目睹了陈伶被轰碎头颅后依然不死,身体膨胀到极限最终爆炸的全过程。
那种疯狂与执着,那种对痛苦的漠视和对杀戮的渴望,简直不像人类应有的行为。
\"黄昏社的人......都是这样的怪物吗?\"
王锦城喃喃自语,\"也幸好死了。\"
就在此刻,庄园里的血雾突然开始旋转,如同被无形的旋涡吸引。
那些散落的血肉碎块诡异地蠕动着,向中心聚拢,每一块都像是有独立生命般爬行着。
更可怕的是,那些溅落在各处的血液也在倒流,违反重力地沿着地面爬向中心点。
\"鬼嘲深渊的猩红主宰。\"
\"戏谑命运的无相之王。\"
即使陈伶身躯爆开,但这些影子蜈蚣仍旧在吟诵,声音忽远忽近。
\"呵呵......\"
熟悉的笑声再次响起,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那笑声中带着孩童般的纯真,却又蕴含着最纯粹的恶意,像是从噩梦中直接传来的回声。
王锦城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血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形正在凝聚。
先是森白的骨架,然后是蠕动的血管与肌肉,最后是苍白的皮肤......
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就像倒放的解剖录像。
陈伶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
\"不可能......\"
王锦城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双腿不受控制地后退,\"这不可能......这是什么怪物?\"
\"呼......\"
血雾被彻底吸入新生的躯体,陈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大红戏袍纤尘不染,仿佛刚才的爆炸从未发生过。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面具已经碎裂,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而看到对方面容的一瞬间,王锦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人用铁锤重重敲了一记。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惊鸿楼戏子林宴。“怎么会是他!”
\"不好意思,刚刚吃相有些难看,不过你好像玩的很开心啊。\"
陈伶走到正在爬行的绛天主教面前,他蹲下身,动作优雅得像是贵族在享用下午茶。
\"现在,该我了。\"
他伸出手掌,五指如钩,直接插入对方的胸膛,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挑选成熟的果实。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庄园,陈伶的手在绛天主教体内搅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手臂的移动让受害者的胸口隆起诡异的形状。
几秒钟后,他抽出手,掌心托着一颗跳动的、泛着暗红色光芒的心脏。
\"......你吃桃子吗?不吃我就开动了.....\"
陈伶盯着那颗桃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看向绛天主教开口道。
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吸收上面残留的赤星能量,桃子化作能量如同活物般钻入他的嘴角,就这么被他吞入腹中。
而绛天主教只是呆呆的看着陈伶,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中还满是惊恐。
陈伶微微一笑。
“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