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以自身道果沟通大道法则，以此增强自身理解最深的因果法则，从而创造出的这一击？”
“单从这个威势来看，一旦被这些丝线缠上，就会陷入无尽的因果轮回之中，承受着业力折磨，难以解脱。”
“怕是老子本人都不一定能收回这些业力，这是坚信我一定会挡下？”
只是出招瞬间，玄牧便搞懂了老子这招的原理所在。
随着因果丝线的逼近，玄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玄牧此刻的心思早已飘飞，脸色很是凝重！
他在考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要是像刚才那样轻而易举的拍散，对老子的打击会不会太大啊？”
“这招明显是底牌了吧？”
“会不会被打破道心呢？”
老子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这一招是他沟通大道法则才施展出来的，是他目前所能施展出的极限。
如果这一招都无法伤到玄牧，那么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与此同时，玄牧也已做出决定。
就见其伸出双手，掐出几个老子看不懂的手诀。
随后，整片战场上瞬间涌起一股浓雾，阻挡了众人视野！
老子当即放开神识，警惕起来。
可任凭他怎么探查，都看不清玄牧的动作！
就连最近的老子都是如此，那就更别提在场外围观的弟子了！
“应该足够了。”
而玄牧在做完这一切后，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见有其他动作，只是伸出手指，轻轻一弹。
顷刻间，一道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那些因果丝线斩断。
“发生什么了？”
老子愕然失声。
看不清！！
仅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攻击与自身失去联系！
“还是做不到吗？”老子收手，心中思绪很是复杂。
这已经算是他超越自身境界所诞生的攻击，若是将这招放在洪荒，甚至能一举扰乱洪荒众生的因果线！
可还是无法让师尊认真？
不，好歹是让师尊用出术法了。
虽然不知道那浓雾有什么用，但能让师尊在关键时刻用出，想必是某种很强的防御手段吧？
想到这，老子刚有些落寞的心情又重新恢复。
“哎哟！”
正当他准备出言退场时，场中浓雾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将其覆盖。
随即，老子只觉眼眶一疼，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哀嚎。
场外弟子这下是彻底看不清二人动作，只能隐隐听到老子传来的惨叫声。
“好强！即便是距离这么远，也能感受到那细小丝线上的能量波动！”
“难得能看到强者之战！”
“这下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啊！”
“别说话，别说话！我已经有些许感悟了！”
“我也要回洞府闭关了，下次再聊，告辞。”
“......”
场中迷雾彻底笼罩后，三教弟子们很识趣的没有在将目光投下，转而认真感悟起方才的战斗。
而那些悟性稍差的弟子则很是自觉的离开，返回各自洞府。
仅仅片刻，刚刚还围观聚拢的三教弟子一拥而散。
“猴子，我们也赶紧走吧。”
刚还在与孙悟空争吵的杨戬，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对方。
“嗯？”孙悟空很是诧异，“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没说法，没说法。”杨戬摆手。“只是我有点手痒，我也想看看经过佛教一行，你有多少长进。”
听到这话的孙悟空当即燃起斗志：“那就来！”
“你找地方！”
……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子峰那地动山摇般的动静渐渐止歇，弥漫场中的浓雾缓缓散去。
那先前被强行撑开的空间壁垒也恢复如初，只留下些许细微的空间涟漪证明着方才的激烈。
一直守在外围的元始通天互望一眼，皆是上前几步。
目光穿透最后残余的薄雾，看清了内里情形，饶是以二人心境，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动了一下。
只见老子独立场中，平素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白须发此刻略显凌乱。
那张总是古井无波的面容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尤其左眼窝处一圈乌青颇为醒目，身上的太极道袍也沾了些尘土，显得很是狼狈。
他站在那里，眼神略显空洞，似乎还未从方才那场“切磋”中完全回过神来。
反观玄牧，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周身气息圆融自然，仿佛只是信步闲庭归来，唯有衣角处沾染了些许微尘，证明他并非只是旁观。
“这回爽了。”
玄牧轻轻掸了掸衣袖，动作从容不迫，与老子的窘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元始通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仿佛回忆起了某些并不遥远的“切身之痛”。
通天教主尤其感同身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颧骨，心中暗忖：
“大哥这......看来师尊这回‘指点’得颇为认真啊！”
“以往揍我都没有这么狠吧？”
他可是清楚记得，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拳头落在身上是何等滋味。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疼痛。
更麻烦的是，其中仿佛蕴含某种规则，会暂时滞涩法力运转般，让伤势无法以神通迅速复原，只能靠着时间慢慢消褪。
眼见素来最重体面的老子也落得如此形象，通天眼中也带了些幸灾乐祸。
老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众目睽睽之下......
咦？居然没人？
因肿胀而眯成缝的眼睛缓缓扫视一周，老子心下一阵窃喜。
只是略微思索，老子便已知晓缘由。
以往师尊也不是没有过‘切磋’，但那些主角都是通天。
而每次结束后，通天都要在现场随机挑选幸运观众‘教导’，不管是不是截教弟子，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教无类。
“师尊还是那么深不可测......”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老子却还得尽力维持平静，只是那乌青的眼圈很是显眼。
见到这滑稽的一幕，元始通天抿着嘴唇，强忍笑意。
“噗~”的一声，通天很不争气的发出了声。
“那个，我想到了高兴的事！”
“我家奎牛昨天生了。”
见老子目光看来，通天赶忙辩解。
“噗呲~”
可不说还好，这一说元始也有些忍不了了。
“那个，我也想到了高兴的事。”
“我的奎牛也生了！”
“你也养牛？可我记得你坐骑不是九条龙吗？”
“三弟给的。”
“这才多久！你家幼牛能下崽？”
“那是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