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幸福里”的公告栏贴出了张红纸——老公寓要拆迁了,限住户三个月内搬离。消息像块石头投进701室,晚饭时没人说话,只有筷子碰碗的轻响。
“拆了也好,”严浩翔扒拉着米饭,声音有点闷,“这破地方墙皮总掉,冬天还漏风。”话虽如此,他却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存折,那是他打了好几份工攒下的房租钱,原本想给大家换个新沙发。
贺峻霖举着相机在公寓里转,镜头里是宋亚轩种在窗台的多肉、丁程鑫贴满墙的舞蹈海报、张真源堆在角落的零件、刘耀文挂在门后的篮球、马嘉祺整齐码放的医学书……每一帧都是舍不得。
“不能就这么搬走。”丁程鑫突然放下筷子,“孩子们的舞蹈课刚在这儿扎根,社区的公益演出也刚有起色,这地方不能没了。”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我查过政策,老建筑如果有文化保护价值,可以申请保留。但需要提交材料,证明这里的历史意义和社区价值。”
接下来的日子,701室的灯总亮到深夜。马嘉祺翻遍了图书馆的地方志,想找出“幸福里”的历史渊源;丁程鑫跑遍了社区,收集老住户的口述故事;宋亚轩给大家煮夜宵时,会多煮一份送到居委会,听沈腾马丽念叨拆迁的难处;刘耀文跟着孙悟空练体能,帮着搬运整理老物件;严浩翔精打细算,把省下来的钱全买了打印纸,供大家打印申请材料;贺峻霖把拍的纪录片剪辑成短片,名字叫《幸福里的温度》。
最忙的是张真源,他不仅要完善助残App,还要帮大家整理申请材料,常常对着电脑就睡着了。某天清晨,宋亚轩发现他的电脑旁多了杯热牛奶,杯底压着张纸条:“代码写累了就歇歇,你编的程序再快,也赶不上身体垮得快——马哥留。”
材料提交那天,居委会却打来电话说少了份关键文件:“需要当年建造公寓的设计图,档案室里找不到,可能早就丢了。”
大家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客厅里发呆。唐爷爷拄着拐杖上来,听见这话笑了:“我知道图在哪儿。”他领着众人去了自己家,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卷泛黄的图纸,“这是当年我父亲参与设计的,他说这公寓的每块砖都藏着念想,比如楼梯转角的弧度,是为了方便老人上下。”
图纸边缘有行小字,标注着“施工负责人:沙”。众人回头看,沙师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挠着头笑:“那是我爷爷,他总说盖房子得对得起良心。”
提交材料的路上,白龙马骑着快递车追上来,递过个信封:“这是社区里大家捐的钱,不够再跟我说。”信封里除了钱,还有张纸条,是迪丽热巴写的:“我把画展览的收入也捐了,画里的‘幸福里’,不能只存在画布上。”
评审那天,701室的人都去了。会议室里,易烊千玺带着几位文化学者赶来,说要为“幸福里”的社区文化价值作证;王源代表公益基金会发言,称这里的公益氛围是城市里难得的温暖样本;张艺兴带着健身房的会员来请愿,说这是大家唯一能免费锻炼的地方。
贺峻霖播放了纪录片短片。画面里,朱老板给晚归的学生留门,孙悟空帮独居老人扛米,沙师傅随叫随到修东西,还有701室的兄弟们吵吵闹闹却彼此守护的日常……最后定格在公寓的门牌号上,下面写着:“家不是钢筋水泥,是人。”
评审结果出来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负责人笑着宣布:“‘幸福里’符合保留条件,我们会对它进行修缮,让它继续成为社区的温暖地标。”
欢呼声差点掀翻会议室的屋顶。刘耀文抱着张真源转圈,差点把他的眼镜甩飞;宋亚轩拉着丁程鑫的手跳起来,像个孩子;马嘉祺看着严浩翔偷偷抹眼泪,递过去一张纸巾,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回去的路上,夕阳穿过“幸福里”的老槐树,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贺峻霖的相机里,多了张新的照片——七个少年并肩走在巷子里,身后跟着唐爷爷、孙悟空、朱老板、沙师傅、白龙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幅最生动的画。
701室的客厅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分吃贾玲送来的蛋糕。丁程鑫突然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上次公益演出的音响,是马哥悄悄修的。”
马嘉祺笑:“我也知道,我手术资格赛那天,是张真源帮我整理的病例资料,比我自己弄的还清楚。”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我知道宋亚轩总在我熬夜时,往我杯子里加蜂蜜。”
宋亚轩脸红了:“我知道刘耀文的康复训练计划,是张艺兴教练根据他的伤情专门改的,刘耀文还假装不知道。”
刘耀文挠挠头:“我知道贺儿的相机内存卡,总在满了的时候被严浩翔偷偷导出来,还分好类。”
严浩翔挑眉:“我知道贺峻霖早就发现了‘田螺先生’是谁,却故意不戳破,就为了让大家多享受会儿被守护的温暖。”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准自己,按下快门:“我知道我们都是彼此的田螺先生,这才是‘幸福里’最该被保留的秘密。”
蛋糕的甜混着笑声漫出窗外,和老槐树的叶香、邻居家的饭菜香缠在一起,成了“幸福里”最暖的味道。修缮后的公寓会换上新的门窗,但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深夜的热牛奶、悄悄修好的东西、没说出口的关心,会永远留在每个角落,提醒着这里的人:
所谓的家,从来不是房子,是屋檐下那些看不见却摸得着的温暖,是一群人凑在一起,把日子过成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