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SS级副本一份委托已完成，现在开始结算。
副本完成度：极高
获得成就：雷厉风行，露头就秒
隐藏成就：诡怪的恐惧
奖励：13抽。】
杨锦里直接开启下一个副本。
白光乍起。
【姓名：……】
【性别：……】
新副本，杨锦里看也不看面前的四人，直接撞破玻璃飞出去。
“啪啦！”
闪着寒光的玻璃碎片掉落。
未加入任何公会的余万金惊讶道：“什么玩意飞出去了？”
其他人也围上来。
“没看清。”
“我也没看清。”
“好像是个人。”
余万金环顾一圈。
“副本一共五个人，现在有四个，刚才那个是玩家？”
“啊？哪个玩家想不开，开局跳楼了？？”
他们犹犹豫豫来到窗边，踢开地上的玻璃碴子，看向窗外。
窗外，一道身影悬于蓝天之上。
他发丝飞舞，衣袖翻飞，神情冷漠。
“我嘞个乖乖！是大佬！”
他们立刻认出来，与此同时，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惊叫道：
「是锦哥！」
「锦哥出现在这个副本里了，副本信息呢，快记录下来！」
「还要记录什么？！」
「时间、锦哥后续做的事，管他呢，现在有用的信息都记下来！」
副本开始崩塌。
「又来？！」
「完了！！」
「妈的根本赶不上锦哥做副本的速度！」
「兄弟们，转移战场！」
「对了，你们之后别开副本。」
「也不对，你们开一开也行。」
「到底开不开副本？！」
「我哪知道啊！开副本锦哥在各大直播间乱窜，不开又怕找不到他，我咋知道到底开不开？！」
看得出来，观众们都乱套了。
余万金疑惑的又看一眼窗外的人，心中不免恐慌起来。
副本彻底崩塌，开始结算。
余万金看也未看，直接关掉直播。
“出事了，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绝对出事了！”
他推开房间的门冲出去。
“晓明哥呢？！晓明哥跑哪睡觉去了？！”
……
白光消失，李浩炎出现在副本。
“SS级副本吗？还行，有与副本boss一战的可能。”
他看了看周围。
“诶？怎么只有四个人？”
这时他直播间的观众们惊叫起来：
「四个人！这里这里，锦哥来这个副本里了！！」
「快快快，小李子，快去找锦哥！」
“啊？锦哥也在这里？”
李浩炎还很茫然。
观众催道：
「别愣着了，快点！」
「给你刷礼物，别管三七二十一，先踏出这个房间再说！」
【叮咚，摩托车x1】
李浩炎疑惑非常，但也朝门口移动。
“咋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刚踏出房间，副本开始崩塌。
李浩炎：？？？
「丸辣！这个也完成了！」
「快，下一个！」
「来晚的别看了，已经结束了！」
「快走快走！」
李浩炎和身后三个懵逼的看着地面。
副本崩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滴，SS级副本白鹭迁徙已完成，现在开始结算。
副本完成度：低
获得成就：无
隐藏成就：无
奖励：0抽。】
李浩炎站在黑色空间中，无风凌乱。
“我一定是撞鬼了。”
他关闭直播，朝外面走去。
“找麒麟哥问问吧。”
他往外走，正好碰见下楼的王麒麟。
“麒麟哥，锦哥他好像……”
“我知道。”
王麒麟一头黑线：“我在副本里碰到他了。”
“啊？然后呢？”
“然后副本结束了。”
“……六。”
……
这天上午，惊悚游戏发生了一件大事。
对于等着杨锦里下播后才开启直播的玩家们来说，他们见鬼了。
具体情况就是抽取副本，白光消散后，一看现场就四个玩家。
然后直播间观众们开始“发疯”，吆喝着让他们冲出房间，或者跑去窗外。
懵逼茫然的玩家们还没依据观众们的指挥做出行动，副本就开始崩塌。
短短一分钟，可能连一分钟都不到，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直播房间。
副本显示已完成，但是奖励为零。
这种异常现象仅仅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就回归平静。
杨锦里重新出现在黑色房间中。
他看向自己目前的抽数。
整整500抽。
抽空所有的技能、灵仆和武器，以及所有的红卡。
足矣。
但在开始抽卡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找到红卡【百无禁忌·其三】，杨锦里将“禁止观众和禁止玩家观看直播”改为“禁止玩家观看”。
无数观众瞬间涌进直播间。
「能行了！」
「开了！」
「锦哥！！」
「我滴妈啊，锦哥，那些副本里出现的人是你吗？！」
「啥也不说了，礼物刷起来！」
“先等等，我有话要说。”
杨锦里扫过全是感叹号的弹幕，制止观众们的不理智行为。
“首先，我没事……”
但愿如此。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事。
脑子很乱，杨锦里只能尽力将事情一件一件捋清。
呵，他忘了。
他没有脑子，他只是一个由万千个二进制单位“0”和“1”构成的数字人。
“其次，我要找管理员，必须要找，就算他是AI，不是真人，没有回应，也要找。”
「已经在找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今天这个一切正常就算是AI，我也要把它叫起来干活！」
“最后，我想问问你们。”
成千上百万观众们的屏幕中，或者是手机屏幕，或者是电脑屏幕，或者是大荧幕，名为“杨锦里”的虚拟角色露出既悲伤又茫然的表情。
“你们，是假的吗？”
……
……
“你们，是假的吗？”
站在黑色空间中，杨锦里问出这个问题。
这一条条弹幕是假的吗？后面的一个个观众是假的吗？
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自己，他们为什么总是偏袒自己？
是程序设定吗？
是假象吗？
是欺骗吗？
厉姐他们呢，同样是数字构成的他们呢？
他们口中的过去，与李钟相处的日常，以及后续被欺骗。
这些“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被编入的程序设定？！
“李钟”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编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