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歇族士兵们异常英勇,但面对比他们多出一倍的敌军,想要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糟糕的是,宁家军可是身经百战的劲旅,他们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于歇族士兵。如此一来,这场战斗的胜负似乎已经没有了悬念。
丞相方信阳深知,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卫城必定会失守。而卫城一旦失守,歇族恐怕就真的要完蛋了。因为歇浪已经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卫城,这里就是歇族最后的防线。
此时此刻,方信阳的面前只剩下了两条路可供选择。
第一条路,是保存实力,带领剩余的歇族士兵逃往大草原,重新过上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
虽然这样做可以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但也意味着他们将失去家园,永远沦为流亡之民。
而另一条路,则是冒险前往困龙谷,设法救出大王歇浪,然后再一起商议应对之策。这条路虽然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但如果能够成功救出歇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丞相方信阳面色凝重地赶到歇源身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事不宜迟,必须立刻带兵撤离卫城!这里的局势已经失控,我们无法再坚守下去了。先逃出去,再从长计议。”
歇源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果断地说:“好,我们带着人从西门突围。西门出去不远就是大山,进入山中后,敌人的骑兵便难以追击,我们就在那里会合。”
刘飞对歇浪忠心耿耿,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高声说道:“我愿留下来抵挡敌军,为你们争取时间。你们一定要带上王妃和王子安全离开!”
丞相方信阳看着刘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救王妃和王子。”
歇浪深知儿子的重要性,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其余的都是女儿。如果儿子不能安全逃脱,歇族恐怕会因此分裂,毕竟歇源是他的亲弟弟。
歇浪深吸一口气,对丞相方信阳说道:“丞相大人,您快去救王妃和王子吧,我们会全力拖住敌人。”
歇浪带领着士兵们,一边奋勇抵抗敌人的攻击,一边有条不紊地向马厩撤退。马厩离西门很近,有了战马,他们逃跑的速度才能更快,这也是他决定从西门突围的原因。
刘飞率领着士兵们,毫不畏惧地拦住了赵飞虎的猛烈进攻。这些歇族士兵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无畏精神,他们毫不退缩,给宁家军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赵飞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正在后撤的歇源,他立刻意识到敌人已经产生了逃跑的念头。然而,刘飞却像一块难以撼动的巨石一样,死死地缠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脱身去追击那些逃跑的敌人。
与此同时,丞相方信阳带领着一群士兵,严密地护卫着一辆马车。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西门。而歇源的士兵们也如影随形地赶到了马厩,他们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歇源高声喊道:“兄弟们,从西门杀出去!一定要保护好王子和王妃!”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大约有一万多名歇源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跟随他,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护送着马车向着大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飞则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坚定地守住了卫城的西门,用自己的身体和勇气,为王子和王妃的逃脱争取宝贵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飞虎的手下们逐渐杀光了所有的歇族士兵。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发现逃跑的歇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飞虎心中暗叹一声,但他并没有过多地耽搁,他果断地留下一万兵马清理战场,自己则率领着其余的人,马不停蹄地继续进攻歇源所控制的其他城池。
歇源他们一路狂奔,终于逃进了大山深处,暂时摆脱了敌人的追击,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然而,丞相方信阳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了解困龙谷的情况,以便制定下一步的应对策略。
歇源心中同样焦虑不安,他对大哥歇浪的安危十分挂念。在这紧要关头,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一番深思熟虑。毕竟,他手中掌握着一万多兵马,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与此同时,丞相方信阳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身边的这一千多人虽然都是大王歇浪的心腹,但与歇源的一万多兵马相比,实力相差悬殊。如果歇源心生异志,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营地中的气氛异常凝重,方信阳和歇源都沉默不语,各自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营地都被一种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营地上,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就在这时,派出去侦查的探子终于回来了。方信阳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大王现在情况如何?”
探子气喘吁吁地回答道:“镇北王炸毁了困龙谷的出口,大王和三万五千名重骑兵都被困在了里面。”
方信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
他意识到,大王歇浪恐怕是难以脱身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接下来该怎么办?歇源又会如何抉择呢?
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方信阳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歇源面色凝重地问道:“其他城池现在情况如何?”
探子单膝跪地,抱拳回禀道:“启禀将军,敌军来势汹汹,一夜之间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占领了所有城池。”
听到这个消息,歇源的眉头紧紧皱起,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惊慌。他只是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情况。
接着,歇源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丞相方信阳,似乎在等待他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