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师要在今天考核齐怀玉，齐怀玉通过考核后，就能成为沈丹师学徒的这件事。
已经传遍了整个春生药铺。
药铺的伙计，杂役们，看着齐怀玉的眼神，都是又羡慕，又敬佩。
至于其他炼丹师的杂役们，则是羡慕嫉妒地看着齐怀玉。
对于这些目光，齐怀玉没有特殊的感觉。
他现在正沉浸于即将参加炼丹学徒考核的略微紧张的情绪中。
虽然已经做好了可以做的全部准备。
但是齐怀玉实际上，迄今为止，连一次丹药都没有炼制过。
虽然系统将其拔高到了一阶下品的炼丹师等级。
但灌输给他的，也只是一些炼丹理论和经验。
他在放假的这两天里，也是在接收这些理论。
而现在，第一次上手，就需要炼制一阶下品中算是比较有难度的清心丹。
他自然有着新手的正常忐忑。
呼吸了一下。
齐怀玉进入了沈丹师的丹房。
里面，沈丹师此时正在等着他。
“你来了。”
“见过沈丹师。”
齐怀玉恭敬行礼。
“既然来了，就直接开始吧。”
“这里有一份炼制清心丹的药材。”
“一般一份清心丹的药材，可以炼制出五六枚的丹药。”
“这是最低要求。”
“我之前说过，只要你能炼制出一枚，即使品质很差，我也就算你通过。”
“现在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能表现得出乎我预料，那么我这里有着一份机缘在等着你，所以，全力以赴吧。”
机缘？什么机缘？
没等齐怀玉多想。
沈丹师就直接让出位置。
只见原本沈丹师使用的丹炉的位置。
此时那里的丹炉，却不是沈丹师常用的丹炉。
而是一个普通的，适合新手使用的丹炉。
沈丹师常用的那个丹炉，对于新手来说，操作难度太高了。
“开始吧。“
随着沈丹师话语落下。
齐怀玉迅速进入状态。
他先是来到药材前。
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药材的品质和种类。
脑子里出现了这些药材的处理方式。
闭上眼睛，模拟了一番炼制丹药的过程。
接着，齐怀玉便来到了丹炉前，开炉炼丹。
只见齐怀玉伸手将炼制清心丹的一样样药材，按照炼制的顺序，投入了丹炉里。
与此同时，他也在控制着丹炉的火焰。
每样药材需要的火焰温度，甚至形态，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不是不能出错。
而是一旦出错。
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和数量都会相应减弱减少。
所以，不是拥有了丹方，随便一个普通人就可以炼制丹药。
丹药的炼制，最主要的，还是看一个炼丹师的水平和经验。
齐怀玉现在是第一次开炉炼丹。
但有着系统的灌输，以及一段时间来的观看沈丹师炼丹积攒的经验。
他表现得还不错。
每次往丹炉内投入药材的时机和药材的数量，都是一分不差。
虽然没有什么惊艳的表现。
但胜在一个稳字。
沈丹师在旁边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眼神里，却多出了一丝欣赏的神色。
齐怀玉没有关注沈丹师这里，而是全情投入地炼制着丹药。
他此时脑海里，只有炼丹这件事。
至于其他的，考核，或者沈丹师说的机缘，他都没有再去想。
这种专注力，一直到了炼制清心丹的倒数第四步都持续着，沈丹师在旁边看着，面色略微动容，眼里的欣赏神色愈发增多。
清心丹总共有十三步的步骤。
涉及到三种以上的炼丹术。
齐怀玉在姻缘气的加点下，脑子里有着一百三十种以上的一阶下品炼丹术，以及大量强行灌输的炼丹经验。
此刻的齐怀玉，在晋升一阶下品炼丹师，以及揣摩了清心丹的丹方后。
一开始炼制丹药，还有一种青涩的感觉。
但是继续下去。
可以看出明显的进步。
直到最后三步，也是炼制清心丹的最关键三步。
第十一步，沉丹法。
第十二步，入灵术。
第十三步，摇颤法。
沉丹法是要将半成型的丹药沉入药材炼制出的灵液里。
入灵术则是把灵液里的灵气注入丹药里。
这两步关系到丹药的数量。
这两步完成。
丹药就完成了九成。
最后一步，摇颤法。
则是将丹药内的灵气摇匀，均匀分布在丹药的每一部分，这一步关系到丹药的品质。
灵气分布越均匀，丹药的品质越高。
到了这一步，丹药已经可以说是炼制成功了，只是数量和品质的问题。
而现在，齐怀玉已经成功完成了沉丹法，到了入灵术。
此时，齐怀玉已经算是考核成功了。
沈丹师的最低限度要求。
就是炼制出一枚清心丹。
而到了入灵术，代表齐怀玉至少可以炼制出一枚的清心丹。
也就是说，现在的齐怀玉，已经可以算是沈丹师的炼丹学徒了。
可是此刻的齐怀玉，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炼制丹药的过程中，完全忽视了学徒考核的事情。
一边的沈丹师，看着此时的齐怀玉，眼中的欣赏神色愈发浓厚。
甚至有些激动。
原本对于齐怀玉，一开始沈丹师也只是将其当做普通的炼丹杂役，一个干活的而已。
只是后来，当他看到齐怀玉对于炼丹术似乎有着兴趣。
而且是那种真正的可持续兴趣。
沈丹师就观察起齐怀玉。
之后，便渐渐发现齐怀玉似乎具有炼丹师天赋。
于是，沈丹师就开始对齐怀玉有了兴趣。
时不时的也会提点他一下。
乃至有些时候，允许他全程观看自己炼丹。
这种待遇说出去。
春生药铺里的炼丹杂役。
或者说其他药铺的炼丹杂役，以及学徒，都会吐血质问，为什么大家都是炼丹杂役，我甚至是炼丹学徒，怎么待遇完全不同。
各大药铺，包括春生药铺的炼丹杂役根本不可能得到炼丹师的指点。
而一些炼丹学徒，虽然能得到炼丹师的偶尔指点。
但是想要全程观看炼丹师炼制一种丹药，哪怕是最普通的那种，也都是不可能的。
齐怀玉的待遇，已经比炼丹学徒更加学徒。
之后，沈丹师愈发发现，齐怀玉的天赋或许出乎他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