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也就是若兰不和你一般见识,要是换成别人,就你这态度,不打的你皮开肉绽才怪。”
陈占才说完扬起下巴,语气中充满了恐吓的味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若兰回去交了差,县老爷一高兴说不定青丫头就能从轻发落,不然蹲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
陈占山怒目而视,“你给我闭嘴,你算哪根葱,我闺女一没认罪,二没签字画押,你咋就认定她必死无疑,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再敢诋毁我闺女,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陈占良也被陈占才嚣张的样子激怒了,真想上前暴揍陈占才一顿,可是他不敢,咬牙瞪眼怒视着他,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吐沫,
“老三,你别在这吓唬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这个本事吗?”
“好,真是太好了,我本想看在一奶同胞的面子上,给你们讲讲情面,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陈占才说完,目光看向陈若兰,“若兰,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及亲情。”
陈若兰对陈占才摇了摇头,“爹,那怎么行,他们不管咋说也是咱们的亲人。”
说完,假惺惺的看向陈占山,开口劝慰,“大伯,你想想我青青姐,别让我为难,只要我回去交了差,必定会想办法替我青青姐求情。”
陈占山面色不改,若是闺女没给他们来信,他或许会信了陈若兰,但可惜除了闺女的话,他谁的也不信。
“若兰,大伯也不让你为难,你若不信我的话,尽管秉公执法便是。”
见他不上当,陈若兰咬了咬牙,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也不装好人了,恶狠狠的朝左右衙役一摆手,“进去搜,把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
“是。”衙役得到命令,开始四处搜查起来。
围在糖坊门口的村民纷纷替陈占山捏了一把汗,可面对权势,他们谁也不敢张嘴求饶。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有人过来禀告,“启禀夫人,都搜查遍了,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值钱的东西。”
陈若兰一听瞬间拧紧了眉头,“你们可搜仔细了?”
“能搜的不能搜的地方我们都搜了,除了后院地窖里的甜菜疙瘩,还有牲口棚里的十几头毛驴,再无它物。”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再去给我搜。”陈若兰不相信日进斗金的糖坊会搜不出值钱的东西。
“是夫人,我们这就去。”
“你们先等等。”陈占才忙把转身离去的衙役叫了回来,附在陈若兰的耳边压低了嗓音道,“闺女,你先别搜糖坊了,要是我猜的没错,值钱的东西一定都在他们家里放着,你赶紧让人去搜查隔壁的院子。”
陈若兰点点头,“对啊,我咋把这给忘了,你们赶紧去隔壁院子搜查,不能放过一间屋子。”
“是,夫人。”衙役领命带人匆匆而去。
陈占良看不下去了,用手指着陈若兰,“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这可是你亲大伯,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二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也就是我回来了,换作县太爷,就你们说话这语气,非得挨板子不可。”陈若兰满眼的轻蔑之色。
“就是,没让你们跪地上磕头已经给足你们面子,别蹬鼻子上脸,识相的赶紧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算是若兰想饶了你们,衙差也不能空手而归。”陈占才也狗仗人势的插了一句。
陈占良铁青着脸,满眼冒火,“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少在这装腔作势。”
“哎呦,咋着老二,看你这架势还想打我一顿不成?”陈占才有恃无恐,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把脑袋往前一伸,“来,往这打,你要是敢怂,就不是人揍的。”
“你找死!”陈占良被气得瞬间失去理智,刚想动手就被一旁的孙氏拦腰抱住,摇头示意他冷静,“占良,不可冲动。”
陈占良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陈占才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把狗仗人势表现得淋漓尽致,“怂包,我还真就不怕你,你动县太爷的老丈人一下试试,不打死你的!”
说完,他看向陈若兰,添油加醋道,
“闺女,这些人分不出里外拐,他们根本就没把咱们家放在眼里,所以说,有些事你甭太顾忌什么情面,你给他们当回事,他们却不领情,这不就是受累不讨好嘛!”
“爹爹,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就算他们不领情,作为侄女,该做的我还是必须得做。”
陈若兰的话音刚落,前去宅子搜查的衙役回来了,“启禀夫人,隔壁的宅院我们已经搜查完毕,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外,啥都没搜查到。”
陈若兰一听,不由蹙紧了眉头,本以为这次来抄家能满载而归,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看来是他们早有准备,把东西都藏起来了。
陈占才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朝衙役问道,“你们可都搜仔细了?”
“启禀老爷子,我们把茅厕都查过了,没发现一点之前的东西。”
“不可能啊!”陈占才知道大房不可能没有钱,还有些不死心,“你们在去搜,要是没有金银财宝,那玉器瓷瓶字画啥的也行啊。”
衙役摇头苦笑,“老爷子,我们里里外外搜了不下三遍,除了有几个瓷痰盂看着挺好,别的都没有。”
“不对,肯定是你们没找对地方,我带你们再去搜一遍,实在不行把地给掘开,我就不信他们家没钱。”
陈占才迫切想搜出些金银财宝,也好趁机揣自己腰包点儿银钱,到时好去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他刚要走,陈若兰抬手把他拦了下来,“爹爹,你就别费劲了,要是我没猜错,钱财没准都在那个死丫头那里,或者他们早有准备,把东西都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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