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后，龅牙愁眉苦脸地在人体实验合作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正式加入被实验团队。
小宝从龅牙手中抢过协议，鄙视地看着龅牙，“看你这副怂样！”
“怎么，怕我师父把你卖了？”
龅牙眼泪汪汪地抓着小宝的胳膊，“小宝，我觉得我可以再抢救一下。”
“整个西沙班800多人，你排倒数第三。”
“抢救个屁！”
小宝这暴躁的模样，几乎跟他老师兰小草一模一样。
陆小鱼设计的人体实验非常精妙。
万法之王林克给学员们布置的功课是84个三境心法对应替代蛋白质结构模型设计。
正好对应真·九境心法包含的三境心法数量。
不过修仙新标难度极大，金丹期直接筛选掉了99.99%的人。
可以突破金丹期九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陆小鱼即使背靠北辰剑安思杰，也找不到足够多的元婴期修士参与人体实验。
所以陆小鱼在设计人体实验时，计划让实验人员修炼多个单境心法，设置不同单境心法组合的参照组。
这会造成一个问题。
金丹期一级到三级，每级分别修炼1个单境心法，三个级别一共修炼3个三境心法；
金丹期四级到六级，每级分别将3个单境心法能量结构模型其中2个组合，并联成一个能量结构模型；
金丹期七级到九级，将3个单境心法能量结构模型分别以并联-三角形-星形方式组合成一个完整的能量结构模型。
整个修行从易到难，人机工程设计非常科学。
陆小鱼设计的实验中，实验人员不需要进行金丹期三级以后的复杂修行，大大降低了修行难度。
只需要不断修行单境心法。
这样做可以在金丹期期修行超过3个单境心法。
代价是替代蛋白质结构模块复杂度增加，不利于组合修行。
这样做，相当于透支了潜力。
例如一名有着金丹期四级到六级潜力的修仙者，努力就能达到潜力上限。
努力＋运气（氪金），可以超过潜力上限，运气好甚至能突破金丹期九级，进阶元婴期。
一旦修行超过3个单境心法，潜力上限降低。
这名修仙者将止步于金丹期。
龅牙虽然资质平平，哦不，资质堪忧。
但也有一颗遨游天际，飞天遁地的剑仙之心。
龅牙哀嚎道：“小宝~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滚！”
龅牙收起眼泪，伸手比了个oK，“好嘞！”
修行天赋能否兑现取决于很多因素，天赋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天赋越高，兑现概率越高。
因为超级天才们天赋高，行动力爆棚，自信心爆炸，可以将天赋发挥出120%的水平。
天赋越低，兑现概率越低。
毕竟懒人多作怪，认知还低，成天以为自己只是投错了胎。
完全意识不到是自己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金丹期是修行路上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分水岭。
对人员的筛选甚至超过化神期九级的九境心法合一。
龅牙的天赋极限其实只有筑基期一级到三级，甚至连参与实验的资格都没有。
小宝把龅牙塞进实验组，属于是明目张胆的走后门。
后续为了让龅牙达标，实验团队需要额外花费一大笔资金，利用氪金的超能力，将龅牙硬生生抬进金丹期。
小宝，真是为自己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操碎了心。
龅牙对此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小宝的照顾，自己就会像其他几百人一样，被初级班退学。
从此神修变体修，不是一路人。
“再见！失败者们！”龅牙跟在小宝身后，得意洋洋地对被淘汰的同学们大声嘲讽。
众人对龅牙怒目而视，但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家伙排行倒数第三，还能加入高级班，背景比钻石还硬，比真金还金。
惹不起惹不起。
小宝叹了口气，反手抓住龅牙的衣领，用力一甩。
“啊~~~”
世界清静了。
十几分钟后，小宝拿着薄薄十几份协议书来到兰小草办公室。
兰小草正站在门口跟一名元婴期修士谈笑风生。
小宝认识此人。
此人是隔壁星球庐阳剑派代表，过来接收被淘汰的学员。
这些学员天赋不足，无法继续修仙，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型体修。
在小宝看来，只有天赋不够的人，才会去体修。
奇怪的是，这些被淘汰的学员非常受欢迎。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上门求打包合作，庐阳剑派花了大价钱，才拿到合作资格。
等兰小草送走庐阳剑派代表，小宝抱着一叠协议书走进办公室。
“老师，这是签约名单。”小宝先把协议书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把一份名单递给兰小草。
兰小草接过名单一眼扫过，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小宝心中一突，心想难道是我把龅牙放在名单里惹老师生气了？
可是自己跟老师打过招呼了呀！
小宝欲言又止，却无话可说，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头准备挨训。
“西沙班这批学员质量太差了！”
兰小草叹了口气，把名单放在协议书上。
过去二十多年，兰小草足迹遍布整个月神星，组织了几十万个初级培训班。
参与培训人员超过4.5亿人。
可惜月神星文明等级太低，影响到个人灵魂强度。
灵魂强度又影响到天赋上限。
培训班在4.5亿人中仅挑选出750万个实验素材，距离1000万个预期目标差距有点多。
要知道，这个数据是建立在将选材标准放宽到筑基期五级天赋的基础上。
如果将选材标准直接定在金丹期天赋，那么4.5亿人中仅有不到200万人符合选材标准。
4.5亿人，已经是月神星90%适合选拔的人群。
想要在剩下10%的选拔人群中选够250万人，只能放宽选拔条件。
放宽条件，意味着要多花好多钱。
“头疼！好在是学院花钱，让陆小鱼头疼去吧！”
……
二十多年前，陆小鱼不讲武德，到处砸钱抢人。
一定星域内的实验素材是有限的。
你拿到更多好素材，我就只能少一点好素材。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谁怕谁！
于是官司打到了北辰剑安思杰头上。
只无奈之下，只能向天衍至尊陈念和万法之王林克提议，让学员报销人体实验这部分消耗。
天衍至尊陈念和万法之王林克对陆小鱼提出的人体实验方案非常欣赏。
第二天帝国行政部就通过了相关专项资金议案。
众所周知，政府的钱不好拿。
需要写报告，审批等等。
即便这部分资金属于专项特批资金，放宽了很多条件。
但用起来依然十分不方便。
审批人员可不会考虑月神星人口，文明等级之类的细节。
他们只知道，你想多花钱，就得写报告申请。
“啊啊啊啊啊！”陆小鱼揪住自己的头发用力蹂躏，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地中海的趋势。
这已经是这个月陆小鱼被退回来的第五份资金申请报告。
原因，资金使用计划太过随意。
天可怜见，陆小鱼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有计划地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