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村的这本小说，让江山在两个月赚了一百多万。
让某些人眼热心跳。
这本书赚钱，江山知道身在京都的亲姐帮了大忙。
江艳在京都刚刚站稳脚跟，这两个月时间，江山能不打扰她尽量不打扰。
但这本书在京都大量售卖，这事不能不跟江艳说一嘴。
离开师大出版社，江山坐在老干部休养院家属楼上跟江艳说这事儿。
“姐，你工作安稳好了吧？什么单位？出版总署下面的文化中心，跟各家出版单位打交道的吗？”
一番沟通，江山已经知道了，江艳的工作落在出版总署下面的一个文化调度中心。
不知道是个什么单位，前世没听说过。
江艳说也是县级单位。
冯见的工作关系还在兰城，借调在江山身边跑腿打杂。
“山子，听你口气有啥要紧事跟姐说？”
“姐，京都市场卖我运营的这本书，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卖的挺火，西京也卖的挺火，你和陈总赚的不错吧？”
“姐，我和陈老板没给西京拉这部书，运营商另有其人。”
对面沉默了三秒。
江艳又问:“不是你俩搞的吗？”
“不是我和陈总，是从一家叫京都中科印刷厂的厂子出来书，具体出了多少本还不知道。”
江艳又问:“山子，你的意思让我搞清楚这个状况？”
“陈总说他在京都派人做调查，我现在问你的意思看你知不知道这事，你要不知道，那就是别人瞎搞的。”
江山以为有人给江艳打了招呼，让江艳跟自己沟通，在京都卖这本书。
分成收益，以为对方还没来的及跟江老板谈。
没想到江艳什么都不知道。
江山做这笔生意的计划很紧密，春村的书先在兰城范围出售，再到陈总的西京范围。
第三个到京都。
京都也要有西京陈总一样的中间人。
没想到这个中间人悄悄的不吭声搞起来了。
这个中间人是不是赵文瑞，江山还不确定。
他是江艳从京都打发过来的。
江山随口一问:“姐，赵文瑞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八月底有过联系，就是问我的工作情况，也提到了你这本书，他说你很快把这本书运营到京都市场。”
默了三秒，江艳又问:“你是怀疑他搞事？”
“姐，他跟你关系怎么样？”
“还行，跟陈总一样，十年前就有交往。”
江山这样问，是想确定江艳在陇省出事，工作有调动，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有微妙变化。
听江艳语气，他们的交往跟以前一样。
“山子，我现在让他主动联系你？”
江山赶紧拦住:“不用现在，两天以后再说，如果情况复杂，我有可能去一趟京都。”
“好，你来京都我约赵文瑞跟你谈。”
江艳的意思赵文瑞这段时间就在京都。
不用等两天。
江山赶天黑回到安泰县，晚饭还没吃完，陈总的调查消息递过来了。
“喂，江弟，身边没别人吧？”
“陈哥，没别人，直接说。”
身边有岳母和两个崽子，他们听不懂江山跟外面人谈的大生意。
电话里的交流了持续了十几分钟。
张兰把江山没吃完的一碗饭又热了一遍。
看女婿脸上神色凝重，张兰小心问:“山子，出事了吗？”
“妈，生意上的一些问题，我明天要去一趟京都，来回可能需要一周时间。”
“你姐姐不是在京都吗，她出事了？”
“不是我姐，是我自己手底下的一桩生意。”
张兰想想，安慰女婿:“山子你放心，接下来十天我不回宁阳，守在莹莹跟前。”
“妈，辛苦你了。”
江山脑子里想，在安泰县建一处漂漂亮亮的院子，让岳父不用在那片土地上辛苦，以后安心养老。”
夏莹莹下晚自习回家，第一句话就问事情怎么样，杜社长怎么说。
“莹莹，京都卖的书跟杜社长没关系，我明天去一趟京都，亲自看看怎么回事。”
夏莹莹一脸紧张。
“跟艳姐也没关系吗？”
“艳姐以为是我和陈哥合起来把书拉去京都卖的。”
夏莹莹今儿琢磨这件事，西京能卖五十万本，在京都肯定比五十万本多。
一笔百万资产的生意，江山肯定要去京都一趟。
“有眉目吗，先找谁？”
“陈哥帮我查明白了，京都中科印刷厂出去的，给一个姓顾的运营商，我拿着版权手续过去交涉。”
夏莹莹不明白要怎样交涉这件事。
睡觉前，躺在床上，江山给他详细解释明白。
中科印刷厂印出去了十万本书，江山该拿的钱是三块，一共计三十万。
这三十万应该从姓顾的运营商手里要回来。
顾老板要是好说话，可以让他当代理商，京都范围的销售渠道都给他，不管怎么样，一本书拿三块钱是不变。
夏莹莹想到的一个事，江山早就想到了。
“姓顾的老板，京都不是兰城，不是安泰县，他们很傲的，欺负咱这种小地方人，有必要的话让艳姐帮帮你。”
“京都老板高傲是高傲，但京都是最讲理的地方，我这沓手续不是废纸，我倒要看看，在八八年，我的这个版权运营关系能不能打赢。”
夏莹莹盯在男人脸上，这口气好像你知道八八年以后会怎么样。
“莹莹，明天早上我开小车到兰城，车子停在兰城饭店门口，你让京京跑去一趟开回来，他们用车子方便。”
“你回来的时候，我再让京京去接你。”
第二天八点半，江山已经在兰城饭店前台定最早的机票。
刚好有下午四点的一趟飞机。
八点到京都南机场，江山没想到，冯见已经等在出站口接他。
那辆破吉普车刷了一层漆，看上去新了不少。
冯见是兰城饭店的人事调度经理，知道江山的行程不奇怪。
“你姐不在京都，出差三天，接下来我陪着你处理这件事。”
江山点头：“什么情况你都知道了？”
“你跟你姐沟通完这件事，她又跟陈总了解了一下情况，陈总的人在饭店等咱们，这会儿就过去。”
江山点头。
“我能看一遍你拿的手续吗？”
“江山递给他原件看。”
“姐夫，我给中科印刷厂的人看的是一沓复印件。”
冯见叹了一口气。
“山子，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幸亏你的手续办的很严谨，没有差漏，说实话这种事太常见了，版权手续，没人自上而下办的像你这么严谨，你是什么想法？”
江山把自己想法说明白。
姓顾的运营商是什么来头，一次性就要了十万本书，已经卖掉了十万本，还有十万本正在印刷，给中科印刷厂交了十万印刷费。
他五块钱一本卖掉，能赚八九十万。
他给我三块运营费，签一纸协议，京都的书他去卖。
冯见点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这个姓顾的随便拿着这本书去中科印书了，我总觉得有人给他牵线。”
“我怀疑是赵文瑞，可我还没证据。”
“山子，先去瑞旅店跟陈总的人碰头，今晚好好琢磨一下这事，明天一早去中科印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