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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巅大厦底层广场-事件发生8分钟后
三辆消防车和两辆特警指挥车同时刹停在广场喷泉旁，轮胎在花岗岩地面上擦出尖锐的声响。
消防员小王刚跳下车就仰起头——
十二部观光电梯如同晶莹的水晶柱，静静悬挂在蓝天上。
“调度中心！这里是云巅大厦现场！”消防指挥员对着无线电回复道：“确认多部电梯故障悬停，需要立即……”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距离地面最近的那部电梯毫无征兆地坠落，钢缆迸溅的火花在阳光下像一串金色流星。
广场上围观的人群同时发出惊叫。
“上帝啊……”年轻的急救医生丽莎手中的医疗器械箱砰然落地。
电梯在距离地面五十米处猛然刹停，剧烈晃动让里面的乘客像骰子般翻滚碰撞。
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玻璃上突然炸开的鲜红色喷溅痕迹。
“这不是故障……”消防指挥员的声音带着紧张，原本他们还判断这只是单纯的电梯技术故障，然而现在情况突变，一个不祥的猜测在赶来的救援人员们心里浮现。
“立即升级为一级警情，通知刑侦特种机动队。”
云巅大厦电梯控制中心外——事件发生12分钟后
全副武装的舒良策带着突击小组迅速逼近控制中心，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技术故障，可现在——
“舒队，门被焊死了！”走在最前面的队员猛地刹住脚步，压低声音报告。
舒良策快步上前，眯起眼睛。
控制中心的金属门框上，新鲜的焊痕还在微微泛着红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灼烧味。
门缝处，几根裸露的电线诡异地延伸出来，连接着某种可疑的装置。
“排爆组！”舒良策低声命令。
排爆专家迅速蹲下，小心翼翼地扫描门锁。
他的仪器刚贴近金属表面，就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定向破片装置，”排爆专家声音紧张，“嵌在门框内侧，一旦强行破门，爆炸不仅会直接杀伤我们，而且还会引爆内部控制装置……有点危险。”
舒良策盯着那扇门，脸色阴沉，抬手示意身后特警队员们后退。
这绝不是意外——没人会在“技术故障”时特意焊死控制中心，还在门后装炸弹。
这是有人劫持了这十二座观光电梯！
舒良策抬手示意队员保持警戒，自己则缓缓后退两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被焊死的门，喉结滚动了一下。
“舒队！”技术员喊道，手中的热成像仪屏幕闪烁着红光，“里面检测到一个生命体征！就在控制台附近！”
所有特警队员的枪口瞬间抬起，瞄准了控制中心的大门。
舒良策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人在高度警戒时的表现。
歹徒居然还留在现场？
“给我扩音器。”舒良策伸手。
“太危险了！”一个警员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以为舒队要靠近朝门后喊话，“万一爆炸……”
舒良策摇摇头，指向不远处一个消防栓：“把扩音器绑在那根消防钩上，我们隔着安全距离喊话。”
技术员迅速行动起来，用战术胶带将警用扩音器固定在两米长的消防钩顶端。
舒良策接过这根临时制作的“喊话杆”，小心地将扩音器伸到距离门缝半米远的位置。
“里面的人听着！”舒良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走廊里回荡，“这里是市局刑侦特种机动队，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即停止任何危险行为！”
控制室内一片死寂。
热成像仪上的那个红色人影似乎动了一下，但又很快静止。
时间在凝滞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舒良策盯着热成像仪上那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眉头越皱越紧。
“已经三分钟了。”技术员压低声音，“如果是歹徒，不可能这么安静。”
随后另一个技术员盯着仪器参数：“生命体征很微弱，体温显示36.2度，低于正常值。而且……”他突然顿住，“姿势很奇怪，像是蜷缩在地上。”
舒良策心头一紧。
他示意队员保持警戒，自己则再次举起扩音器：“里面的人，如果你需要帮助，请敲击三下。”
死寂。
扩音器里只有电流的沙沙声，热成像仪上的红影依然蜷缩着，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指节捏得发白。
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如果里面是人质，为什么没有更多回应？
如果是歹徒，又为什么毫无动作？
“舒队……会不会是……”
话未说完——
砰！
一声闷响突然从控制室内传出，像是重物倒地。
热成像仪上的红影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体温读数开始急速下降——
36.1c……35.9c……35.7c……
“他在失温！”技术员失声喊道，“可能是失血性休克。”
舒良策的脸色再次铁青，时间不多了。
“爆破组，立即制定破门方案。”
排爆专家快速检查着门、锁结构：“不行！这扇门用的是军用级合金，定向切割破门至少要15分钟准备时间！”
“液压钳呢？”
“门缝被焊死了，根本插不进去。”技术员的声音发颤，“而且温度传感器显示门后还有第二层爆炸物……如果强行切割门，可能会触发门后炸弹……”
既然从正门突破比较困难，那就只能尝试别的办法了。
不管是为了营救里面的人质，还是重新夺回对观光电梯们的控制，都需要警方突破进入控制中心内部。
技术员平板接收到云巅大厦的建筑图纸。
“有通风管道吗？”
技术员迅速在平板上调出云巅大厦的通风系统图纸，蓝色的管道线路在屏幕上延伸，最终指向控制室上方的通风口。
“控制室有标准通风系统，管径40厘米，理论上可以……找到了。”
他指向走廊这边，天花板角落的金属栅格。
“我去。”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中走出一名女性队员，她敏锐察觉到，40厘米的通风管道口径，男性队员们的身材无法进入执行任务，于是她自告奋勇。
队友们帮她把战术背包、战术头盔、战术背心拿好，两名男队员立即背靠墙壁蹲下，十指交叉搭成踏板。
林夏踩上他们的手掌，借力攀向通风口。
金属格栅被轻易撬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管道。
“太窄了。”她皱眉，用手电筒向内探照。
光束照亮了管道内部——三米深处，灰白色的混凝土将通道完全封死，表面还泛着未干透的水光。
“是速凝水泥。”她愣了一下，歹徒居然这么细心，还在通风管道处防了警方一手？
她稍微使了点劲，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进通风管道里面，她想用手去摸那些水泥，以判断这些水泥有没有完全变硬？看看能不能强行突破这些水泥前进？
伸手触碰混凝土表面，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
她用力按了按，纹丝不动。
“里面貌似还掺了钢筋网，”她低头汇报，“无法徒手突破。”
“能确定厚度吗？”舒良策问。
技术员递来一根可伸缩探杆。
林夏将其顶在混凝土表面，读数很快显示：“至少30厘米厚，完全封死了整个管道截面。”
“……”
“先下来吧。”
那两名撑着林夏的男队员站起，好让林夏下来的时候能有个支撑。
林夏将探杆递下，随后双手像吊单杠一样，核心收紧，慢慢把自己下放，最后轻盈一跃，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看来走通风管道进去也不行。
舒良策也不气馁，盯着云巅大厦的建筑图纸，
既然正门没法突破、通风管道也没法突破，那么钻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