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的于白沉默了一下，电流音滋滋。
“我想，如果能听到这份录音，说明你的精神耐受值应该上涨到了90。刚刚我提到，形成一颗图腾，至少需要20年的时间，并且需要一定的社会事件进行刺激。可以说，一颗图腾的形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现如今，能直接使用的图腾，只有2颗。”
“一颗是你，另一颗则是康尔的图腾。”
……
康尔是谁，总感觉很熟悉……
“时间到了，水雉那里有一个简易装置，你会在那里，进入康尔的潜意识空间。”
“我为什么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我们的计划，你会在那个潜意识空间里知道答案……”
果然，适时，一个哥特打扮的妹子吹着泡泡糖走了进来：“嘻嘻嘻于白哥哥，你还记得……喔不，你肯定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越狱’，快点跟我走吧！”
闻言，于白轻轻皱眉，因为他在思考水雉所说的“越狱”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在心里做了决定，跟她走。
尽管这样做可能被警方和监狱方认为自己在借机越狱，但……他还是更想知道真相，更想知道，3年前于白所布下计划的最后一环，到底要让现在的他来如何完成。
水雉走上来，用一个手持机器，将限制于白行动的手铐脚铐还有脖子上防逃走、必要时候会弹出麻醉针放倒于白的装置，短暂使其短路。
“放心，这个颈环会回传一个虚拟定位，它的原理就是通过让颈环一直以为它还在‘工作’，从而不会触发它的攻击。”
听到她这么说，于白稍微放下心来，因为这玩意上次是真的放倒过于白，都有心理阴影了。
一刻也不敢耽误，离开的时候，看到倒在楼梯上不省人事的随行狱警，于白回头看了水雉一眼，水雉很是上道，无辜地举起双手：“别误会别误会，麻醉针。”
确认随行狱警无生命危险后，于白迅速下楼。
地面，一辆黑色且低调的小轿车已经等候，车门还没合上就已经启动。
水雉凑了过来，借着车窗外的霓虹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于白，目光像是花洒浇在于白身上：“哎呀呀，于白哥哥，你真的变了好多好多好多啊，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于白不为所动，突然，又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冷淡淡道：“反侦察情况怎么样。”
他知道，警方和诺瓦肯定不会傻到完全不布置盯梢力量，肯定会有人监视于白的去向，包括此刻于白上了车，应该也会有人汇报回去。
水雉像是早就知道于白会这么问，从身后车侧边栏里抽出平板，就像个提前把作业全部做完的小朋友，举手到太阳穴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报告长官！诺瓦布置了三组监视人员：一组在制高点负责追踪，两组地面机动支援。\"
她的手指轻轻一划，地图上立刻显示出三条逃生路线：\"两分钟前，我们的信号干扰系统启动了。现在他们的无人机失去信号，无法继续监视工作。”
话音未落，平板上三个红点突然开始在地图上随机游走。
\"至于那几个盯梢的小可怜嘛......\"她歪着头点了下屏幕，调出一段监控影像：几个穿着便衣的特勤人员正在原地打转，眼神呆滞，\"让他们多看看街边的广告牌~都是最新上市的神经调节剂效果哦。\"
车子猛地转弯，驶入一条窄巷。
水雉的语调突然正经起来：\"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次诺瓦和警方，貌似没有派出武装力量对你进行保护……只是单纯地对你的去向进行盯梢，这是他们反而不希望你活着回去的意思吗……？不过，这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最多还有15分钟，诺瓦的应急反应小组就会意识到异常。根据他们的标准流程，会先派遣三架武装无人机前往塔楼侦察......\"
她突然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无所谓了，等他们赶到塔楼，我们也应该到达下一个安全点了，暂时还不需要交火。\"
车子猛地驶入一处隐蔽的地下停车场，昏暗的荧光灯将水泥柱照得仿佛森林幽径。
\"3...2...1...\"水雉倒数完毕的刹那，前方一辆重型货车的集装箱咔哒一声打开了闸门。
黑色轿车一个急刹，精准地钻进了货箱内部。
\"wele to the rabbit hole～\"
水雉愉悦地打了个响指，头顶的集装箱门缓缓落下。
车内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仪表盘的微光映出于白冷淡的面容。
引擎熄灭的瞬间，整辆车突然轻微震动——货车底盘正在液压系统的控制下升降旋转。
待到货厢再度开启时，他们已然换进了一辆锈迹斑斑的旧式面包车里。
\"全新身份，全新体验～\"水雉变魔术般从前座拽出两套衣物，\"现在是光荣的快递员与他的可爱助手！\"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传来刺耳的电磁干扰声：
\"各单位注意...目标已失联...启动橙色预案...\"
于白沉默地注视着后视镜——那里隐约闪烁着警用频段的信号灯。
但水雉已经一脚油门，面包车轰鸣着冲出了货运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