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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的御花园里,残雪在青砖缝里结成薄冰,寒梅的暗香裹着风,吹得人鼻尖发麻。梁帝手按腰间玉佩缓步前行,韩王并肩身侧。梁后紧随其后,凤钗上的明珠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太子如宁与太子妃清儿并肩走在稍后,如宁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储君的沉稳;清儿一袭湖蓝宫装,步态从容,目光不时掠过亭台飞檐,似在留意周遭动静。

说是赏梅,倒不如说是借这片刻宁静,拆解心头的乱麻。

“韩王,看这梅枝,”梁帝忽然停在一株老梅前,枯枝上的残雪簌簌落下,“看着虬结,实则扎根深土。就像这天下局势,表面再乱,根脚稳的总能熬过寒冬。”

韩王抬手抚过冰凉的梅枝,指尖沾了点雪:“陛下说得是。梁国根基深厚,自然不惧风雪。倒是邺国那边,铁门关告破的消息,怕是这两日就要传来了。”

如宁闻言,眉峰微蹙——他虽年轻,却已监国,深知邺国一灭,梁国东线的屏障便荡然无存。“韩王叔远道而来,怕是也听说了雪狐岭的动静。”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北狄若与吴国达成协议,下一步会不会觊觎我梁国的灵州?”

这话说得直接,梁后暗暗点头——如宁虽年轻,却能抓住要害。镇南王是她与梁帝之子,此刻正镇守灵州,那片土地既是梁国的屏障,也是北狄觊觎的肥肉。

韩王看向清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侄女嫁入梁宫一年,把如宁磨得越发沉稳了。“太子殿下多虑了。”他转向梁帝,“北狄的胃口,秦王在雪狐岭盯着呢。倒是立渊那边,已拿下铁门关以东州县,距东都不过百里——邺国撑不了多久了。”

清儿适时开口,声音清润:“父皇,叔父,前面暖亭有炭火,不如去那边稍歇?清儿已让宫人备了吴地的雨花茶,配着梁国的松子糕,倒也合时宜。”她是赵王之女,韩王的亲侄女,此刻开口既显体贴,又不动声色地提起“吴地”,暗合两国姻亲之谊。

暖亭内,炭火烧得正旺,茶烟袅袅升起。梁帝接过清儿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韩王与赵王是手足,清儿又是如宁的太子妃,说起来,你我两国的牵绊,原比旁人深些。”他话锋一转,“只是邺国若灭,立渊的下一步,韩王心里该有数吧?”

“陛下是担心吴国西进?”韩王呷了口茶,“立渊眼下忙着消化邺国的土地,至少三年之内,不会动兵戈。倒是北狄,单于的北部大王已在云州屯兵,若得不到满足,怕是要往灵州方向挪了——镇南王那里,倒是要多做些准备。”

这话正戳中梁帝的心事。镇南王曾与如宁暗中较劲,灵州的兵权握得紧,若北狄真的南下,调兵是否顺畅,还是未知数。

如宁放下茶盏,杯底与案几相碰,发出一声轻响:“韩王是吴国的王爷,自然盼着梁国与北狄相耗。只是梁国若动,吴国是不是也该表个态?毕竟,清儿是吴国人,我与她夫妻一体,总不能看着娘家的亲戚在雪狐岭孤军周旋。”

这话既抬出夫妻情分,又点出吴国的责任,绵里藏针。清儿垂眸浅笑,端起茶盏的手稳如磐石——她嫁入梁宫,本就肩负着维系两国关系的担子,如宁这话,说得恰到好处。

韩王望着如宁,眼中的欣赏更甚:“太子殿下放心。秦王在雪狐岭,不单是为吴国,也是为中原的安稳。若北狄真敢越过灵州,立渊的兵马,随时能北上支援。”

梁后接过话头,语气温婉却带着分量:“如此,便多谢韩王了。镇南王年轻气盛,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秦王与渊儿多担待。”她这话既卖了人情,也暗示了镇南王与如宁的微妙关系,提醒吴国不必在兄弟间站队。

暖亭外的风渐渐小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梁帝起身时,梅香似乎更浓了些:“韩王在西都多住几日,让如宁陪你四处走走。毕竟是亲戚,该多亲近亲近。”

韩王拱手相送,望着梁帝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对清儿道:“太子比我想的更有城府。你在这边,既要稳住他,也要盯紧镇南王——梁国这潭水,比邺国的浑水更要当心。”

清儿点头,望着宫墙尽头的日影:“叔父放心,清儿知道分寸。只是这中原的雪,怕是还要下一阵子。”

暖亭内的炭火渐渐缓了,茶烟散去,只留下松子糕的甜香,像这场看似平和的会面里,那些未曾说破的机锋,余味悠长。

铁门关外的风裹着雪粒子,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立渊勒马立于土坡之上,望着前方如巨蟒般横亘的关隘——城楼的箭窗里不断射出冷箭,瓮城的断垣间还在燃烧着昨日未熄的火,北境王的旗号在硝烟中忽明忽暗,摇摇欲坠。

“沈砚一部已在沧州城郊,郭淮的秀水军在沧州外海接战,战况激烈。”副将指着东北方向,那里的海平面泛着橘红的光,喊杀声似乎隔着百里都能听见。

立渊颔首,目光转向铁门关以北的小镇。炊烟从低矮的民房里升起,却掩不住甲士往来的肃杀——邺皇竟真的把指挥帐扎在了那里,带着仅存的禁军,想凭一道关隘做最后的挣扎。

“传令沈墨,”立渊拔刀指向西侧山道,“绕过关墙,拦住杨轩的援军。告诉李崇山将军,东门的土城根基松了,今夜三更,用火药炸开缺口!”

寒风掀起他的战袍,腹部的旧伤在震荡中隐隐作痛,却被眼底的锐光盖了过去。他要的不是一场拉锯,是要让这座邺国最后的屏障,在今夜彻底崩塌。

三更一到,东门忽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火药炸开的烟尘冲上夜空,混着碎砖与断木,把城头的守军掀得人仰马翻。李崇山的先锋营踩着尚未冷却的焦土,举着长刀冲进缺口,与反扑的邺军绞杀在一处。血顺着城墙的沟壑往下淌,在冬夜里冻成暗红的冰棱。

“陛下!东门破了!”内侍连滚带爬冲进小镇的指挥帐,帐内的烛火被他撞得剧烈摇晃,映着邺皇惨白的脸。案上的军报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还写着“北境王誓死守关”的字样。

“让他守!”邺皇抓起案上的玉印狠狠砸在地上,印角崩裂,“朕就在这儿看着,谁敢退一步,诛九族!”

可话音未落,帐外忽然传来密集的金铁交鸣声。立渊的亲卫已绕过关隘侧翼,杀进了小镇街口。长刀劈开木栅的脆响,混着邺军禁军的惨叫,像一把钝刀在割扯最后的防线。

“陛下!走啊!”禁军统领死死拽住邺皇的衣袖,帐外的火光已舔上了屋檐,“留得性命,才能再图恢复!”

邺皇望着帐外乱窜的人影,忽然抓起墙上的佩剑,却被统领死死抱住。混乱中,他瞥见案上散落的舆图,铁门关的位置被朱砂圈了又圈,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血口,要将他吞噬。

此时的东门缺口,北境王的甲胄已被血浸透,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冲向他。他拄着断剑站在尸堆里,看着立渊的铠甲在火光中越来越近,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嘶哑的笑:“邺国要亡了……但老夫的剑,不向任何人低头!”

笑声未落,他猛地调转剑锋,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口。断剑从后背穿出,带着一串血珠喷城砖上,他缓缓挪动脚步,靠在垛口,用尽仅存的最后那一点力气,头颅微微扬起,像一尊不肯屈膝的石像。

立渊勒马在缺口外停下,望着那具挺立的尸体,抬手示意暂停进攻。火光映在北境王圆睁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殿下,邺皇往东都逃了!”沈墨的信使从北侧奔来,甲胄上沾着草灰,“好接触,杨轩的援军就被冲散,杨轩见形势不妙,立即收拢援军撤回东都。”

立渊望着小镇方向熄灭的火光,又低头看向脚下的血冰,忽然觉得喉间发紧。铁门关的城楼时不时簌簌掉下砖屑,像在为一个王朝敲起丧钟。

“收敛北境王的尸身,”他低声道,“按上将之礼安葬。”

天快亮时,吴军彻底接管了铁门关。立渊站在北境王战死的垛口,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东都的轮廓像一颗悬在枝头的残果。风从关内穿堂而过,带着浓重的硝烟味,吹得他鬓角的发丝微微颤动。

“殿下,沧州急报,郭淮已拿下港口!”

立渊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刀已出鞘,便没有回头的道理。他转身走下城楼,铠甲上的血渍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身后是渐渐沉寂的关隘,身前是通往东都的路。

西都皇宫的红绸还没挂满廊檐,平西王如宣的喜服已沾了三分酒气。他攥着韩王的手腕,在喧闹的酒宴角落笑得爽朗:“韩王叔!可算逮着你了!一年多前你在西都露的那手,救治了立渊表兄,钦佩不已,今儿说什么也得收我为徒!”

韩王刚饮尽一杯酒,闻言失笑:“平西王说笑了,我那点医术,哪敢当‘师父’二字。”

“怎么不敢?”如宣正要说下去,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冷嗤。明瑾端着酒杯的手重重一放,凤钗上的宝石在灯影里闪着寒芒:“医术?我看是杀人的手段更精通些吧。”

这话像冰锥扎进喧闹里,周遭的笑语瞬间僵住。明瑾瞥了眼韩王,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吴国的刀在邺国杀得痛快,韩王倒有闲心在这儿喝喜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婚事,是为了给你们腾出手来,好让邺国死得更彻底些。”

如宣的脸色沉了下去:“明瑾!”

“我累了。”明瑾没理他,转身便走。红裙扫过廊柱,带起一阵冷风,把满殿的喜庆都吹得凉了半截。

这场插曲像颗没嚼烂的梅子,卡在众人喉咙里。韩王望着明瑾远去的背影,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夏国公主的不满,何尝不是两国心照不宣的隔阂?这场联姻本就是为了拉紧梁夏防线,可邺国的战火还在烧,谁心里都清楚,所谓“同盟”,不过是形势催逼下的权宜之计。

同一时刻,夏国锦都的太子府里,红烛的光晕映着满室冷清。如安坐在铺着鸳鸯锦的床沿,指尖划过绣着“囍”字的被褥,听着窗外隐约的丝竹声,忽然觉得这喜庆比西都的寒风更刺骨。

明瑞进府时,喜服上还沾着雪粒。他没看她,径直走向书房,连外袍都没脱就铺开了舆图。烛火下,他指尖划过梁夏边境的关隘,又落在邺国东都的位置——立渊将破铁门关,北狄在云州蠢蠢欲动,梁国把如宣的婚事办得热闹,实则是想让夏国在东线再添把力,好腾出手应对北境。

“殿下,夜深了。”侍女轻叩房门,“长公主还在等着……”

“让她睡吧。”明瑞头也没抬,笔尖在图上圈出“灵州”二字。这场婚事是父皇拍板的,可他并不满意。邺国一灭,吴国与北狄必有一战,亦或是梁国,夏国若想从中分一杯羹,就得趁这时候算清楚每一笔利弊。

书房的烛火燃到天明,如安在空房里坐了一夜。晨光爬上窗棂时,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想起离京前母后说的话:“两国联姻,从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原来真是这样,红妆再艳,也暖不了各怀心思的凉。

西都的喜宴终是散了。如宣回到新房时,明瑾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红烛的光在她身上投下倔强的影子。“别碰我。”她声音发紧,“想到你们梁国和吴国穿一条裤子,我就觉得恶心。”

如宣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明瑾,邺国的事……”

“我不想听。”明瑾打断他,“这场婚事,不过是你我各为其主。你守你的梓州,我做我的平西王妃,其他的,不必多言。”

锦都的书房里,明瑞终于放下笔。舆图上的标记密密麻麻,像是满地的蚂蚁。他抬头望向窗外,晨光里的锦都城墙泛着冷硬的灰——梁夏的关系,就像他和如安的婚姻,看似被红绳系在一起,实则各有各的盘算。

两场婚典,红绸漫天,鼓乐喧天,却没能焐热任何人的心。梁夏两国所谓的“加强关系”,不过是在乱世棋盘上,又落了两颗各怀心事的棋子。

红烛渐渐燃尽,留下两室冷清。如安在锦都的空房里,明瑾在西都的窗前,望着同一片被战火染过的天空,忽然明白:这乱世里的婚姻,从来不是归宿,只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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